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接通了电话,打开扩音器,便听ʟʐ到手机那头心惊胆战的喊声:“初意!初意!”
电话里不停的响起江靳初的声音,但是郁初意没有任何反应。 整个手术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开着扩音器的手机里,传来那边的一片嘈杂之声。 心电图发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微弱的心跳逐渐变得平静。 江靳初听到了。 他的声音剧烈的颤抖起来:“初意,你不要睡,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你一定要等我,初意。” “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你不能这样离开我。你记得吗,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你说过你要和我一起组成一个温暖的家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言而无信,初意。” “你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呢?” 他不停的跟她说着话。 电话里能清晰的听到他离开婚礼现场的声音,能听到他开车门,发动车子的声音,还有狂风吹过的声音。 但都掩盖不了他心惊胆战的声音。 忽然,心电图里传来一阵声音,郁初意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沈放眼睛一亮,立刻道:“准备手术。”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江靳初一边开着车,一边跟她说着话。 一年的相爱,十年的等待,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手术室里许多人听着,都已经忍不住的哭了。 好在手术很成功的结束了。 沈放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一身新郎礼服狼狈不堪的江靳初。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沈放话没出口,就已经忍不住笑了:“江靳初,你也有今天。” 江靳初所有不安的心情,都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立刻走上去。 想问他手术怎么样,但是,其实已经不需要问了。 如果郁初意有事,沈放还能笑得出来吗? 江靳初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兄弟间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道:“沈放,谢谢你。”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她。”沈放没好气的道。 “她……” 江靳初刚想问他郁初意的情况,后面郁初意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沈放:“脱离生命危险了,只不过麻药还没过去,她还睡着,你先去看看她吧。” 江靳初点点头,朝着郁初意走过去。 她的脸色很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身体也很纤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也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 江靳初的心里狠狠地疼了起来,怪不得她最近两次去见他,都画着很浓的妆,原来,是因为她病了,病的很严重。 可是她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呢? 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还三番两次的忍受着他的刁难给他设计礼服。 江靳初心疼的几乎窒息。 但是郁初意安安静静的睡着,似乎对于一切,早都看淡了,也放下了。 这人世间,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了。 他在她的病床边坐下来,握着她纤细瘦弱的手,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将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声的道:“我记得你以前很怕冷的,你最喜欢把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初意,你醒来,好好跟我说说话,我好像以前一样给你暖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