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路暨白曾有过一个孩子。 可…… 一年前,因为我将孩子带到这里,孩子意外被困死在了混乱中。 我有心想修补两人的关系,可想到失去的女儿,又心痛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路暨白嘲讽的眼神看着她:“温念初,你不配当一个母亲。” 我脸色惨白。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轻柔女声:“暨白,纳沙找你。” 路暨白当即收回目光,立刻就出去了。 似乎是不想再和我多待一秒。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眶一点点红润,手颤抖着抚摸上腹部。 直到双腿发僵,摄像师进来提醒:“温记者,该工作了。” 我才回过神来,跟上去。 谁知一出帐篷,就看到路暨白和一个女医生走在一起,手边还牵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喊他们:“abbe?ame。” 我怔在原地。 因为abbe?ame在乌鲁克语里,是爸爸妈妈的意思…… 第2章 我愣在原地,心脏一阵钝痛。 那个小女孩大概3、4岁的模样,干瘪瘦弱,但笑起来时,眼里却像是盛满了星星。 要是我的女儿还活着,或许眼睛也会这么亮。 路暨白当然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只是他要和别人收养孩子,那我又究竟算什么? 我指尖泛白,却还是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准备拍下这温馨的一幕。 我已经对不起许多,不能再对不起工作。 “卡擦——” 我放下镜头,就对上路暨白嘲讽的目光。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伸出满是厚茧的大掌。 “交出来。” 我握紧着相机的骨节发白:“凭什么。” 路暨白眼神发沉,语气冰冷:“你把纳沙的照片暴露,会给她带来危险。” 说完,他又讥讽着补充:“还是说,你想让女儿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我脸色一白,泪水沁红眼眶。 当年,我报导了‘毒蜂’集团的行动,才导致自己和女儿被报复…… “如果你一定要报道,我会和上面申请,换一个记者。” 我不是不同意删掉照片。 我也把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做战地记者。 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路暨白一定要这么说话! “我不会报道。” 我深吸气,当着路暨白的面删掉照片。 漫长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是我和20的路暨白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却像是对我和路暨白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沉闷间,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蛋糕。 “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蛋糕。” 纳沙捧着一块蛋糕来站在我的面前,那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想起女儿,一时没有动作。 纳沙脸上写满了失落。 路暨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阿姨不爱吃甜的,你去送给沐瑶阿姨。” 我看着他温柔耐心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当时,我带女儿来见你,只是因为她太想你。” 本来当时路暨白说好要来接我和女儿,却被任务耽误。 惨剧发生后,谁也没了弥补的机会。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她,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路暨白冷冷看着我,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我呼吸发滞,再也受不了转身离开。 直到进了营帐,才得到片刻喘息。 当看见包里的日记本时,我蓦然又想起20岁的路暨白。 现在的他冰冷到不近人情,和日记本那头炙热的少年截然不同。 短短10年,竟然把他们变成一对怨侣…… 我拿出本子,上面突然出现一行字。 “今天忽然在想,我们未来的孩子怎么样?” 20岁的路暨白笔锋仓促,隔着本子我都能想到他期盼畅想的神情。 我握着笔,含着泪写下一句:“她叫筱静,很可爱。” “你很疼爱她,会带着她骑大马,去游乐园。” 几乎是刚写完,本子上就浮现20岁路暨白的话:“要是现在能看看她就好了。” 我放下笔摩挲着那行字,每一笔一划,都像是刻刀在我的心上凌迟。 这时,忽然一阵刺耳的警铃响起,飘在整个营地上空。 我手一僵,浑身血液凝固。 我永远不是忘记,这道警铃响起,就代表着害死她女儿‘毒蜂’集团有行动。 想到这,我连忙出了营帐去找路暨白。 外面一片乱糟糟的,队伍在操场上快速集结! 我穿过人群,慌忙来到路暨白的营帐:“暨白……” 可我的声音,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戛然而止。 只见路暨白侧坐着,敞露着上半身,完美的体魄被灯光勾勒出来,宽肩窄腰,肌肉喷张。 而一双女人的手正按在在他的胸膛上。 第3章 营帐里的一男一女靠得很近,一低头,路暨白就能亲吻到女人的额头。 女人耳根泛着争吵的潮红。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我只觉血气上涌。 又是那个女医生?! 我攥紧手,忍不住打断两人:“路暨白。” 闻言,两人纷纷回头,看到我,都愣了一下。 女医生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只是在替暨白换药。” 我这才冷静下来,看到了路暨白胸前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担忧上前,抬手想要触碰他:“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路暨白往边上撤了一步,闪避的动作像耳光一样扇在我的脸上。 我的手尴尬僵在空中,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路暨白穿好衣服,起身:“我还有任务。” 说完就离开了。 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路暨白就失去了踪影。 我怔愣在原地,心好像被扔进油锅反复煎炸。 我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四小时,路暨白受伤的事情竟然一直没告诉我,而我竟然也没发现任何不对…… “温记者。” 身后传来一道温柔女声。 我闻声回头,就看见那个女医生上前,朝她伸出手:“希望你不会误会,我是这里的战地医生,陈沐瑶。” 她身穿白大褂,面色柔美,头发简单的绑在脑后,看起来温婉干练。 我也不想误会陈沐瑶,可她和路暨白之间的氛围,绝对不是朋友能解释的。 果然,陈沐瑶收回手,笑着说:“你不必担心,在你和暨白还没正式离婚之前,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我知道你的职责,但很多事情不适合出现在公众面前,暨白背负了很多,希望你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说完,陈沐瑶就出了营帐。 陈沐瑶把和路暨白的关系说的明目张胆,我一个正牌妻子,竟然没有质问的立场…… 我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灌了铅,遍体生寒。 又想起路暨白昨天说的申请换一个记者。 他虽然没亲口说,但也是嫌我添乱吧…… 这时,外面传来摄像师的提醒:“温记者,该出发了。” 我压下心口烦闷,握紧相机出门,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所畏惧的战地记者。 抵达现场的时,昔日的摩登大楼,已经只剩下断壁残垣。 人群穿梭,交火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我和摄影师在隐秘处跟拍,但还是能感受到那对峙的激烈。 摄影师吓得脸色发白,拿相机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