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氏集团八个股东送走的助理苏泽折返了回来。
在傅励城眼神的示意下,苏泽站在茶几前,开始娓娓道来:“八年前,天远集团的掌权人于七月十二号家中无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是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步家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步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被一个匿名的慈善家资助出国留学,至今都没再回来。” 苏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步月歌:“步小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步家小女儿。” 步月歌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苏泽跟了傅励城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他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了几张照片放在了茶几上:“调查显示,当年天远集团掌权人的女儿办理的出国手续是真的,但她本人并没坐上那趟出国的飞机。” “而那年年底,有人看见步家曾将某个人的骨灰下葬——” 步月歌视线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放在她面前的那张照片上。 只见照片上,步家夫妇站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贴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相貌正是步月歌那张脸更青涩的模样! 步月歌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傅励城吐出最后一口烟,伸手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修长手指夹起她面前的那张照片:“步家的小女儿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谁呢?嗯?” 他尾音故意拉长,像一根极细却极其锋利的线横在了步月歌的脖颈前一般。 步月歌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傅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照片那么模糊,怎么证明骨灰盒上的脸是我的?事实就是我没死,不然我怎么会现在在这里?” 司父也焦躁难耐:“不管步家女儿死没死,这和天远集团掌权人那个女儿,还有放火烧我司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傅励城转而看向他:“司先生一直觉得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起火的事与我有关,八年前也是,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司父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傅励城新生恐惧,毕竟八年前他才二十岁,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司先生还记得八年前,有一次司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院看病吗?” 司父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司语绵去医院,关心她的时候。 苏泽继续问:“那司先生还记不记得,司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四楼某间病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司父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司语绵进诊疗室检查后,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火灾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傅励城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司父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苏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是天远集团那个烧伤的小女儿的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