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顶着红肿的脸,惊恐叫着:“不要过来,你们不许过来。我我要告诉老爷,我要告你们……” 江一舟冷声道:“老爷?这是我江一舟的江宅,哪里来的狗屁老爷?看来你才是疯了的那个。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这样狗奴才……” 啊—— 江一舟正发泄着心中愤懑,突然小手臂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低头一看,竟是那个白眼儿狼崽子不知何时摸了过来,抱着她手臂啃。滴 啪地一声脆响,江一舟扬手将其扇飞了出去。 哇—— 江益安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江一舟叫嚷着:“你是个坏女人,你不是我娘。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都怪你,所有人都跟爹爹姓,就我跟你姓,我不要跟你,我要跟爹爹,你去死,去死——” 稚嫩的声音却喊出最戳心窝子的话。 勾起原主记忆中那悲愤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凄凉。 原主记忆中,这个好大儿也隐晦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没有这么直白。 但原主始终觉得,一定是那些人把她孩子教坏了。滴 原主始终坚信,人之初性本善,孩子只是受了那些人影响才变成这样的。毕竟小孩子嘛,他懂什么是非善恶? 所以,原主即便被赶到偏院,仍旧用自己的坚强和母爱,想用自己的真心和爱,想将孩子培养成才成人。甚至心中还期望着,只要等孩子长大,以后学业有成,甚至是考取功名,不说是为她挣取诰命,但至少也算是江家有后,光宗耀祖了。 哪成想…… 此刻,江一舟看着这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成熟的话。 除了为原主感到心痛,还为其感到不值。 就像是很多罪犯的子女走上犯罪道路的比例更大一样,只能说明,这就是刻进其基因里的自私,凉薄。 啪啪——滴 江一舟没有搭理江益安的哭喊,直接走上前狠狠甩了几个耳光。 然后又一脚将其踢个仰倒。 “小姐——”“小姐不要——” 江益安小小的身体在地上蜷缩着,呜呜呻吟着,不仅白嫩的小脸红肿可怕,肚子也疼的厉害。 江一舟冷冷瞥了一眼,低头看了看小手臂上的咬痕——都在冒血珠珠了。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竟能把人咬出血,想来是使出了他平生力气吧。 原主,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曾经用爱去感化的崽子。滴 人家从一开始就没认可你是母亲,从一开始就没对你有尊重信奈。 你的爱,对他而言,就是个笑话。 第二十三章 下死手就对了 江一舟收回视线,拎着那根已经沾满了血污的棍子,越过江益安,一步步朝许妈走去。舊 何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 没错,这个女人的确疯了。疯得彻底。 她发出更加恐惧的惨叫,“天哪,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你你不是人,你不是太太……你竟然对自己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你……” 回答她的是棍子。 三两下,何妈妈便叫不出来了。 她脸上只剩下恐惧,和不可置信。舊 她感觉眼前一切简直太梦幻了,不,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那个病秧子窝囊废能做得出来的,她怎么会,怎么敢,怎么能…… “老爷,老爷不会……放过…你……” 江一舟冷笑,“后宅不宁,便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奴才上蹿下跳,乱嚼舌根子。还把我那么懂事听话的儿子都教坏了,看来你这嘴巴长着也没用了…” 她说着,对两个丫头吩咐:“把她脑袋摁住,我要打烂这张臭嘴。” “呜呜,不不要……太太,不小姐,小姐饶了我吧,小姐……”何妈终于知道害怕了。 呵呵,现在才知道怎么称呼了?舊 可惜,迟了。 江一舟手中也没有拔牙的工具,罢了,这根棍子就受点累,直接用它敲吧。 凄厉的惨叫声刺破黑暗,终于将这平静的夜空搅碎。 ………… 宁建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晚回来一会儿,后宅就变得面目全非。 两个小厮惊恐的样子让他心中浮现隐隐的不安。 难道是那个女人?舊 如果说的昨天晚上的柔弱温情是她装的,那么过去五年呢?也是装的吗? 他终于撕下温厚儒雅伪装,朝几个小厮呵斥道:“慌个什么,院门关上了难道不会撞开吗?现在小少爷和小姐都在里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也活不了!” 砰砰—— 中院与外院中间有一道门隔着,一般情况开着,有婆子守着。 但现在,这扇门紧闭,里面不仅上了横杠,似乎还用什么东西挡住了。 ……芸欣和玉翠看着躺了一地的人,在兴奋劲过去后,胸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她们惴惴地看向江一舟:“小,小姐…真的要……要把他们腿打断吗?”舊 江一舟此刻没有任何形象地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淡淡点头:“没错,刚才只是让他们受了一点小伤,养养就好了。难不成你们想着等他们好了活蹦乱跳然后再给我们找麻烦?” 两人俱是摇头。 昨晚上芸欣被周大和江六打得整个人都木了,那是下了死手的,现在脸颊和嘴唇都还在痛呢。 先前,在小姐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时,这些人也按着她们打,何其的嚣张疯狂。 她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小姐突然间杀出来,如果刚才不是她们占了上风。 那么今天晚上,她们三个都要被这一群恶奴彻底吃干抹尽。 最为心寒和绝望的是,这一切都是姑爷在背后授意。舊 所以,到时候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思及此,芸欣捡起一块石头,朝周大走了过去。 周大脑袋正流着血,脸上血糊糊的,他惊恐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女人,呜呜叫着:“不,不要过来。欣儿,我我只是听命行事,不关我的事……” 他脑袋痛,晕沉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用手肘撑着地,一点一点往后挪。 “呵,听命行事?”芸欣冷笑一声。 作为奴才,自然是听从主子吩咐,但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