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番忙乱,白轻歌小脸都热的通红。 她都没来得及梳洗,只简单擦了下,就端着面条来到花厅中,坐了下来。 想象着谢寒臣惊讶的表情,白轻歌双手托腮,笑得露出了颊边两个甜蜜的酒窝。 能够亲手为他做一碗面,可是她长久以来的愿望!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能够实现了! 她满怀期待的望着汤碗上袅袅的热气,竖着耳朵聆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面条变冷,又浸泡在汤中渐渐膨胀变大,白轻歌也没等到她要等的人。 她本来肚子很饿,因为等的时间太久,都饿过劲儿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伏在桌子上。 ……谢寒臣怎么还没回来呀? 是朝中有什么事? 不会又碰到什么刺杀了吧? 难道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上朝的时候晕倒了? 白轻歌担忧的望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 眼看着院中渐渐亮起灯火,门口处才终于有了动静。 秋夕熟悉的脚步声,渐渐响起。 “是王爷回来啦?” 白轻歌一跃而起,高兴的问道。 “王爷他……他派人传话,说今夜就宿在军营了……” 秋夕欲言又止,半晌才轻声回道。 霎时间,白轻歌呆立在原地,本来期盼的火热心情,瞬间变得跟那碗面条一样,拔凉拔凉…… 第十九章 白轻歌遇刺 夜凉如水。 白轻歌静静的躺在床上,望向窗外的明月。 她伸手摸向身侧,只有冰凉的床铺,和空空如也的被褥。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人睡在身旁。 尽管他不动也不说话,可只要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她就会很平静,很安心。 这个男人,会是她一辈子的夫君呀! 白轻歌全心全意的为他医治,也无比坚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醒来。 他们会有许多个甜蜜的夜晚,头挨着头靠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可为什么,他醒来的第一天,就看不见人了呢? 白轻歌很是失落的想着。 昨晚他们虽然聊了很久,可她还有很多话要告诉谢寒臣的呀! 还有他的身体,虽然蛊毒已解,可还是需要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的…… 白轻歌越想越是焦虑,掀开被子跳下床,几乎想要直接杀到军营去。 刚刚将衣裳穿好,她系着衣带的手又慢慢停下来。 万一他责怪她多事怎么办? 白轻歌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唇色都有些发白了。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自己头上的屋顶,发出一声轻响。 像是猫路过时,那种极轻微的踩踏声。 若不是白轻歌习武后听觉极其敏锐,几乎听不见那细小的声音。 她瞬间警觉起来。 可侧耳倾听许久,却再也没了声音。 ……是听错了么? 白轻歌有些犹豫的想着。 片刻之后。 一个全身乌黑的身影,缓慢的从窗口倒吊下来。 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他就闪身进了屋中,站到了白轻歌床前。 被子微微隆起,床上之人将全身都裹在被中,似乎睡得正香。 黑衣人从袖中抽出一根极细的剑,疾速刺向被中人的后心。 与此同时,他身后闪出个娇小的身影,也是一声不吭就提剑砍向他的脖颈。 细剑刺入被子的一刻,黑衣人就知道上当了。 他极快的转身格挡,险险的挡下了白轻歌的剑。 “来人!有刺客!” 白轻歌一边出剑,一边厉声喊道。 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两人已经你来我往的攻了数十招。 同时,窗边已经有了灯火和侍卫的动静。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便想逃走。 “想跑,拿命来!” 白轻歌上前一步,狠狠向着黑衣人后背刺去。 谁料,黑衣人逃跑是假,诱敌是真,他忽然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一剑。 白轻歌大骇,拼尽全力向着旁边一扑,剑错过了心口,但还是狠狠刺入了肩膀中。 黑衣人见一刺得手,拔剑扑来,又一次瞄准了白轻歌心窝。 “小姐!” 秋夕惊怒交加的吼道。 她刚要扑过去,窗外一名侍卫已经如大鸟一般飞入屋中,一刀砍过去,便逼的黑衣人抽剑反抗。 两人斗在一起,动作都快的只剩下残影,让人几乎看不清楚。 数十招过后,侍卫渐渐占了上风,一招狠厉的剑招后,黑衣人的剑,连着手掌一起掉在了地上。 手掌被砍,黑衣人却连叫都没叫一声,只是捂着手腕,站立不语。 侍卫们随后赶来,配合着秋夕,很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第二十章 黑衣人 “嘿嘿,少主有句话吩咐,谢王妃若是识相,就立刻与谢王和离。” “否则,小命不保!” 黑衣人见逃跑无望,说完话后嘿嘿怪笑两声,就嘴角流血的倒地身亡。 “你是谁?” “我在府中,没见过你。” 秋夕护着白轻歌,戒备的望着那面生的侍卫道。 侍卫平静的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秋夕。 “属下飞羽见过王妃,属下……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的。” 飞羽顿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他也算是监视的同时,“顺便”救了王妃,所以,这么说也不算错吧? 飞羽挠了挠头,有些心虚的想着。 “小姐,快,你的伤……” 秋夕跑去拿来了药箱,急急忙忙的要为白轻歌处理伤势。 “仔细搜身,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白轻歌满头细汗,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肩,咬牙吩咐道。 之后,她才被秋夕扶着,踉跄的回了卧房。 衣领解开,秋夕看到那几乎入骨的伤痕,心疼的手都抖了。 自家小姐虽然习武,可府里保护的精心,几乎连油皮都没磕破过。 乍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小姐得多痛! 好在白轻歌自制的金疮药十分有效,几乎是刚一敷上,血就立刻止住了。 “用那些布条,是烈酒煮过的,不会引起感染。” 白轻歌疼的都快晕过去了,此时也是勉强支撑着。 好容易等秋夕包扎完毕,她几乎是立刻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你说什么?” “王妃……遇刺?” 谢寒臣从军营的床上一跃而起,边披衣服,边大步向外走。 “谁干的?” 他面色黑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声音冰寒的问道。 飞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递上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 谢寒臣脚步一顿,借着月光看去,与上次不同,这次的浮雕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么?” 看着掌中的铁牌,谢寒臣缓缓低语,手指用力,厚实的铁牌立刻微微变形。 “……还有,那人口中的什么少主,叫嚣要王妃与您立刻和离,否则……” “不、不得好死。” 飞羽磕巴了一下,果然看到谢寒臣的脸色更加冰寒可怖了。 “王爷,您可能是错怪王妃了。” 他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又补充了一句。 “这什么少主,对我谢某人的事还真是上心呢。” 谢寒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轻声自语道。 “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敢屡次对本王和身边人下手!” 说完,他便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疾驰进了夜色中…… 谢府是御赐的,距离皇宫极近,军营却是在城外北边的山中,有数十里远的距离。 平常骑马来回怎么也要一个多时辰,今日谢寒臣却用了半个时辰就赶了回来。 “人怎么样了?” 他连披风都没解,坐在床沿,看着白轻歌苍白的小脸道。 “已经止了血,但是伤口极深,还要看今夜会不会高烧……” 秋夕低声答道。 谢寒臣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只是接过了秋夕手中的药碗。 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笨手笨脚的弄洒了不少,才喂着白轻歌喝下了半碗药。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 谢寒臣一边轻柔的为无知无觉的白轻歌擦拭嘴角,一边轻叹一声…… 第二十一章 王爷的承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照亮了床上女子微白的小脸。 “呜……” “好痛……” 白轻歌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肩膀上的一阵剧痛,轻声呼痛起来。 “小姐,您终于醒啦!” 秋夕手中端着药碗,惊喜的叫道。 “嗯……我这是怎么了?” 白轻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