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指尖放好最后一张纸,反手甩上柜门,刷地站起身。 “呃……” 林颂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栽去。 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个正着。 “你在干什么?” 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正穿过她的肩膀往后看,她下意识用力回抱住了对方。 “阿言,我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回房间吗?” 示弱这种方式,她没抱希望会有用。 毕竟温立夏的脾气阴晴不定,又相当谨慎多疑。 不过今天,她的运气不错。 男人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就往外走去。 他穿着一身烟青色风衣,腰背挺拔,步伐稳健,抱着她就像感受不到重量一样,没有半点晃动。 模糊的视线内,凌厉的下颌,线条依旧很完美。 凸起的喉结,仍然x张力十足,令人想凑上去吻住。 林颂颤了下睫毛,深深地闭上眼。 “哪里不舒服?” 男人将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俯下身问道。 她没有回答,睁开眼,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从今往后,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我真的不会离开了,我就待在这房子里,我愿意用下半辈子来赎罪。” 温立夏微微一怔:“这种话,你说过了……” “我会说到你相信为止,我会用行动来证明!”她扬声打断,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攥住风衣衣领往下一拉。 两条腿勾住他的腰,然后翻身跃起。 刹那间,两人对换了位置。 她趴坐在对方身上,抵着他的唇角气喘吁吁,闭了闭眼,用力吻了上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这一吻,男人的反应明显非常强烈。 她十分卖力,几乎用上了生平所学,亲吻的同时,一手解开皮带扣,另一只手则立刻拽出了衬衫下摆。 随即将头发别到耳后,放低身子,慢慢往后退。 退到一半,下巴被捏住抬起。 “你……干什么……” 温立夏的呼吸不稳,胸膛在不断地起伏着,说话还有些喘音。 “你不是喜欢吗?还是说……你想玩点其他的?我都可以的。” 她睁着圆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唇角。 眼底非常空洞,只有一点紧张,没有任何羞赧和欢喜。 明明吻了很久,脸颊和唇瓣仍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沸腾的血液霎时冷却了。 温立夏望着面前这张脸,突然想到了年少时曾见过的,父亲房间里的那些女孩。 无助又木然的表情。 见到人,会讨好的笑。 不再想要离开,趴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被驯化成了一只只真正地小宠。 他一个激灵,像是被烫到般,立刻缩回手,嚯地站起身,后退了好几步。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他整理好衣服,快步出了门。 林颂跌坐在地上,神色茫然。 原来连这具身体,都吸引不了对方了吗? 那她……又还能有什么用处呢。 “白小姐,可以进去了。” “哼。” 白芊冲着那些木桩子似的保镖翻了个白眼,昂头挺胸的往里走去,心里面琢磨着,等自已嫁进来,就把这些没眼力的东西统统换掉。 花园里,邹远良正在玩人体高尔夫。 四五个人,各自跪在不同的方向,嘴巴戴着扩口器大张着,作为洞口来使用。 为防止他们临时跑掉,会用绳子和铁杆固定好。 “让我来看看,先入哪个洞。”邹大少一边热身,一边环顾四周,欣赏着几个人脸上那种既惊恐又讨好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终于,他挑好一个合眼的,挥舞起价值百万的高尔夫球杆。 咚! 小白球准确地飞进嘴巴里,鲜血当即喷了一地。 “好棒!” “老板真厉害!一击即中!” 夸赞声和欢呼声,却是不绝于耳。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将那个晕过去的人拖走,并快速把散落在草坪上的牙齿和血污给清理干净了。 “下一个是谁呢?”邹远良挑眉笑着,目光落在远处一个小个子身上。 对方瑟瑟发抖,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惜绳子绑得很牢固,他几乎连摇头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类似救命地哀嚎声。 邹大少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他沉下脸,猛地挥出杆子。 不知道是风向的原因,还是手偏了,这次居然没有进洞,而是掉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哈哈……哈……”小个子瘫软在地上,他的身下已经湿透,浇灌着草地发出腥臊的气味,脸上却在笑。 他逃过了一劫,按照先前说好的,不会再被追究责任,他终于能回家和老婆孩子…… 一道力量突然将他拖拽而起,紧接着身子一歪—— 扑通! “妈的。”邹远良拍了拍手,“本少爷杆杆入洞的记录,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很快,人浮了上来,像只不值钱的水袋子。 “拖到他家里去,告诉他家里人,是他自已想不开,跳河自杀的,给他们两万块作为补偿,就说,是本少爷好心,私掏的腰包。” “明白了,老板。” 两万块钱一条命,不知情的家人还要感恩戴德。 在场的人心里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感慨,却没人敢说什么。 因为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草芥人命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古代才有。 邹远良一副被坏了兴致的表情,将球杆随意地丢给身边人,一转头,瞥见了站在推拉门边,探头探脑的女人。 “今儿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白芊偎依过去,假装没看见对方身上沾染到的血迹,笑得一脸妩媚:“三个月了呀,医生说,可以了。” 虽然说孩子为重,但也不能长时间不见,她之所以急赶着月份来,自然是为了来巩固身份和地位的。 “哦?想玩育儿游戏,去找我弟弟啊。” “哎呀,什么育儿游戏,你好坏,而且我怎么可能去找温立夏嘛,我是你的女人哎。” 正因为是他的女人了,才会越发觉得没意思。 邹远良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白芊忽然凑了过来,眨着眼睛附耳道:“难道你不想试试……孕妇?” 他心一动,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确实……还没试过。 两个多小时后,男人进了浴室,白芊仰躺在床上,抬手捂住小腹。 幸好来之前吃了固胎的药,也幸好邹大少已经有些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第166章 一条手帕捂住了口鼻 不过往往越是这种人,越喜欢用一些辅助道具,倒是比正常的,要难熬得多。 她想了想,以防万一,咬着牙坐起身,翻出包包里的药丸,又吃了一颗。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嗡嗡地震动,响了好几声。 白芊伸长脖子,正准备偷窥几眼,浴室门开了,她连忙缩回被子里。 “干什么呢?” “没……有人给你发短信,我想着是不是哪个小妖精……” “还有谁能比你妖,大着肚子还来勾引我。”邹远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手机,滑开屏幕解锁。 其实他也以为是最近的新宠,当消息的内容映入眼帘时,原本漫不经心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去。 “耍我?” 他喃喃着,恨不得将这些照片给瞪穿。 偏偏床上的人,还在一旁撒娇:“我不管,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的,现在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做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他咬紧后槽牙,很想伸手过去,把这个女人活活掐死。 招惹她? 要不是温立夏,就她这种货色,根本入不了自已的眼! 现在好了,铁证如山,原来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对象。 什么未婚妻,不过是个幌子。 难怪二弟不碰她,这根本就是个用来挡箭的玩意儿! 邹远良扭动着脖子,肩胛处发出咯嘣几声脆响,彰显着他此刻无比愤怒地心情。 想到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想到这个硬塞给温立夏的孩子。 他开始怀疑,对方是否真的入了瓮。 如果白芊所谓的未婚妻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么有没有可能,上次那个圈套,二弟也是顺着他们在作戏? 一时间,邹远良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动了动手指,发消息道:【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复。 他试探着打过去,已经是个空号。 “远良,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啊?” 女人娇俏的嗓音传来,他看向白芊,忽然间,有了个主意。 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不管二弟在乎的是谁,想要的是什么,他总要,损失其中一个。 想到这里,邹远良重新扬起笑容:“我是在想,你这么乖,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姜小姐,您有没有哪里难受啊或者疼?” “嗯?”林颂睁开迷蒙的眼,看到袁妈充满关切的脸,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可您这脸色……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