许听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指尖也发颤,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一滴一滴落下,傅郁握着她的手,看不见她。
“宝宝。” “你在哭吗?” 许听不说话,傅郁也没拿下枕头,只是揉着她的手心。 “不要哭好不好,我生病好的很快。” 傅郁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在一个极其怕疼的人身上乱扎,和捅刀子没区别。 许听哽咽着,不让自己溢出声音。 房门被敲了两下。 “夫人,沈医生来了。” 许听连忙应声,把盖在傅郁脸上的枕头拿掉,然后帮他把被子盖好,就跑去开门。 沈厌沈医生是位极其优秀年轻的男士,在医学界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他的身份极其特殊。 对外而言,他可能只是一位金融人士,在国外却有专门的实验室,而里面的研究,正是与非人类生命息息相关。 傅郁的情况,只有交给沈医生沈厌,许听才放心。 “沈医生,麻烦你看看,傅郁是单纯的生病发烧,还是有并发症的存在?” 沈厌微微颔首,他来的匆忙,白大褂敞开着,拎着医药箱走到床边。 摆放出各种专业测试数据的设备,又给傅郁抽血,许听不是很懂这些,她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 手心不停的冒汗,傅郁体质本来就差,而且长期服用各种各样的药物。 那些药全部都是经过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所以她根本不敢让傅郁吃普通的退烧药,害怕会引发冲突。 等待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沈医生开口,“没什么大碍。” “许小姐,你的做法是对的。” 突然被认可的许听愣了一下,明明她用毛巾给傅郁降温,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啊? 紧接着又听见沈医生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的确不能够让傅先生吃普通的退烧,更重要的是物理降温,以及缓解身体机能。” 许听半懂不懂的点头,瞥见傅郁的眼底好像夹杂着浅浅的笑意。 一瞬间,许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如傅郁所愿,碰了那边… 许听:“……” 沈医生又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排白色瓶子,上面只贴着一些服用事项标签,甚至连药物名字都没有。 “正好我刚从国外回来,还没来得及,把下一阶段的药给傅先生,就一起带过来了。” “还有这个退烧药,晚点就可以吃。” 许听把那些药收好,十分感谢的鞠躬,“谢谢沈医生。” 沈厌看了看傅郁,又转而看向她。 “许小姐,你想明白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人闹了得有几年了。 如今能出现在同一个房间,还真是稀奇。 当然,他也出了点主意。 许听抿着唇,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正好想起傅郁得吃药,找借口出去。 “我去接杯热水。” 许听出去后,沈厌看着躺在床上病得不轻的傅郁,调侃道,“傅郁,没想到,你对自己还真够狠的啊。” 就他这种体质,生一场病,要是没搞好,可能要了半条命都不止。 他在国外,前不久才刚听说傅郁伤了腰,这会儿人又倒了,短短一些时日,比他这近年来出的事情都多。 傅郁面色苍白语气却淡然,“别挖苦我了。” 对方都结婚了,他连个人都还没哄回来。 沈厌笑笑,看着傅郁这副‘乖巧’模样,还真是装的彻底。 “可别露馅了,傅先生。” 傅郁不语,看着沈厌收拾好东西,离开前,沈厌说。 “需要沈某再帮你添把火吗?” 傅郁眼底深沉,答案不言而喻。 许听端着温水,正好碰见沈医生下楼。 “沈医生慢走。” 沈厌点了点头,走过几步后,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着许听,提醒道。 “许小姐,如果你不打算长期待在他身边,可得注意些分寸。” “毕竟,时间一久,可不好收场。” 许听停住,没等到她的回答,沈厌径直离开。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沈厌话中瑪俪髑稼的意思。 一旦让傅郁重新对她产生极大的依赖性,再想回到从前那般自由,必然是不可能的。 傅郁的状况和三年前相比,是好是坏,根本不能妄下判断。 许听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回到房间,把傅郁扶了起来,拿过枕头放到他的身后靠着。 因为枕头离得远,她不得不俯身,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这一系列动作当中,身前的波澜距离傅郁的唇,贴的有多近。 “老婆。” “嗯?”许听依着他喊。 “你香到我了。” 他的宝贝真的好香啊,闻着都好有胃口,想吃掉,想埋进去。 好想。 许听一慌,赶紧正身,故作冷静的岔开话题,“先把药吃了。” 傅郁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勾人心魄,“宝宝,你可以喂我吗?” 许听避开他过分的目光,把药倒在手心,“张嘴。” 话一出,许听脑海顿时飞出,上次傅郁对她说这两个字的场面。 白皙修长的手染上银色的丝线,也像这样放在唇边。 “……” 许听手僵了一下,回过神就发现傅郁眸中深意了然,却假意问她。 “听听,在想什么?” “……” 她不回答,傅郁就接着说。 “在想我,对吗?” “许听,这才是你。” “有感觉吗?宝宝…” “不准说了!” 许听听不下去,捂住他的嘴,顺便把药顺进去。 傅郁也不再说,看似很乖的吃许听手中的药。 许听下一秒就感觉到手心异动,她顿时急眼。 “傅郁!” “嗯。”傅郁应着,却像是若无其事一样,药在嘴里。 “老婆,想喝水。” 许听真是觉得败下阵来,脾气瞬间全无,又喂他喝水。 服完药,许听想起身,傅郁拉下她,长指拨开她旗袍的领扣。 执着于那伤口,“乖,告诉我,谁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