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再也睡不着,他拨通李明清的电话。
“马上定去乐山的机票。” 我不解,喃喃问:“你又去乐山做什么?” 可是我得不到简行的任何回应。 一路跟着简行搭乘飞机。 再次到达乐山大佛下的时候,刚好是黎明。 今天,这里的游客不多。 简行刚走到大佛下,就看见不少人对着慈悲的大佛磕头。 他们要么祈求家人平安,要么祈求事业有成…… 简行不屑冷笑。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自己不好好努力,尽信些封建迷信!如果求神拜佛有用,这个地方就不会有穷人了。” 工作人员闻言,忍不住和他解释。 “简总,求神拜佛其实求的是心安,拜的是自己。六年前,姜小姐也来过这里。” “当时好像是简总您出事住院了,命悬一线。” “她为了替您祈福,当时在这里磕了一天一夜!” 工作人员感叹:“我至今还记得当时姜小姐满头是血的样子。” “那时候,我也是和您一样,不信鬼神。姜小姐对我说,求神拜佛的人不傻,只是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神佛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简行听着这些,却嗤之以鼻:“这就是她和小姿的区别。” “小姿不顾安危从车里把我救出来,她却只会求神拜佛。” 我站在一旁,只感觉一团巨大的失败感席卷了全身。 有股凉风从我几经破碎的魂体中穿过。 卷走了我最后一丝温度。 六年前,我和简行还没结婚。 是我把简行从车里救出来,过后又日日夜夜守护在昏迷没醒的他身边。 直到医生下达病危通知书,我最后没办法,才来乐山求佛祖保佑。 简行又问工作人员:“你们和姜栀栀有联系吗?” 工作人员一愣,只能继续撒谎。 “姜小姐在外面游玩还没回来。” “好得很!” 简行攥紧了手。 “看来她就是故意躲着我,既然不见,那就永远不见。” 永远不见! 他真是一语成谶。 简行抬脚往山下走去,我也木然地跟随他往外走。 背后面容慈祥的大佛仿佛也在悲天悯人地望着我们。 简行的脚步忽然一停,他又看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老人摆着摊,上面放着签文。 简行鬼使神差的顺起一支木签:“下下签!” 签语写着—— “两家未和,百事难谐。门户可虑,猷恐成乖。” 老人一眼就认出了简行,目光又落向了他身旁的我,缓缓开口tຊ:“施主,你有一珍视之人即将离开!多多珍重!” 我的眼底都是苍茫:“道长你……”看得见我? 我还未脱口,老人若有深意地告诉我:“凡事自有命数。” “执念消解,便会离开。” 执念消散,就会离开吗? 我似懂非懂。 简行不解,以为这骗子老人在和他说话。 “你又在这里行骗了。” 老人也不恼怒,递给简行一枚小巧精致的吊坠,细看形似木鱼。 简行却根本不接,对身边的特助李明清说:“把这个坑蒙拐骗的赶走!” 话落,他快步离开。 可李明清回头时,哪还有老人的影子。 李明清眼底都是不敢置信:“难道遇到神仙了吗?” 简行没发现那枚木鱼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他的口袋里。 回到淮海市。 简行没有回家,这些天,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公司。 总裁办公室内。 简行坐在办公椅上,心不在焉。 他叫来李明清:“给姜栀栀打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