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越神色一怔:“你……你记起以前了?”
沈灵韵面色平静:“我什么都记得了。” “也记得,你为了这天朝的权势,舍弃了我。” 萧子越身形一晃,向后退了两步,颓唐的想要解释:“灵韵,孤——我有苦衷的……” “当初我不该抛下你,更不该不与你相认,也不该让你离开的。” 此刻的萧子越如同一个普通男子一般,想要求得妻子的原谅。 “我知错了,这三年里,我日夜悔过,当真只错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舍弃了君王的权威,只想走下高台求得沈灵韵的回头。 沈灵韵看着他腰间的碎玉,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水,腐蚀着她的心。 犹豫半晌才开口:“陛下,那晚我们说过的,向前走,谁都别回头。” 破镜难重圆,铜镜有了裂痕再怎么修补。 都已是于事无补。 萧子越站在原地,说不出话,只感觉身上蔓延着一股痛意。 那痛像是一个充满了毒刺的藤蔓,将他浑身捆绑,让他无法动弹。 “我……” 不待他说什么,木驰野开口:“来人,将萧子越赶出去!” 他又看向身边的人:“你才刚醒,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对身体不利。” 木驰野的下属得到指令,立马要将人赶出去。 沈灵韵忍不住出声:“你走罢。” 她不想让木驰野因为她,挑起了双方的矛盾。 那她会成为一个罪人,百姓口中的红颜祸水。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子里。 萧子越自知今日沈灵韵不愿再见自己,转身出了院落。 只是双脚似有千斤之重,走不动路,迈不开步。 他回头看向屋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沈灵韵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木驰野。 “何故一直盯着我?” 木驰野走近,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你当真是萧子越的先皇后?” 他一直以为两人只是长得像罢了。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似之人更是多不胜数。 “嗯。”沈灵韵点头。 木驰野还是不解:“可——你的丈夫不是周应淮吗?” 听闻天朝关于女子的束缚颇多,女子更是死了丈夫后要守节,不得再嫁。 她如何能一女侍二夫? “我与周应淮并不是真的夫妻。”沈灵韵将当年的事情一一叙述。 自己只同萧子越成过婚,成婚三年他摔下悬崖自己成了寡妇。 孤苦无依一直得周应淮的照拂,却不想原是他早已对自己情根深种。 最后直到他死,自己才发觉,便认了自己做他的妻。 木驰野心下震动,竟没想到这其中竟是这样的隐情。 随即心里又生出一种希望。 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也有机会? 只是如今,萧子越似乎有了回转的心意,沈灵韵会回头吗? 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如今她活生生的丈夫回来了,她到底是何感情。 他想知道,但他却不敢问出口。 木驰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沈灵韵试探开口。 “等你身体修养好了,我们就回西域,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