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的事情,倏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贺栀音忽然神色一滞。 以前在霍栩安面前,她都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可是在墨景泽面前,她好像从来都是想怎样就怎样,从不压抑自己的情绪。 这时,服务员正好来上菜,打断了贺栀音的思绪。 她才敛下思绪,就看见墨景泽指着桌上的一盘菜说道:“我们好像没点这个。” “最近我们店里再做活动,山药是免费送的。”服务员解释道。 墨景泽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用了,她山药过敏。” 服务员了然,将山药撤了下去。 贺栀音看着被撤下去的山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 “高三那年的事情,你忘了?”没等贺栀音问完,墨景泽就打断了她。 贺栀音眼神有片刻的凝滞,好一会儿才想起墨景泽说的是哪天。 高考毕业聚会那天,包厢里的人多,大家点的菜也多,她一时没注意,不小心吃了块山药,顿时就喘不过气来。 当时,好像就是墨景泽送自己去的医院。 莫名的,贺栀音心跳紊乱一下。 她和墨景泽一起经历过最单纯的青春年华,在彼此的生命中出现了二十多年。 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努力,至今为止,他还是那个最了解自己,唯一见过她最糟糕一面的人。 有时候,贺栀音都有一种墨镜真比自己还要了解她的感觉。 墨景泽看着突然发愣的人,眸色深暗了下来。 骤然间,他敛了回国以来暴露的所有情绪,神色有些清冷:“可以吃了。” 贺栀音回过神,没注意到墨景泽情绪的改变,夹了菜开始往红锅里下。 她本来以为接下来墨景泽一定会找她说话,可贺栀音没想到,直到吃饭结束,墨景泽也没再主动和她说一句话。 贺栀音无意识蹙了蹙眉,内心一时有些烦躁。 等结账走出火锅店,她头也不回,直接朝撒广场外走去。 墨景泽看着她大步离去的背影,本想追上去的脚步就那样顿在那里。 贺栀音走了许久,都没见过墨景泽跟上来,心中烦躁更甚。 她转头朝后忘了一眼,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墨景泽的身影。 就在贺栀音以为墨景泽是不是迷路准备前去找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怒声。 “贺栀音,你给我站住!” 第二十七章 贺栀音脚步倏地一顿,回身看去,竟是霍母和霍明萱。 她神色疏离,语气冷淡:“有事吗?” 霍母上前走近,冷声质问:“贺氏合作项目的名单里为什么没有霍氏?你难道就不念半分往日情分了?” 听出霍母理直气壮的责怪,贺栀音眼里的情绪冷了一瞬。 “当初你们冤枉我偷珠宝的时候,有顾忌到我是栩安的妻子吗?” “霍明萱在商场对我出口不逊打算打我的时候,有顾忌到所谓的往日情分吗?” 霍母顿时哑口,但一旁的霍明萱却没有。 她开口讽刺道:“你才和我哥离婚,居然就想要和其他男人结婚,有没有点廉耻心?” “难道不是霍栩安先要和顾雪结婚吗?”贺栀音毫不犹豫怼了回去 霍明萱顿时恼羞成怒,贺栀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霍明萱突然冲过来,将她猛的一推。 贺栀音一时不察,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嘶——” 贺栀音穿的及膝短裙,此刻膝盖撞在地上,她瞬间疼的倒吸了口冷气。 霍明萱趾高气扬的看着她,满脸不屑:“就算你是贺大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哥抛弃的女人。” 贺栀音忍着痛站起,声音冷如寒冰:“霍明萱,霍氏早就不是从前的霍氏了,你再这么嚣张下去,就算霍家和顾家联姻,也保不了你。” “身为一个成年人,25岁了还没一个正经工作,不觉得害臊吗?” “还有,我和霍栩安已经离婚了,如果你们再纠缠不清,我会直接报警。” “如果警察还约束不了你们,我会让你们知道,我这个贺大小姐的身份,到底代表着什么。” 贺栀音一连串说了很多,神色冷肃。 霍母似是在思考贺栀音话里的意思,半晌没有说话。 霍明萱还想骂什么,被霍母一把拉住吗,语气隐隐藏着威胁。 “贺大小姐就不怕墨家大少爷知道你结过婚的事情吗?” 贺栀音冷笑一声:“他早就知道。” 霍母一愣。 贺栀音眉眼染上不耐,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霍栩安的声音。 “妈,明萱,你们怎么在这儿?” 贺栀音脚步一顿,在霍栩安看见她主动说话前,率先开口。 “霍总,霍氏已经不是从前的霍氏了,你最好让霍明萱赶紧明白这一点。” 说完,贺栀音便抬步离开。 可刚走没一步,膝盖处就猛地传来一阵疼痛:“嘶——” 霍栩安垂眸看过去,顿时神色一紧,立即就要上前:“我送你去医院。” 贺栀音倏地退后一步,语气冷淡:“不用。” 霍栩安还想说什么,却被贺栀音冷声打断:“霍总,我不想景泽误会。” ‘景泽’二字一出,霍栩安没有任何立场再上前。 贺栀音见霍栩安确实没打算再上前,这才强忍着痛独自离开。 下午五点,贺氏豪宅。 贺栀音被司机送到门口,小心翼翼下了车一点一点朝屋内挪去。 刚走到一楼大厅,就迎面碰见了似是刚到家的墨景泽。 不知怎么,她下意识想要遮住膝盖上的青紫伤口。 但适得其反,反而疼的叫出了声。 墨景泽看过来,目光落在贺栀音膝盖上,眸色倏地一沉:“膝盖怎么了?” 贺栀音低垂了眼帘,声音听不出情绪:“不小心磕了下,没什么。” 说完,她就准备朝楼梯走去。 才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忽然被墨景泽拦腰抱起。 第二十八章 贺栀音一惊,下意识抬手抱住了墨景泽的脖颈:“你干什么?” 墨景泽没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放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管家,拿药箱来。” 贺栀音从小怕疼,一听要上药,连忙道:“不用了,等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墨景泽却是完全不理会她的拒绝,接过管家递来的药箱,缓缓挽起了袖口。 他翻出药箱里的药膏和碘酒,淡淡道:“疼就叫出来。” 管家见有墨景泽照顾贺栀音,很识趣的退出了客厅。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但不过一会儿,贺栀音就忍不住了。 当墨景泽把沾有碘酒的面前碰到膝盖上时,她瞬间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 墨景泽立即抽了手,眉头紧蹙着:“很疼?” 贺栀音眼睫轻颤,点了点头。 她看着墨景泽,尝试着开口:“不如不上……” “我轻点。” 贺栀音话还没说话,就被墨景泽打断。 她看着墨景泽拿着棉签朝膝盖伸去,神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