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用力想将身上的人推开:“祁煜,你起来……”
祁煜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眼眶微红。 “言言,我好想你。” 闻言,温言一愣。 这还是五年前至今,他第一次说想她。 温言骤然惊醒,猛地将他推开:“祁煜,我想你应该是喝醉了,不要说胡话。” 祁煜从床上坐起,自嘲般笑了笑。 “喝醉?我倒是想一辈子就这么醉下去。” 他走上前将柜子打开,拿出一个木盒。 将龙凤镯从里拿出。 “我把你的镯子要回来了,我给你戴上。” 说罢,就拉着温言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后悔了!”祁煜大喊出声,“我爱的一直是你!” 温言语气凌厉,似不像当初那般:“你的未婚妻是苏玥玥,爱的人只能是她,不是我!” “请你看清楚,不要再发酒疯。”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在拿他的心凌迟。 他喉间哽咽,尽力压下那一口腥甜:“言言,奶奶走了,爸也走了,现在……连你也要抛下我了吗?” 温言忍住泪意,别开眼,不再看向他。 “祁煜,我们都知道回不到过去了,过往种种,我已经打算慢慢忘记。” 她沉思一会,再次开口:“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妈妈,孟宣,还有苏玥玥会陪着你不是吗?” “我看得出,她那么爱你,就宛如……我当年那般。” “不要重蹈覆辙,再次伤害爱你的人。” 温言转身,留下祁煜呆坐在房内。 刚出祁家,自己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等祁煜说爱她,她等了整整五年。 心思不宁,她无法在祁家面对祁煜。 逃似的回了自己的公寓。 …… 门前。 大包小包的行李堆砌着,仿佛一座小山。 温哲坐在院中,茫然看着眼前夜色。 “爸?!” 温言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人,他顶着晚风站着,一身肃然。 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他竟老了许多。 温言将温哲迎进门内,多年未见的父女两人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先打破沉默。 温言率先开口:“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温哲叹了口气,像是情绪挤压许久:“祁煜与你离婚怎么都不告知我一声。” 她心虚的眼神躲闪:“我觉得这是小事……” “那差点死两回,也是小事?!”温哲将她的话打断,呵斥道,“这次回来是参加祁郮的葬礼,那下次呢?参加你的葬礼?” 温言被吓得不敢吭声,从小到大,温哲总是那么严厉,甚至不通人情。 还想教训两句,门被骤然推开。 “一一,怎么不关门啊?” 宋季远一边将门关上,一边向内走去。 “季远?” “阿哲?” 当年情同手足的两人终是在此刻相聚。 宋季远盯着温哲左看看,又看看。 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温哲将他的手拍开,抿起嘴转过身不再理会。 宋季远来了兴致,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不经逗。” 温哲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看到祁郮坠楼的新闻,托朋友一问,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也罢,既然已经离婚,那就重新开始。” 温哲摆摆手,面色凝重看向温言。 “以后,有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