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邶凌踉跄地往后退。
他大脑一片空白,指尖颤抖,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同一时刻,耳边响起护士的惊呼声:“快盖上,这对逝者不敬!” 推车旁边的医护人员连忙手忙脚乱将白布盖上:“快走!” 那张让谢邶凌牵挂的面孔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谢邶凌眼睁睁看着护士将推车推远,脚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他想跟上前,却驻足在原地。 他喃喃道:“不,肯定是我看错了,这不是绮雪,绮雪还在家里等我呢。” 谢邶凌神色恍惚,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却转眼就看见了站在身后,一脸复杂的谭舒。 他面无表情的经过谭舒,无视她,当仿佛没有这个人。 仿佛他和傅绮雪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当初一样,恩爱如初。 “邶凌,我们……”谭舒担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谢邶凌骤然停下了,爆喝一声:“没有我们!我和一直都跟绮雪在一起!” 谭舒被吓得身子一哆嗦。 但她还是壮着胆子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复生……”5 还不等她说完,谢邶凌猛地转身,红着双眼,狠狠地盯着她,大声说:“绮雪没有死!她还活着!” 谭舒被他身上摄人的气势给震在原地,剩下想说的话都被她咽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男人大步走远。 …… 医院,太平间外。 几个空闲的护士窃窃私语。 “这病人年纪轻轻就死了,真可惜啊。” “听送她过来的人说,她虾过敏还一直在那吃,场面可吓人了!” “天哪,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很快,一个年长的护士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都别说了!有家属过来领人了!” 几个护士纷纷停止了声音。 一个模样俊朗的,气质优雅的男人一脸悲戚的从走廊走过来,进了太平间。 正是陆嘉树。 年长护士说:“病人傅绮雪于2023年11月12号下午15:55因过敏休克而逝世,请问您和逝者的关系是?” 陆嘉树面容悲伤,声音沙哑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假如当初自己去争取一下,绮雪是不是就不会躺在这…… 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只是朋友…… 这时,太平间有又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 “护士,绮雪的尸体现在在哪?” 是傅绮雪的闺蜜唐茹。 泪水早已将她脸上的妆容哭花,眼影晕染成一团,有些可怖。 年长护士疑惑地说:“您也是逝者的朋友吗?” 唐茹红着眼睛点头,哽咽道:“是的,绮雪的父母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亲属我们也暂时联系不上……” 护士长有些难办:“这样的话,死亡证明就有些难办了,逝者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唐茹想起谢邶凌,擦干眼泪,连忙问护士:“这个我知道在哪,我现在就去取来。” 护士点点头:“好。” 唐茹匆匆转身,却被陆嘉树抓住了手。 他哑声说:“你是要去找谢邶凌吗?” “嗯,绮雪的东西都在他那里。” “那你不用去找了,绮雪已经被他赶出来了。” 唐茹惊愕地转过身,随即捏紧拳头,脸上爬满怒火。 “他居然还把绮雪赶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