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不用害怕,我和远道哥哥都在这,你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远道哥哥比我厉害多了,有他在,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可是我……”只想要你。 “我会很快回来的。” 花云眠已经走下台阶,跟在常远道身后,她甚至不再回头,欢欢喜喜就跟着他走了。 君泽渊怔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痛彻心扉:“当年,你看着我和魔尊走在一起,也这般难受吗?云云,对不起,对不起……” …… 花云眠跟着常远道走到小院外。 她不解的看着站在她跟前迟疑不定的常远道,试探性的道:“远道哥哥是想和我说阿渊吗?” 常远道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看出来,缄默一瞬,他才舒出一口气笑了:“谁说我们眠眠傻的,我们眠眠这不是什么都懂么。” 花云眠垂下脑袋盯着脚尖,小脸上并未因为常远道的夸赞而露出欣喜。 “远道哥哥不喜欢阿渊,对吗?” 小丫头的声音委屈极了,仿若下一秒就要控诉。 常远道试图劝她动摇:“眠眠,他不是好人,更不是良人,我有预感,他会伤害你的。” “不会!” 花云眠抬起头,眼底有一丝倔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远道哥哥你不了解阿渊,阿渊是极好的人,他待我好极了,怎么会伤害我。” 常远道无奈:“那如果呢,如果他伤害了你,你当如何?” “那我便再也不同他在一处,一辈子都要理他,不要见他。” 在花云眠心里,君泽渊是极好的人,他不会嘲笑她,还和她做朋友,她坚信他不会伤害她。 殊不知,她这番话落在远处那抹身影耳里,却是叫他径直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肺腑火一般灼烫着,猩红涌到嘴边,压都压不下去。 “来人!给本尊把这该死的常远道抓进魔渊冥牢,本尊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再搬弄是非。” 第21章 花云眠再回到屋里时君泽渊已洗漱完坐在小榻上。 看见她回来,他好似分外开心。 “云云手里拿的什么?” “拨浪鼓。” 花云眠将小小的一只拨浪鼓伸到君泽渊跟前,献宝一般。 “阿渊小时候玩过吗?” 君泽渊眼神有些沉,嘴角却是笑着的:“小时候没玩过,长大之后倒是见过。” “我小时候也没玩过,所以那时候远道哥哥说要做一个送给我。” 花云眠挤着他坐上小榻,欢欢喜喜的转着拨浪鼓。 那鼓面上还有一行小字:眠眠思远道。 君泽渊只觉厌恶至极。 展着眉眼拿走花云眠手里的拨浪鼓,他循循善诱哄着她:“云云,好晚了,明天再玩吧。” …… 哄着花云眠上床,君泽渊执着那拨浪鼓出了门。 风声入耳,他站在院中。 清冷的月色洒落,君泽渊眼中透着渗人的寒光,一身黑袍在风中翻飞,衬得他愈发的不近人情。 树荫下,副将毕恭毕敬的朝他作礼:“禀魔尊,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那常远道关进了魔渊冥牢。” “不许提这个名字!” 君泽渊忍着恶心,冷冷嗤笑。 眠眠思远道,呵,什么鬼名字!凭他常远道也配! 云云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云云的生生世世都只能和他绑在一起。 崭新的拨浪鼓被随意扔在地上,一阵魔火闪过,瞬间化作尘灰,不复存在。 飞身回到魔族,君泽渊直奔魔渊冥牢。 遍地污血的牢房里,常远道被捆住手脚绑在半空中。 一身胜雪白衣早被殷红浸透,边缘还在缓缓滴着血迹。 听见声音,他费力抬头。 眼前被血污模糊,他看了好久才看清来人。 却并不惊讶:“总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没想到,竟是魔尊。” 君泽渊飞身到他跟前,戾气沸腾:“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靠近云云?” “云云?”常远道略一思考,想到了什么:“魔尊与眠……咳咳咳!” “闭嘴!” 君泽渊的理智在崩塌的边缘。 死死掐住常远道的脖子,他双目猩红,几乎咬牙切齿:“凭你,也配与我的云云亲近?你凭什么看她?凭什么碰她?凭什么让她离开本尊!该死的东西!” “魔尊!” 副将眉心一跳,眼看着他周身黑气涌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从花云眠献祭,魔尊体内的灵力便大乱,再加之他在这三百年间杀戮不断。 他若是再控制不住体力暴乱的灵力,早晚有一日会被自身的灵力和这些年犯下的业障吞噬,彻底失去理智,沦为一只只会杀戮的魔物。 副将提心吊胆,死死握着手中的长戟:“魔尊不用早些回吗?花云眠醒来若是没看见您,怕是要担心。” 魔渊冥牢内,暴动的灵力骤然一顿,腥风血雨的眸底几乎转瞬回归清明。 “云云……” 他愕然一瞬,慌然失措。 常远道隔着氤氲看着君泽渊周身气息瞬息万变,喉间窒息的桎梏忽然就松了。 猛烈的咳嗽几声,常远道冷冷嗤笑:“传言魔尊在三三百年前痛失心上人,自此便在三界各族大开杀戒,魔尊今日抓我来,是要将我也杀了?” 君泽渊喉咙发干,铁锈腥甜。 灵力的反噬逼得他吐出一口淤血,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他却淡然抹掉唇角的血迹,扯出一抹极致阴鸷的讥讽。 “死?太便宜你了,本尊不会杀你,本尊承诺过再不会伤害云云身边的任何人,常远道,魔族的魔渊冥牢可是个好地方,你不是喜欢斩魔吗?从今往后,本尊便赏你斩不完的魔!” 第22章 花云眠睡在床上,并不安稳。 她以前鲜少做噩梦,今日却不知为何陷入梦魇。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睡梦中,她也在淋雨,像是跪在何处,周边是大雨倾盆,砸在人身上生疼。 恍惚间有谁来,蹲在她身前,她看不清来人的 脸,她只是很疼,哪里都疼。 她想躲在身前人的怀里,她想要他抱抱她。 他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声音清凉刺骨:“为了求我怜惜你,装死都用上了?” “不,不是。” 花云眠跪在大雨倾盆里,眼角泛着红,心尖是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 “疼……好疼,阿渊,我疼……” 她疼极了,每说一个字,心尖都像在滴血。 “云云。” 渐渐地,那张脸变得清晰。 她努力睁开眼,视线一下变得清明,头顶是熟悉的床帐,近在咫尺的是一张近乎崩溃的俊脸。 君泽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可控的轻颤:“云云不疼,云云再也不疼了,从今往后,我替云云疼……” “阿渊?” 花云眠脑子有一瞬的茫然。 对上那双通红湿润的眼睛,她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刺痛。 “云云哪里疼?” 君泽渊双手发着颤,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凉薄的唇离她的,不过五指宽。 花云眠脸上忽然就红了。 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她猛然吸入一口凉气。 鼻尖经久不散的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 君泽渊滞在原地,瞳孔不自然的收缩,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她。 花云眠脸一下更红,绞尽脑汁想了个话题:“阿,阿渊,远道哥哥呢?” 君泽渊周身的情绪猛然一跌,眼神变得破碎:“云云不想见我?” “不是,我……” 她也不懂为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他靠她那样近,她呼吸都要不顺畅。 明明以往都是这般,她也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