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怎么你也有什么病么?”
公悦怡垂眸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岑参被关在哪里了?我去问问他一张药方。” 其他巡逻的人几乎没有察觉,指向了一处。 公悦怡扯动唇角,压低了嗓音:“谢谢了。” 眼见着夜晚降临,急切的心这才有些喘气的机会,他趁着守卫换岗的时间,径直朝着一处帐篷而去。 看着帐篷外面森严的戒备,他不由得头一阵刺痛。 可这时公悦怡倚靠再一旁,却听见帐篷里传来声音。 “岑参,你就为我哥哥诊脉罢,这样你也能少吃点苦头。” 公悦怡原以为岑参会答应,却不料他只是轻嗤一声:“说什么胡话?我可不会诊脉,我就卖弄花草。” 他听着岑参口中熟悉的话语,唇角轻扯出一个笑容来。 他之前还以为岑参只是对他和卿承皓更为严苛,原来他竟对任何人都是这般。 公悦怡悄然隐身于帐篷外,十三身上血淋淋的伤口似还在眼前,他决不能掉以轻心。 等到耶律泓的身影走出了帐篷之后,他看着他的背影良久,这才翻身进了帐篷。 却对上了岑参的眸光,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 岑参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压低了嗓音:“十三还是回去告诉你了。” 然后惊呼出声问道:“你是如何找到此地的?” 公悦怡一边给岑参松绑,一边松了口气:“我见十三伤成那个模样,还以为……” 岑参乍一恢复了自由,压低了嗓音:“快走。” 公悦怡这才扶着岑参准备原路返回,突然帐篷之外嘈杂的声音响起。 外面的惊呼声和刀剑的声音,几乎乱做了一团。 公悦怡搀扶着浑身几乎脱力的岑参,遥遥看去。 只见策马之人,一袭灰白色的衣袍,腰佩环玉,何等气度逼人。 他只看了这一眼,脑海里有些许片段闪过。 公悦怡愣在了当场,他似乎认得眼前之人。 忽然心间传来的刺痛快要将他整个人压弯了腰,他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久久失神。 他努力想要回想那个人是谁,可脑海里传来的刺痛,让他明白,自己的过往定与眼前之人有关。 公悦怡听见他们唤他:“可汗。” 他怔在当场,可汗这个称呼如此熟悉,心中愈发觉得过往与他有关,只是既已忘记,他也要试着放下过去才好。 公悦怡赶在岑参催促之前,扶着他小心翼翼的的走着。 阿史萧似有所感,他的眸光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倏忽之间定住,只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查拉部落,他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间莫名一颤。 他直到那抹背影离去之后,他强行镇定了情绪。 阿史萧怕,只怕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 只怕一切到最后,只是一场空。 过了良久,他才出声问道:“那人是谁?” 一旁守卫的士兵听闻之后忙回道:“可汗,他啊,是巡逻的。” 阿史萧眼底却清寒一片,面上却不显,只听他轻声开口:“绝不可能是平常之人。” 说完,他眸底泛起了冷光,想要说出的话却都梗在了喉咙,再也不说一句。 阿史萧清冷的眉眼挑了挑眉,眼角却还沾染点点泪水。 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拖着着沉重的步伐上了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