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你耍我们?!”时纪尧拉着一张驴脸,一看到时倾就恶狠狠的说道。
时倾挑了挑眉:“嗯哼?” 时纪尧当场打开了手机,当场播放起了录音。 “时总啊,之前你让我帮忙打听的事有消息了。” “时倾进耀光是我们总裁直接下的命令,据说是郁城姜氏的姜总走了我们总裁的关系把人送进来的。” “……对啊,经理级别就我一个姓周的。” “什么包?没有的事!我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收别人的礼!这可不兴瞎说的啊!” “行了行了,你托我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好了,之前欠你的人情就算是还清了,以后咱还是别联系了!” “啊忒,晦气!” 时纪尧赶在周经理骂人的话出来前掐断了录音,一脸的阴郁:“什么送礼,什么讨债,都是假的!” “时倾,你耍我们?!” “是啊,我耍你们的。” “姜铭予什么东西都没送我,倒是姜大总裁,托关系让耀光签了我不说,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承诺以后只要我遇到麻烦都可以去找他,他一定会全力帮我。” “要是这会儿我还在时家,钱是你们的,承诺也是你们的。” “郁城第一家族姜家当家人的承诺啊,你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承诺让姜家扶持时家,时家兴盛指日可待啊!” “可惜啊……” “啧,真是太可惜了。” 时振中:“咳咳咳咳咳!!” 时纪尧:“呕!!” 就连时锦秀都是一脸的难受:“小倾,都是一家人,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走,何必……” “停停停停停停停!”时倾当场翻了个白眼,“我说大姐,这话你说了没有一百遍也有九十九遍了,你没说腻我听都听吐了。” “再说我打你哦!” 时锦秀根本不带怕的! 要知道她大哥可是青龙段位的武术高手,有大哥在,十个时倾都不可能打得到她! 因此她不仅没有停,还故意上前了两步去拉时倾的手。 “小倾,你听我解释,家里只是心疼我的身世才会对我多加包容,你才是爸妈的亲女儿,哥哥们的亲妹妹,是他们最爱的人……” “嘭!” “啊——!” 一声巨响,时锦秀被一脚踹飞了出去,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摔在了人行道上。 人都摔傻了! 时纪尧根本没看到时倾是怎么出手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锦秀已经从他头顶飞过去了。 别说,飞的还挺好看的,这优美的抛物线啊…… 呸呸呸呸呸!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时纪尧立刻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一边让时振中去看看时锦秀有没有受伤,一边朝时倾逼近。 呵。 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对她动手呢,没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什么断绝关系协议书? 什么姜总夫妻见证? 只要他把人制服了带回家,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想摆脱他们,门都没有! 眼中厉色一闪,时纪尧动了! 一记高抬腿下劈,直冲时倾肩膀而去! 这速度! 这力道! 要是换成前世的时倾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打中了就算不残也得去医院躺上三五个月。 但现在…… 时倾眼中冷光闪过,小腿猛地发力朝时纪尧踹去! 找你妹去吧! “嘭!” “啊——!” 又是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时纪尧倒飞而出,还无比精准的砸在了时锦秀身上,把刚在时振中的搀扶下勉强坐起来的时锦秀再次撞到了地面上,连带着时振中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时锦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真哭了。 她真的太痛了! 屁股痛肚子痛背痛头痛手痛脚痛! 全身都痛! 时纪尧也很惨,甚至比时锦秀还惨一点。 因为他……劈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脚脚脚,我的脚!我的脚收不回来了!爸,秀秀,快帮我扯一下脚!” “怎么就收不回来了呢,这要怎么扯啊,不会扯断吧?” “大哥你没事吧?不然我们还是叫救护车吧,我身上也好痛啊,呜呜呜呜……” “对对对,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手机呢?我的手机呢!!” “啊!我的手机也不在了!快先找我的手机,我手机里还有刚才的录音和视频呢,绝对不能弄丢了!” “……” 时家父子女三人那边一片混乱,时倾已经一拍屁股转身离开了。 路过天桥的时候,随手就把刚从时锦秀那边摸过来的手机丢进了河里。 还想阴她,简直是想太多! 也不知道是乐极生悲还是乱丢垃圾遭报应了,时倾前脚刚把时锦秀的手机丢进河里,后脚就差点把自己丢下去给时锦秀的手机陪葬! “卧槽,吓老子一跳!” 脑子里的晕眩感消失,时倾一低头就看到了下方清澈的河水。 而她就在河的上方,荡啊荡,荡啊荡…… “你这还荡上瘾了?不然我送你一双桨,你下去继续荡?” 时倾嘿嘿一笑:“那倒不必,谢谢兄相救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给你算上一卦了。” “我掐指一算,谢兄今日命犯桃花,大凶!” “把我拉上去后你就赶紧回家吧!” 谢九辞呲牙一笑:“正好我也给你算了一卦,你今天命犯水鬼,巨凶!” “等从河里游上岸后就赶紧回家吧!” 再次呲牙一笑:“拜拜嘞您。” 时倾:“!!!” “谢九辞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今天生理期不能碰冷水!!” 谢九辞:“……草!” 等谢九辞把时倾从河里捞上来再捎回楚升潮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时倾再次蹭了个热水澡,但还是悲催的中招了——她!又!痛!经!了! 艹!!! 顶着女孩幽怨的目光,一向任性妄为的谢大影帝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破天荒的关心起人来:“要不要喝点冰阔乐?” “据说那玩意儿是中药做的,贼好喝,还养身,整点?” 时倾:“#¥%&@#¥%&” 根本不想说话,尤其不想跟姓谢的狗逼说话。 于是时倾一头埋进了沙发里。 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太多太混乱了还是痛累了,可能就几分钟吧,时倾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谢九辞蹲在一旁,视线从她的脸上滑过,最后落在了她摊开的右手上。 手掌白皙如玉,正中心的位置,一朵浅粉色的含苞莲花极为醒目。 谢九辞眸光轻颤。 八年了,他终于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