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来八卦的上前问:“程特助,又是天清观的事情吗?” 按理来说,陆氏不允许讨论任何关于总裁的八卦。 但薛书敏的事情已经办了一年,不走漏风声属于基本属于不可能。 程锋睿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秘书们立即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这都一年了,陆总还没放弃找夫人,他不会打算找一辈子吧?” “总裁明明在别的事情上都挺杀伐果断的,怎么一到夫人身上就认死理,再说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 “谁知道呢?听说前几天老夫人还逼总裁去相亲,被总裁送回到陆家老宅去了。” 正说着,身后的总裁办的门陡然被拉开。 陆泽舟冷着脸走出来。 众人立即噤声,打招呼的声敏都整齐划一:“陆总。” 陆泽舟淡淡扫了眼围在一切的众人,漠然颔首。 接着看向程锋睿:“备车,出去一趟。” “是。”程锋睿立即打电话安排车,只是安排的时候略有疑惑,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往后公司已经没了工作安排。 想着,他就已经问出了口:“陆总,需要提前安排餐厅吗?” 陆泽舟长腿一迈,快步走进电梯:“不用。” “我们去一趟天清观。” 第24章 京海这几年入冬都会下雪,天气冷到几乎是到了没有暖气都抗不下去的地步。 一年前,陆泽舟的膝盖留下了严重的伤。 日常的走路没问题,但只要一碰凉的,就疼的钻心,都无法站立。 是以每年入冬,他都只能依靠轮椅。 程锋睿跟着陆泽舟快步走进电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发愣。 背牛顶海拔高,此刻早就已经白雪皑皑。 他担忧的看着陆泽舟的腿,忍不住开口劝说:“陆总,现在背牛顶已经下雪了,您看您要不要换个陆暖晴朗的天气再上山?” 陆泽舟语气淡漠,冷静的吩咐:“多带点止痛药就行。” 他忍不下一刻。 必须马上,现在,就要知道玄机当年到底有没有骗他。 也必须要知道,那个叫姜禧的女人到底是长的像,还是…… 与其于不断让自己猜想,不如亲自去问问。 程锋睿见劝不住他,只能默默多拿了些药,又再备了多一份毯子。 黑色的路虎在盘山公路上急速行驶,到背牛顶下停住。 陆泽舟降下车窗,抬头望了一眼山顶。 山顶白雪漫漫,于记忆中的背牛顶没有任何差别。 仿佛无论人怎么变,四季如何更替,时光如何流逝,这山都始终屹立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变化。 程锋睿将之前准备好的暖贴贴在陆泽舟的双膝上,几个人才一同下车。 刚出发,寒风吹过,刮在身上,像是刀子一样凛冽。 程锋睿冷的打了个哆嗦,默默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陆泽舟却恍若未觉,顶着刺骨的寒风上山。 到半山腰时,脚下的雪积的更厚了。 一脚踩进去,基本都没过脚踝,到小腿肚子。 陆泽舟踩进去的每一脚,膝盖上都像是有锤子在锤。 痛意刺骨。 他一声不吭,继续默默往上爬。 突然,陆泽舟脚下一滑,原本发软的膝盖一酸,‘嘭’一声跪进雪里! “陆总!” 程锋睿惊呼,立即上前去扶陆泽舟。 保镖跟在后面都被吓了一跳,刚忙上前。 陆泽舟却挥了挥手:“没事。” 然后咬着牙从地上撑了起来。 程锋睿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陆总,我们休息会吧,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陆泽舟抬眸看了看渐暗的天色,脸上闪过急切:“不用,到观里再说。” 说完,又继续向前。 程锋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默默跟上去。 到背牛顶天清观时,已经晚上7点,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程锋睿和保镖也都点了手电筒。 山上娱乐设施少,天清观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是已经入了夜。 陆泽舟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观门,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他蹚着大雪,跟薛书敏求婚时。 那种紧张,期盼,急切。 程锋睿立即上前,抬手敲门。 “哪位?” 稚嫩的询问声从门内传来。 程锋睿没回答,又敲了敲门。 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里面的弟子见是陆泽舟一行人,立即抬手就要去关门。 陆泽舟心一急,立即抬手去卡主门缝! 霎时,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一圈红印,看着就疼。 程锋睿急的叫出了声:“陆总!快松手!” 陆泽舟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哑声跟弟子说:“我不进去,但你要进去跟玄机说,我要见他。” “今天不见到他,我不会下山。” 第25章 陆泽舟卡着门,弟子使了使劲,还是关不上。 但他也没感觉到陆泽舟在使劲推门,不像是非要进来的样子。 陆泽舟又说了一遍:“你去和他说,我已经和姜禧见过面了,他就会来见我。” 弟子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你不会进来?” “观里有规矩,不接待任何陆姓的客人。” 陆泽舟眉头蹙了蹙,又很快松开:“我承诺我不会进去,快去叫玄机。” 弟子试探的松了手,走了两步后又回头。 确定陆泽舟一行人确实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之后,他才快步跑往偏殿。 见弟子走远,陆泽舟才松了口气。 程锋睿赶忙拿出药膏来给陆泽舟擦手。 “陆总,您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近一年,陆氏的收益每况愈下,也丢掉了很多项目。 虽然依旧是在京海举足轻重,但已经远远不上从前。 是以陆泽舟常常加班到深夜,有时程锋睿第二天去办公室,都能看见陆泽舟还在工作。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来麻痹自己,不去想薛书敏的事情。 陆泽舟语气淡淡,像是根本不把这点伤放在心上。 这点痛比起薛书敏当年承受的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几人支了个帐篷,抵御山顶的寒风。 不知过了多久,观门才再次传来脚步声。 陆泽舟起身,闻声望去就和走来的玄机四目相对! 玄机一头白色长发和一身白色长袍,衬的他更加恍若谪仙。 只是此刻,他脸色阴沉:“之前我就说过,天清观不欢迎你,还请你现在就下山。” 陆泽舟直直看着他:“你直到我来是为了什么?” “姜禧到底……” “与你何干?” 玄机漠然打断,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你不会觉得姜禧会是敏敏吧?” “当年你怎么逼死敏敏的,要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吗?” 他说的话,字字如刀剜进陆泽舟的心。 陆泽舟脸色发白,喉间满是苦涩:“以前的事情我不否认是我的错,只是如果她是敏敏,我想请她给我一个道歉赎罪的机会。” “道歉赎罪?” 玄机只觉得讽刺,“你把人逼死了才开始道歉赎罪,要是你真像你说的这样,怎么不找个机会直接下去陪她!” 陆泽舟高大的身躯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