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医院病房里。
我竟然还活着…… 失望刚冒出头,我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嘲讽声音:“醒了?” 我偏过头,就见厉时烨坐在床边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苏泠鸢,你是瞎了吗?过马路都不会看车?” 说着,他不自觉僵了瞬,而后冷下脸。 “你要是想死,就躲到一边去死,别连累到别人。” 我平静地看着天花板,语气麻木。 “那你就不该救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厉时烨皱起眉,语气阴沉。 “你以为自己想死就能死?你的罪还没赎完。”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波澜。 却在听到这话时,心里的愤恨一齐涌了上来。 我扭过头瞪着他:“赎罪?我奶奶的命都赔给她了,还不够吗?!” 厉时烨神情淡淡地说:“晚晚的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你换一颗肾给她。”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死死攥住身侧的床单,情绪激动到呼吸都发紧。 “厉时烨,谢泠晚是装的!她根本没病!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 厉时烨定定看着我,忽然挑了挑眉,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姐姐,她跟你不一样,你都这副样子了,已经不适合再争风吃醋了。” 我脑袋空白了瞬,更加愤怒。 他竟然觉得我不愿意给谢泠晚换肾,是因为在吃醋?! 我还没开口,就听厉时烨又带着残忍的笑意说。 “顾延舟把你那天拍的影片传给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我身体一僵,早已麻木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7 我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就不必再被厉时烨摆布。 可现在…… 熟悉的系统音在脑海中再次响起。 【宿主抹杀进度99%。】 我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心里仅剩的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我麻木地点了头:“好,我给。” “真懂事。” 厉时烨满意地笑了,起身正要出门。 我在他身后低声说:“厉时烨,我真的后悔了……” 厉时烨脚步一顿,面色陡然一沉。 他回过头,咬着牙说:“你的后悔和你的命一样廉价!” 我只是闭上眼,心里只剩死寂。 当天下午,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边推入麻药时,我听见护士疑问。 “病人的情况不足以做肾移植手术,这样不会出事吗……” 医生声音毫无起伏:“厉总交代过,出了事他负责,你别多嘴。” 我心里只觉得讽刺。 或许这手术台,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了。 意识很快模糊…… 再次苏醒,我又回到了病房。 麻醉药效过去,腰侧传来的剧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轻轻掀开衣服,就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真是可悲,死前连具完整的身体都留不下……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我不懂,为什么抹杀进度都已经99%了,自己还没有死掉。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谢泠晚操纵轮椅进来。 一锁好门,她就从轮椅上站起,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苏泠鸢,你的肾真被割了?这里,一定很疼吧?” 她的手按上我的伤口,狠狠拧了下去。 刚缝合的伤口立刻崩开,鲜血瞬间浸透病服。 “唔!”撕裂的痛让我瞬间冒出满头冷汗。 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谢泠晚看着我,笑得畅快。 “可我不需要肾啊。” “不过你放心,你的腰子空了,我家狗的胃却填满了,它可喜欢呢!” 我心里没有丝毫意外。 可听到这话,仇恨和绝望却瞬间蹿了上来。 我闭上眼,呼吸都带着痉挛。 那边谢泠晚还在说:“你都割了肾,怎么厉哥哥和延舟哥都不来看你啊?” “你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里多无聊啊,还好有我,我陪你看电视。” 谢泠晚笑嘻嘻地说着,打开了电视。 一片混乱中,充满恐惧的熟悉声音从电视里传出。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滚开!别碰我!” 我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了一下,立刻睁开眼看向屏幕。 电视里的画面霎时令我全身血液倒流,难以呼吸。 我出狱那天,被一群男人凌辱的大尺度影片,赫然出现在电视新闻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