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柠和温京宴火急火燎的赶回了病房。 只见温父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她不敢相信,怎么几日不见,人便消瘦了这么多。 她蹙着眉,低低的喊了一声:“爸。” 温父侧目看着刚从外面进来的两人,摆出一个笑脸。 他招着手唤姜书柠过去:“书柠,你过来。” “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他叹了口气,“之前的事是我们温家对不住你。” 姜书柠听着他的话,心底五味杂陈。 虽然在她心里温父也比其他人好不到哪里去,但在上辈子自己蒙受屈辱时,只有温父站出来制止。 这份恩,姜书柠一直记在心里。 温父把两人的手交叠放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两人走到一起成为夫妻不容易。” “我知道他是个混账,一定做了许多伤你心的事。”温父声音虚弱,“爸不求你原谅他,只想你们可以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再出声时,他带着些许恳求:“书柠,爸就这一个心愿。” “能不能答应爸?” 第24章 病房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姜书柠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温父,还是不忍心把离婚的事说出来。 她压下心中沉重的大石,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应的温父松了口气,又看向温京宴:“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书柠,决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知道了爸,你好好休息。” 温京宴答应温父后,让他躺回被子里好好休息。 ![]() 不多时,温父已经酣睡。 温京宴拉着姜书柠的手将她带到门外,并关上了门。 他抬眸看她:“谢谢你。” 姜书柠把手抽离开,微微颌首:“我只是还人情而已,不用谢我。” 生硬又冰冷的声音砸来,温京宴军绿色身影斜了斜。 她环顾四周,避开人群把他拉到一边没有人的角落。 “以后你爸妈面前,我们还装成夫妻的样子。” 她语气停顿了会,又继续说:“但私底下,我们两个就是陌生人,谁都不准越界。” 说完,她还刻意保持距离:“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温京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得无奈地答应她。 见与他谈好,姜书柠转过身,往楼下走。 温京宴急忙问她:你去哪?” 已经走到一楼的姜书柠声音传来:“去给小赵回个电话。” 走出医院后,她顶着太阳走到电话亭内。 听着话筒里赵信彰陆陆续续的声音传来:“书柠,我们要有自己的厂了。” 他声音带着雀跃:“你什么时候过来?还等着你取名呢。” 没想到这么顺利,姜书柠激动地差点扯断了电话线。 烈日下,电话亭外排起了长队。 见她久久占着没走,后面排队的人不断催促着:“快点啊,墨迹什么呢?” 姜书柠带着歉意,不停说着对不起。 随后转头对着话筒:“你在那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她挂断电话,心中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拔腿就往厂房的位置跑去。 静安的夏天热得可怕。 姜书柠已经连续好几周都住在厂房里。 白天她与赵信彰收拾着破败的厂房,晚上就独自睡在里面听着外面的蝉鸣。 虽然过的清苦,但她一身轻松,也乐此不疲。 姜书柠晚上有点热的睡不着,便起身准备去外面乘凉。 角落里却突然溜走一个黑影。 她心下大骇,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一旁的铁锹躲在了门后。 那个黑影见没了响动,又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往厂房里面看。 姜书柠抓紧机会,准备给他迎头痛击,却在看清是谁后怔在原地。 “温京宴?” 她不觉疑惑,放下了铁锹,走到他面前:“你来干嘛?” 被当场抓住的温京宴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开口,声音略带沙哑:“我怕你一个人在这有危险。” “我安全的很。”她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不会每天晚上都在这守着吧?” 见温京宴没有反驳,姜书柠也了然于心。 她想起住进厂房的这几天晚上,总能听见一些轻微的声响,她还以为闹耗子呢。 姜书柠没有在继续追问,反而从里面拿出一把凳子给他。 温京宴接过凳子,坐在了一旁。 清冷月色下,两人都静静的无言着。 温京宴抢先打破沉默:“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还没有,你有好的建议吗?”姜书柠低下头看他。 温京宴若有所思,抬眸对上姜书柠的眼:“全顺这个名字如何?” “全顺?”姜书柠不解,“有什么含义吗?” 温京宴微笑着,淡淡说出八个字:“十全十美,一帆风顺。” 姜书柠把他的话再嘴里反复念着,随即看着温京宴,像下定决心般:“好,就叫这个。” 两人对视瞬间,姜书柠双颊染上了绯红。 她咳嗽了几声掩盖着心虚,借口要去喝水便回了厂房。 却没注意到此刻她身后的墙不断抖动着。 姜书柠察觉出不对劲,转过身只见门口的温京宴飞奔向她跑来。 下一瞬,白墙轰然倒塌。 温京宴把姜书柠死死护在身下。 他额头鲜血直流,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第25章 “温京宴!” 姜书柠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很快巨大的声响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 他们赶忙上前把温京宴抬上汽车送去了医院。 血淋淋的担架上,温京宴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有胸口在轻微的起伏。 把他推进手术后,姜书柠浑身是血脱力的坐在地上。 她眼底满是惊慌,锥心刺骨的疼痛也席卷而来。 一旁的护士把她扶到椅子上安慰着。 可此刻的姜书柠脑袋一片空白,耳边也长鸣着,听不清周遭的声音。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手术室的灯灭。 医生走到她面前,姜书柠才缓过神来。 她抬眸看着医生,声音变得颤抖:“他怎么样了?” 医生语气平静:“人救过来了,可是右腿……以后怕是不能向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什么意思?” 尽管医生说的再清楚,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询问:“你是说,他的右腿断了是吗?” 看见姜书柠无助的眼神,医生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离开了。 听到答案后,姜书柠瘫坐在椅子上无法接受。 她知道十年后,他会被林夕桐害的坐牢断腿,可事情被提前是姜书柠没预料的。 该发生的注定会发生吗? 此刻温京宴被推了出来,听到护士喊家属时,她回过神连忙跟着进了病房。 洁白的病床上, 温京宴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姜书柠守在床边攀上他的手臂。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的掌心。 姜书柠回想起温京宴三番四次不顾生命危险的救自己,心底涌上悔意。 她守了一夜,直到清晨。 姜书柠揉着肿胀无比的眼,正对上已经醒来的温京宴。 她一惊:“你什么时候醒的?” 温京宴声音很弱的回答她:“刚刚。” 姜书柠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连嘴皮也干涸着。 她起身准备去给他倒水,却被温京宴拉住:“别走。” 他苦涩的声音传来:“我的右腿是不是废了?” 起身的姜书柠听到他的话愣住,转过身想安慰他:“只是暂时受了伤而已,以后会好的。” 她对上他失望的眸,连半点实话也说不出。 “不用安慰我。”温京宴松开手。“我早就知道了。” 他醒来时,发现右腿怎么也无法动弹的时候,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姜书柠坐回椅子,垂下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你不要自责。”温京宴反握住她的手,“都是我心甘情愿。” 姜书柠眼眶有层层雾气上扬,却别开了眼不敢看他。 她深吸口气:“你既然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我会对你负责的。” 姜书柠认命的闭上双眼,看来不管几辈子,她都得跟温京宴捆绑在一块了。 突然,门口发出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往这边来。 林夕桐踏着步子急忙冲进病房,她一把扑在温京宴身上嚎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