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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陷入了安静。
书房外，阮织眠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 可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从里面传来席砚洲反驳的声音。 他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良久，阮织眠才听到他说了一句：“这是她想要的。” “那这是你想要的吗？” 书房内，席老爷子还在反问。 阮织眠却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根本站不住，勉强抓住身后的扶栏，才支撑着身体踉跄离开。 屋内的席砚洲听到动静，拉开门，只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心中一紧：“织眠！” 阮织眠听见了，却连头也没回，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老宅。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去面对这样的真相。 黑夜里。 阮织眠失魂落魄地在公路上走着，不知何时鞋子掉了一只，脚也被粗粝的沙石磨破。 鲜血混着沙尘，伴随着刺痛不断传来，让她狼狈不堪。1 可这些，远不及今晚听到的真相带来的痛苦着折磨。 过去一幕一幕恩爱、美好的画面闪过，阮织眠怎么都无法相信，席砚洲竟然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不会的！不可能的！” 阮织眠喃声否认着。 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拉住了她。 追上来的席砚洲不复平常的从容，脸上只剩下焦急。 “织眠，你听我说……” 可阮织眠听不进他的话。 她失神地看着他，声音干涩沙哑：“席砚洲，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爱我？” 他说过会照席她一辈子，说过会保护她，唯独就是没有说那三个字。 席砚洲愣了一下，随后沉默了。 阮织眠意识到了什么，她双手死死抓着席砚洲的手臂，嘶声大喊：“你说啊！说你爱我！” “席砚洲，你就说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只要他说出来，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模糊了视线。 可很久，席砚洲都没有开口。 阮织眠只觉得心好像死了，可又像被刀剐一样的痛着。 她一把推开席砚洲，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她不要他为了什么责任和愧疚娶她！ 她是以为席砚洲也爱她，才会想要跟他结婚的啊！ 席砚洲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他始终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发泄完情绪。 阮织眠想起自己离开老宅，遇到席明萱时，她难得没有刻薄嘲讽，只是说：“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们不适合。” 所以……他们早就知道席砚洲不爱她。 这些日子以来，那些困惑她许久的事情，好像一下子也解释得通了。 因为不是爱，所以席砚洲会接受林织南的示好； 因为不是爱，所以他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碰过自己。 这段感情、这段婚姻，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阮织眠悲哀得想笑，自己像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席砚洲却连情绪起伏都没有。 如旁观者一样，高高挂起。 如果他根本就不爱自己，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阮织眠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也彻底成了死灰。 她看着席砚洲，终于认命：“席砚洲，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