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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栀在这所学校度过了两年平静的学习时光。
可这天早上，她却躲在卫生间里怎么也不肯出来，我端着做好的早饭皱眉敲门，“郁栀，再不快点上学要迟到了。” “我、小叔叔……”郁栀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把话说清楚。 我却好像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早餐，走进了郁栀的卧室，床上的血迹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立马摘了围裙，对着卫生间紧闭的门说：“郁栀你别着急，我一会儿就回来，今天咱们就先不去学校了，我会帮你请假的。” “好”郁栀的声音很弱，我加快了步伐。 …… 超市的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我看着各种尺寸和品牌的卫生巾一时间犯了难，恨自己从前没有多了解郁栀一些，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难选。 想到郁栀还在家等我，索性各个品牌都拿了一份，拿到苏宝的时候，我的手顿住了。 死去的记忆浮现脑海，孟恩宁代言过？这个不要。 去结账的路上，我随手抄起一袋红糖放进购物车里，结完账风风火火地往家赶。 回到家。 我从门缝里把卫生巾一包一包递进去。 “小叔叔，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都买了一些，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吗？” “不用，我知道的。”郁栀的声音有些弱，我知道她在害羞，于是转身下楼进了厨房。 等我端着温热的红糖水上楼时，郁栀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她躺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脸色看起来有些白。 在看见我之后，又莫名红了脸。 我坐在郁栀身边，隔着毯子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月经没什么值得羞耻的。” “肚子疼得厉害吗？我给你煮了红糖水，你喝喝看会不会好一点。” 郁栀慢吞吞地坐起来，像个刚出壳的小蜗牛。 她双手捧着红糖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时不时打量我一眼。 “小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这些都只是常识啊。”我反复试探着热水袋的温度，感觉合适了就把它递给郁栀。 郁栀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说：“郁栀小朋友今天有点奇怪，有什么话是不好直接说的？” “小叔叔有过喜欢的人吗？”郁栀满眼期待。 我的手顿在郁栀头顶，而后悻悻收回，我垂下眼帘不敢再看郁栀的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学校里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开始早恋了，我想着小叔叔也快三十岁了，没谈过恋爱的话好像不太合理。” 郁栀托着下巴，静静地等待我的回答。 我也快三十岁了。 我过往的人生里，只爱过一个温暖炙热的郁栀，是她固执地伸出手将我拉出黑暗，而我却自卑怯懦地不敢对她承认，之前不敢，现在亦然。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我能做的也只有陪郁栀长大而已。 我看向郁栀，眼眶发酸，像是终于有机会吐露心意一样，看着眼前人的轮廓逐渐模糊。 我听见自己说： “爱过，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