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清的尸体在冰棺里封存了许久。
见李沐烟悲痛不已,每日落泪,侍奉李沐烟的李嬷嬷也不忍。 但她还是劝慰李沐烟道:“夫人,纵使万般不舍,还是早早将知清小姐下葬吧。” “让她入土为安,早日入轮回,获得新生……” 李沐烟闻言,抹了抹眼泪,望着冰棺内安详躺着的贺清清。 凄楚道:“也是,让清清好生上路吧。” 于是她和相爷贺崇言商量后,决定两日后便给贺清清下葬入土。 侯府。 在侯府地下的暗牢里,之前抓到的涉及凌辱贺清清的其中一个官员被打得奄奄一息,他爆出一个重要讯息。 “萧,萧小将军也有参与其中。”他断断续续道。 “萧临羽?”陆兆衡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唇齿间研磨。 “当真?”陆兆衡眉眼狠厉。 “是,是真的。不敢对侯爷有半句虚言。”那人喘息道。 陆兆衡猛地想起那日在皇宫大门便是正好遇到萧临羽和贺清清。 “去将军府!”陆兆衡即刻带人去往萧临羽的将军府。 将军府。 两人对峙而坐。 “侯爷带着人来属下的将军府何事?”萧临羽挑眉问道。 陆兆衡直视着他,沉声道:“萧临羽认不认你在天牢凌辱清清之事?!” “侯爷冤枉本将军凌辱相府三小姐何来此谬论?”萧临羽皮笑肉不笑,一双桃花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也没想到自己种种掩盖罪行,陆兆衡还能找上门来。 “我自然有人证。”陆兆衡冷声道:“将人带上来。” 一个遍体鳞伤的人颤颤巍巍地跪下道:“侯爷,我没说谎,天牢一事,有,有萧将军!” 闻言,萧临羽脸色微变。 “萧将军作何解释?”陆兆衡怒目而视。 萧临羽猛地起身拔剑,一剑斩下那官员头颅,一气呵成。 “此人不过是见本将军在圣上面前备受荣宠,胡言污蔑罢了!”萧临羽冷笑着直视陆兆衡道。 “侯爷只凭小人之言便可怀疑属下?” “你!”陆兆衡怒目圆睁,天牢之事与萧临羽肯定脱不了干系,却奈何不了他。 萧临羽连胜几战,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 况且现在人死无对证。 “侯爷这般在意三小姐?属下记得那日在诗会,侯爷可是对三小姐鄙夷不止啊,哈哈。” “您出言侮辱三小姐时,属下还以为您十分厌恶她呢。” “如今贺清清早死了,属下就不必在在下面前演这出深情了。” “又或者,属下想侯爷是忘记了是您亲自送她去天牢的,吩咐我‘好好照顾’她的,哈哈哈。” “侯爷才是罪魁祸首……” “送客。” 萧临羽字字珠玑,面上满是讥讽。 陆兆衡反驳不得,想起在诗会上自己欺凌贺清清的事情,愧疚涌上心头。 “侯爷请。”萧临羽的人行礼做请势,让陆兆衡和他的人离开。 陆兆衡只能忿忿不平地带人离开。 萧临羽看着陆兆衡离开的背影,手里轻轻擦拭着杀人后染血的长剑,一下一下。 他讥笑道:“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