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婳睁开眸子,起身开门。
一排头戴乌纱帽,身穿盘领窄袖大袍的捕快们立在门外。 容锦婳疑惑问道:“敢问官爷,有何案子需要配合?” 领头的捕头目露精光,扫视着容锦婳半响,试图从她镇定的面孔找到一丝破绽。 “你昨天是不是和一个人在客栈结了仇?” 容锦婳没有想到是这个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抿了抿唇:“是的,但是我只点了他麻穴。” 捕头颔首:“那就没找错,那个人昨天夜里死了。” 死了? 容锦婳错愕抬头,不可置信地说着:“他死了?” 所以,六扇门来是怀疑自己因仇杀了此人? 容锦婳很快反应过来,为自己辩解:“昨夜我一直在客房歇息,并未出去过。” 捕头颔首回应:“跟我们走吧,回衙门问审。”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不想动武。 这时,春月的房间开了,怯生生开口:“后日便是武林大会,在这之前会放我师兄出来吗?” 另一个捕头明显不耐了,放声怒斥:“别逼我们动武,赶紧老实走。” 容锦婳无奈,只能给了一个春月按兵不动的眼神,跟着他们去了。 大理寺监狱。 大理寺少卿与容锦婳面对面坐着,一问一答。 “姓甚名谁?” “姓容名决。” “昨日子时你在那里?” “我在客房休息了一夜未出。” 少卿蹙了蹙眉,继续问道:“师承何派?” 容锦婳顿了一瞬,吐出一句:“无名无派。” 逍遥宫肯定不能说,只能说无名无派了。 大理寺少卿的眉间更深了,那双眼如鹰一般直视着容锦婳。 她临危不惧,回望了过去:“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没有回话。 撇了一眼容锦婳的手腕继续提问:“你的手是什么人挑断了手筋?” 容锦婳身形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道:“这个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少卿点了点头,没有再过多去问。 直到过了晌午审问才停下,容锦婳被下落至大牢之中,等待案子水落石出。 她静静坐着打坐,看似面色无常。 实则内心也没有底,朝廷之人为了结案,多数会选择屈打成招。 这也导致了无数的冤案错案。 现在怕的就是,上面施压,把杀人这口锅扣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大理寺少卿正直的双眼浮现在脑海中。 容锦婳心下稍安,看情况是一个好官,并未动用私刑。 …… 另一边。 大理寺少卿正头痛不已。 这死去之人乃是虎鲸帮帮主的儿子,这个帮一直在港口做着行商货运。 他们混迹于市,是沿海一带庞大的的势力。 而且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今,少帮主死在了京城,这虎鲸帮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奈何,这人死得蹊跷,完全无从查起。 而容决此人,还保有一些内力和招式,但明显是没办法做到一击毙命的杀招。 这一条线索又断了,只能从头开始。 出了大理寺门口,少卿打算去湖边走走,寻找新的思路。 正巧,遇见了首辅柳苏哲站在柳树下,身形有些落寞。 少卿摇了摇头,内心暗叹一声。 自从他夫人死后,行事作风便愈发冷冽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上前。 少卿想了想,还是上前打了招呼,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容决此人。 当柳苏哲听到此人手筋被挑断之时,神色恍惚一瞬,随后小心翼翼发问:“你说他姓容,右手手筋被挑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