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定。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赵雅清抬眼对上高程则一瞬黑沉下来的脸色,心陡然提起。 旋即,高程则低沉的带着质问的语气淡淡响彻在她上方。 “赵雅清,这是何意?你给孤解释解释。” 高程则此刻是动了怒的。 相处多年,赵雅清再清楚不过高程则的性子。 他其实跟赵云安一点儿都不像,若不是他这张过于相似的脸庞,她本是不会跟他有过多交集的。 直到此刻,赵雅清仿佛才大梦初醒。 她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都在干了些什么错事。 如今,她已然是骑虎难下。 饶是再疲倦,赵雅清却也只能先安抚高程则的怒火。 她靠在床头,静静望着高程则缓声开口。 “殿下,妾身乃是赵家独女,招赘婿之事本就定了许久,在遇到您之前,父亲确实替我寻了位郎君,可惜……” 赵雅清话音顿了几顿,唇角却泛起苦涩来,她缓声继续说。 “可惜,那位郎君在大婚当头却反了悔,他不愿娶我,不愿与我共度余生。” “所以我放他走,那场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个回答,殿下可还满意?” 赵雅清淡淡收回思绪,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5 旋即。 她看见高程则眼里的疑虑一点点散去,她便知道,她是安抚住了。 “雅清,孤并非是怀疑你。”高程则坐在了她的床沿,拉住她的手。 赵雅清只是笑笑,不着痕迹抽回手:“是。” 高程则眉头微蹙。 不给他再度开口的机会,赵雅清偏过头去咳了几声,“妾身还病着,殿下莫要挨得近了,以免伤了身子。” 闻言,高程则眉梢舒展,见她在病中还在记挂着他的身体,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来。 从前他以为自己对赵雅清并无多余感情。 直到这次她落了水。 高程则记起见到她那毫无生气时的模样,只觉难受至极。 即将失去她的那一刻,他才忽地意识到,原来赵雅清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心中的位置。 他对她……是有怜爱的。 高程则神色沉沉,将其拥入怀里。 “雅清,从前是孤冷待了你,日后孤会好好补偿你的。” 话音落地。 怀里的人却是身子僵住。 赵雅清神色诧异,她不知道高程则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性子。 但也只一瞬,赵雅清将所有的情绪掩下,无甚波动地点头:“多谢殿下。” 她的心绪已经飘远了去。 为何刚刚来通传的侍卫却又说,梅园只并无第二人呢? 难道那日的身影,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正想着。 高程则动作轻柔松开了她,替她盖上了被子。 “雅清,你好生休息。” “二哥最近旧疾又感染风寒,亦昏迷了几日,孤去瞧瞧。” 登时。 赵雅清的眸色一紧,心也倏地提起。 这一刻,她确认。 那日并非是她的错觉! 心下一急,赵雅清脱口问道:“二皇子情况严重吗?” 传闻中都道二皇子身子弱,难道是五年前那会儿受伤留下的病根子吗? 懊悔自心口涌来。 赵雅清忍不住想,自己不该那么任性跳了水,害得他也跟着下水。 如今不知他情况如何…… 下一瞬,她手腕猝然一疼,抬眼却正好撞入高程则黑沉如墨的眼眸。 他反手捉住她的手腕,语气低沉—— “赵雅清,你好似对孤这位二哥格外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