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既进了门,便收起那些矫揉造作的争宠手段,该当一心一意扶持夫君才是。” 第2章 沈晴画话音刚落,客厅陷入诡异地沉默。 她看着对面的江晚晚止住哭声,呆呆地张开嘴,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而陆骞北更是神色阴沉。 沈晴画心中一紧,终于察觉到不对。 刚要再开口,却被人冷声打断。 “我不管你又想耍什么手段,我只说一遍,跟晚晚道歉!” 道歉? 沈晴画心中涌上一丝荒谬之感。 她微微蹙眉:“无论什么时代,宠妾灭妻都是败家之源……” “沈晴画你没完了是吗?” 陆骞北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痛意传来,沈晴画额头沁出薄汗。 陆骞北厉声道:“道歉!” 沈晴画紧咬着唇,忍住疼:“不可能。” 她似乎错估了形式。 在大夏,便是最荒唐的男人也不可能为了妾室责打妻子。 但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道歉。 即便这时代无人知晓,她仍不能折了镇国将军府的脊梁。 对峙良久,陆骞北似乎耐心耗尽,用力甩开她。 猝不及防之下,沈晴画跌坐在地。 她忍住愤怒抬眸看去,只见陆骞北冷嗤一声。 “嘴还挺硬,不过是满嘴的疯言疯语,刘妈,明天带她去看看脑子。” 说完他转头对江晚晚道:“晚晚,都怪我没考虑周全,今天先委屈你了,我们上楼。” 沈晴画呆愣的坐在原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措。 她与将军少年夫妻情深,从未有过第三人。 更别谈遇见此刻这种事。 一旁的刘妈上前扶起她,轻声询问:“太太,您没事吧?” 沈晴画回神,看着手腕上的明显的青紫痕迹,低声轻叹。 “我没事,只是有这种家主,陆家怕是要败了。” 说完这话,她蓦地想到将军府。 将军战死,现在又没了她,境况想必是还不如此刻的陆家。 这么想着,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神色愈发悲戚。 刘妈一听,更加认定她是在强忍着情绪,瞧着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太太,我扶您去休息?” 刘妈语气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了这个被老公伤透了心的女人。 没等沈晴画说话,楼上传来陆骞北的呼喊。 “刘妈,带人上来打扫房间。” 刘妈赶紧应声,看着她,朝楼上指了指。 沈晴画轻轻点头:“去吧!” 今天似乎有些轻率了。 看来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她实在不宜妄动。 独自回到房间,沈晴画躺在床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 过了半晌,她爬起来摸索着打开那个叫电视的东西。 这个时代很神奇,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新鲜玩意儿。 她需要最快从中汲取到有用的知识。 这样就算离开陆家,至少她能保证自己活下去。 直到天色微明,沈晴画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歇下。 可她睡不安稳,一闭上眼便是满府的老弱妇孺的哭声。 那哭声让她心揪成一团。 浅眠半晌,她红着眼起身将自己收拾妥帖,方才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楼梯口时,她脚步一顿。 对面,江晚晚笑着跟她打招呼:“晴画姐,早上好啊。” 昨日江晚晚明明那么生气,今天却能笑脸相迎,看来此女心机不浅。 经过一夜,沈晴画早已弄清楚,这个时代是不允许有妾室的。 跟一个有妻室的男人这般纠缠拉扯,沈晴画看不上她这做派。 她淡淡一颔首,便想绕过她直接下楼。 却不想江晚晚突然靠近,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开口。 “你知道吗,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沈晴画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便见江晚晚冲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随即身体向后栽去。 沈晴画瞳孔紧缩,想伸手拉住她却为时已晚。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江晚晚从楼梯上滚落,引得所有佣人都看过来。 沈晴画手还顿在半空中没收回,便看见脸色难看至极的陆骞北从楼梯拐角处走来。 江晚晚捂着流血的手泣声道:“晴画姐,我今天就搬走,你不要生气!” 沈晴画心中一顿,蹙眉道:“这样低级的手段……” 下一瞬,陆骞北猛然抬手。 “啪”一声—— 沈晴画的脸重重偏过去! 第3章 陆骞北怒不可遏:“你也知道这手段低级?” 火辣辣的疼顺着肌肤烧进沈晴画心里。 她怔怔看着陆骞北将江晚晚小心翼翼抱起,刺向她的眼神如刀。 “晚晚若出一点差错,我一定让你十倍偿还。” 她是丞相府嫡女,镇国将军八抬大轿迎娶的正妻,身份何等的尊贵,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 现在竟被人如此对待。 沈晴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陆骞北已经抱着江晚晚匆匆离去。 客厅中,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刘妈过去接起,随后小心翼翼看向沈晴画。 “太太,夫人叫您回老宅。” 沈晴画垂下眼眸。 夫人,应该是陆骞北的母亲。 陆骞北如此行径是靠不住了,她只能寄希望于陆家长辈是明理之人。 陆家老宅。 沈晴画走进大门,一眼便望见不远处客厅里沉着脸的中年贵妇。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温声行礼:“母亲。” 陆母抬眼看她,随即便蹙眉:“你脸怎么了?” 沈晴画来之前特意用脂粉遮盖了一下,可她肌肤娇嫩,陆骞北又下了狠手,到底还是遮掩不住。 沈晴画垂眸:“无妨,不小心被个有毒的蚊虫盯咬了一下。” 说完她便岔开话题:“您唤我回来何事?” 陆母显然也不是想关心她,对于她莫名的文绉语调,也只冷嗤一声。 “我听说骞北竟然将那个女人带到了家里,你可真是没用。” 沈晴画蓦地攥紧手,陆骞北做的错事,长辈不罚就罢,却还要将责任全都推给tຊ她。 看来她之前的期盼显然是异想天开。 她忍了忍,好半晌从喉咙里攒了一句:“您教训的是。” 见她如此乖顺,陆母满意地点头。 “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我这次叫你回来也是为了帮你。” “帮我?” 沈晴画怔愣时,就见陆母一摆手。 “来人,将我给少奶奶准备的汤药端上来。” 那汤药还远远的,沈晴画便能感受到那扑鼻而来的苦涩腥味。 沈晴画心脏一跳,眉头紧拧:“这是?” “这是我花重金从一位大师那里寻来的方子,你喝下后晚上与骞北同房,必能一举得男。”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从心底升起。 沈晴画骇得后退一步:“母亲,这怕是不妥。” 她现在只想找到回家的方法,从未想过跟陆骞北同房,更别提为他生下孩子。 陆母瞪她一眼:“有什么不妥的,有了孩子,骞北就能收心了。” 沈晴画定了定神,措辞道:“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