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瑄咆哮道:“江眠,能不能讲道理?” 江眠霸道不已:“如果你不接受公开审理,那我拒不出席。” 反正,急着离婚的人又不是她。 她笃定邵铭瑄舍不得他的宝贝孩子做私生子。 邵铭瑄气得咬牙,可他为了早点离婚,最终选择屈服:“江眠,你狠。我就奉陪到底。哼,公开审理就公开审理,我有最优秀的律师团队,他们会把你栽给我的莫须有的罪名摘得干干净净的。到时候丢脸的未必是我。” 江眠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哼。”蕴着不屑讥讽。 “邵铭瑄,三儿肚子里都怀上你的野种了,你还敢说出轨是莫须有的罪名吗?” 邵铭瑄狷狂的笑道:“你有证据吗?” 江眠沉默。 额,要拿到邵铭瑄出轨的事实证据,比登天还难。 邵铭瑄无比得意的告诫江眠:“江眠,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要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眠直接挂断电话。 什么玩意? 给她几套破房子就想让她罢手? 还当她是贫民窟的乞丐呢。 法院开庭那天,作为当事人的邵铭瑄和乔馨,可谓精心装扮,精神抖擞的带着律师团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法院门口。 顾家的人也陪同而来,为邵铭瑄加油打气。 法院门口,新媒体记者们将话筒递给邵铭瑄,纷纷采访他,试图拿到太子爷离婚的第一手资料。 “太子爷,网上说你出轨自已老婆的亲姐姐,这事是真的吗?”占据c位的律师,是一位非常年轻,充满活力,拥有孤勇的少年。 他的采访犀利无敌,让邵铭瑄瞬间肝火炸裂,却无言以对。 可他的沉默给了记者借题发挥的借口:“所以太子爷是默认这段关系了吗?” “太子爷,听说你的原配妻子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可太子爷一直拖着不愿意离婚。那为何太子爷现在却又忽然愿意离婚了?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吗?” 乔馨的身体猛地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邵铭瑄眼疾手快的搀扶住她。然后快速挪开手。 “以前不离婚,是担心江眠离开我后不能生存。如今选择离婚,是被她作得精疲力尽,无奈之举罢了。” “看来太子爷对江眠小姐并非网传那般无情啊。” 邵铭瑄成功立住好老公人设,唇角不禁弯了弯。 采访进行到一半,一辆红色的大众车驶过来,停在邵铭瑄的劳斯莱斯面前。 一奢华,一朴素。 邵铭瑄和江眠的财力悬殊,一目了然。 大家为江眠揪起心:“江眠拿什么跟太子爷斗啊。她输定了。”有人唏嘘感叹。 邵铭瑄暗忖着:“是她自找的……” 谁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车门打开,江眠和韦德一左一右走出来。 “那是江眠的律师?江眠也请了律师?那她的胜算会不会大一点?” “没用的,对方的律师天团是国内最强,代理费高昂,江眠这种贫民窟出生的女孩怎么可能请得起比他们更专业的律师?” 乔馨笑得如沐春风。 江眠和韦德走过来,人群主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江眠跟记者打招呼:“今天你们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记者们纷纷撤离惜字如金的邵铭瑄身边,将江眠围的水泄不通。他们兴致勃勃的提出各种问题:“江眠小姐,你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吗?” 江眠鏗然道:“我不会输的。” “哪里来的自信?”邵铭瑄低声嗤道。 江眠抛给他一个无比蔑视了的眼神,“因为邪不胜正。” 然后江眠和韦德进入法庭会场。 邵铭瑄垂着头跟在后面。 他后面的律师团队忽然窃窃私语起来,然后律师代表神色慌张,加快脚步走到邵铭瑄面前,悄声在他耳朵边道:“顾总,江眠雇佣的律师,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好像金牌铁嘴韦德先生。” 邵铭瑄眯起鹰瞳:“韦德先生?” 很耳熟的名字。 “他是我们律师界的神话,被誉为地表最强嘴王。他打过的官司,从来都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邵铭瑄闻言只觉得好笑:“你一定认错人了。江眠如果有钱请这么优秀的律师,她又何苦为那点离婚资产跟我打官司?” 开庭后,邵铭瑄的脸却被打得啪啪响。 因为法院的院长看到韦德先生,都忍不住肃然起敬。“韦德先生,很荣幸能在这里亲眼见证你的神话……” 邵铭瑄听到他们的庭前寒暄,彻底傻眼。 邵铭瑄的大脑瞬间空白了。 第72章离婚官司,虽败犹荣 一向自负的邵铭瑄怎么都想不明白,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韦德先生,为何赏脸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眠? 邵铭瑄困惑的目光扫向江眠,却见她淡定自若的站在韦德先生旁边,她和他的距离疏远,可见她跟他并不熟悉。 乔馨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临渊,江眠她请了韦德先生为她辩护,那我们岂不是没有赢得胜算了?” 邵铭瑄环顾四周,黑压压的媒体记者涌进来,都翘首等着开庭,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如果他输了,那他一世英名尽毁。 邵铭瑄低声道:“我们的律师团队也不是吃素的,别自乱阵脚。” 开庭后,喧嚣热闹的场景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在法官的循序善诱的引导下,双方有条不紊的提供证据,提出自已的论点。 对方提出:“江眠因嫉妒,故意扭曲事实,损坏侵犯邵铭瑄乔馨的名誉,江眠必须在公众平台向我的当事人道歉,并且赔偿他们的损失。” 韦德先生便利用他的超强记忆力,将江眠搜集的资料,不论是时间,地点,人物都按照时间线清晰的表达出来,完美的驳斥对方苍白无力的指控。 “我反对对方的指控。反对有三:第一乔馨和邵铭瑄曾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第二乔馨频频繁出入顾家,且留宿顾家;第三邵铭瑄和江眠结婚不久,江眠就失去了肾。且婚后邵铭瑄从不履行丈夫的义务。所以,我方提出邵铭瑄先生涉嫌骗婚。” 对方律师又诡辩道:“韦德先生可能不懂我们华夏文化:乔馨小姐是江眠小姐的姐姐,乔馨小姐身体不好,邵铭瑄身为妹夫,偶尔照顾照顾姐姐,这是慈悲;姐姐去顾家探望妹妹,偶尔留宿顾家,这是人情。出轨不过是江眠的臆想。” 韦德道:“如果乔馨和江眠是正常长大的姐妹,对方提出这样的假设有合理性。可是我们的当事人,是成长在不同家庭,感情破裂的姐妹。姐姐频繁探望妹妹,动机是什么?” 韦德将江眠和乔馨各种交恶的照片放映出来。“我的当事人在三年前就和乔馨感情不睦,而乔馨频繁进入顾家,她是为江眠而来还是邵铭瑄而来?我想法官自有判断。” 短短几分钟的凌厉辩论,韦德就把对方辩得哑口无言。最终,对方在韦德的铁齿铜牙下,在大量数不清的证据下,逼迫对方强势休庭。 纵使邵铭瑄这般宠辱不惊的太子爷,第一次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失态至极。他脸色很不好看的斥责他的律师代表:“这官司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他的律师团队面面相觑,最后建议他:“顾总,虽然我们在道德制高点上失去优势,可是江眠如果想分走你的巨额资产,我们却有信心让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邵铭瑄也没有来时的狂妄,阴着脸点头。 第二次开庭,对方律师就强势提出:“我的当事人和江眠在婚前签过婚前财产保护协议,所以即使离婚,江眠小姐也只能是净身出户。” 韦德素来冰冷的脸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法官,如你所见,邵铭瑄婚前婚后都防备着江眠分走他的资产,这也算从旁佐证了邵铭瑄涉嫌骗婚的嫌疑。” 法官微微点头。 邵铭瑄明显有些慌乱。他的律师赶紧挽回:“豪门家族的婚姻,大多数都会进行婚前财产保护。难道他们都有骗婚的嫌疑?” 韦德反问道:“其他豪门,难道他们会拿走妻子的器官?” 对方律师哑然。 韦德从守转攻:“法官,我方当事人要求乔馨归还邵铭瑄在跟江眠婚姻存续期间内赠送给她的所有财产。” 韦德将邵铭瑄婚内赠送给乔馨的财产罗列出来:“浅水湾别墅,左岸城,价值千万的粉钻项链,还有限量版包包……” 乔馨脸色纸白般,咬着唇。 邵铭瑄脸色如灰。 韦德的这个提议,对江眠无甚利益可言,却十分的能恶心他们。 果然在坐的响起窃窃私语声:“还说自已没有出轨,没有偷情。鬼信。” “这对狗男女好恶心人啊。江眠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他们吧。” “这男的看起来衣冠楚楚,原来禽兽不如。” 邵铭瑄被这四周不堪入耳的辱骂声骂得血脉喷张,一张脸皮红的发烫。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践踏。 法官敲了几次桌子,场地内才恢复安静的秩序。 “双方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