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怀”他掌心贴着她腹部,细细抚摸,感受是软软的,仍旧平坦,“变大,变圆润。” 纪伊扭头,“会胖吗?” 他浓郁幽邃的轮廓,融着清清冷冷的月色,挨在她额头。 “不胖,是丰腴。” 陆瑾深没惹她不高兴。 胖,她忌讳。 毕竟学跳舞的。 肉不是按“斤”计算的,是按“两”计算,胖一两,马上节食。 “丰腴...”纪伊仰躺着,视线里是天花板,是他的脸,又艳丽、成熟风韵的脸,密密的青色胡茬,线条刚毅的下颌,男人味十足。 “你喜欢丰腴的,喜欢苗条的?” 特殊情况,特殊答案,“丰腴的。” “那我以前苗条,你不喜欢了?” 陆瑾深胸腔一紧,懈怠了。 “喜欢苗条的。” “那我后面丰腴了,你不喜欢?”纪伊表情不大好了。 陆瑾深脑仁嗡嗡地。 他下床。 纪伊拽住,“去哪。” 第241章介入他和纪伊,给他添堵 “睡沙发。” “你不睡床了?”她侧卧,面向陆瑾深,“我烦着你了。” 北航集团担任了七年工程师,三年总工程师。 大大小的设计图,基地技术研发,他负责的项目不计其数。 这样难搞的,倒是头一回遇上。 沈承瀚说,孕妇心情起伏大,思维跳跃,要顺着,哄着。 怀胎十月,有的熬。 “我怕压到你。” 纪伊分了他一半被子,“你睡床边。” 陆瑾深没辙了,重新躺下。 “哥哥。” “嗯。” “我头秃了,你还喜欢我吗。” 他彻底逗笑,“戴假发。” “有皱纹了呢。” “好了——”陆瑾深给她盖被子,“先睡觉。” 纪伊一连几夜都没睡好。 一是陌生环境,认床;二是吴老板折腾了那一出,她心里不踏实。 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天蒙蒙亮,陆瑾深接了一通电话。 他委托值班护士照顾病房,匆匆下楼。 棕色面包车泊在停车场,开着双闪。 后门半敞,一伙黑衣人。 中间是司机,双手双脚绑了麻绳,狼狈窝在那。 “陆公子。”为首的黑衣人拉车门,“一天不吃不喝不撒尿,他还是不交代。” “搜查手机了吗?” “查了,五个通话记录,全部是李家老宅的座机。” 陆瑾深皱眉。 李宅... 又指向陆夫人了。 “叶柏南星期二晚上搬出李家,星期三在烟城留宿,昨晚住在青城的酒店,一共订了四晚。”黑衣人详细汇报,“在青城、烟城两市要待四天。” 陆淮康夫妇闹离婚,李家内忧外患。 搅浑了一池水,功成身退,跑来烟城躲清静了。 一桩桩的风波,叶柏南是幕后黑手。 偏偏又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明。 毫无把柄。 接下来的四天,顺便介入他和纪伊,再添一添堵。 真高明。 “伊儿小姐怀了孕,叶柏南大概率会耍阴招了。”黑衣人提醒陆瑾深,“关于纪衡波...要避免叶柏南和伊儿小姐单独接触。” 陆瑾深上车,坐在副驾驶。 “凌晨我回去了一趟,你昏迷不醒,没打扰你。”他透过后视镜,审视司机,“饿昏了?” 司机没吭声。 “主仆一场的情分,我不亏你,先填饱肚子吧。” 黑衣人掰开司机的嘴,灌了一桶粥,司机呛得涕泗横流,汤汁沿着下巴流了一脖子。 “这粥太稀了...你个废物,没煮熟!”黑衣人扔了保温桶,训斥另一名黑衣人,“豆子是豆子,汤是汤的,呛入气管会呛死人的!” “不是我煮的...”那名黑衣人喊冤,“锅里现成儿的。” “行了!”陆瑾深没个好脾气,盯着司机,“谁指使你的?” 司机吐出一颗夹生的豆子,“陆夫人指使的。” 他冷笑,“叶柏南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不认识叶柏南。”司机牙口紧,一字不漏。 “你跟了我多年,我待你不薄。”陆瑾深语气幽凉,“我平生最恨背叛,你替我母亲监视我,我念在你一家老小指望你生活,没有开除你。如今,你联合外人暗算我,我是万万不能放过你了。” 司机一抖。 “送去叶柏南的酒店,住哪间房,丢在门外。”陆瑾深瞥了司机一眼,“他不会给你钱,更不会接纳你,那意味着他承认了是你的雇主,你什么也拿不到。” 司机脸煞白。 陆瑾深推门下车。 这辆面包车驶离医院,一辆出租缓缓驶来。 他亲自迎上去,“冯叔叔,舟车劳顿,辛苦您了。” 男人是李氏集团的市场部总监。 也是叶柏南口中的间谍。 “辅佐你,是我的责任。”冯总监收了雨伞,掸了掸西裤的雨珠,“市区积水了,这场雨太大。” “是很大。”陆瑾深望着雨雾森森的街巷,意味深长,“和李氏集团的风雨一样大。” 冯总监迈上台阶,“你一个月前找到我,运筹帷幄侃侃而谈的气势,我相信老太爷的眼光毒辣,你输不了。” 陆瑾深扬眉梢,“冯叔叔考验我?” “七名董事,十三名高管,每一个人都有叛变的嫌疑。判断哪个可用,哪个良心未泯,是董事长的基本能力,倘若你没有挽救大局和识人的能力,我也没必要辅佐了。”冯总监大笑,“幸好,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外公有两封遗嘱,一封公开,一封私密。私密的遗嘱只写了一句话:可靠之人,二十分之三。”陆瑾深给冯总监点燃了一支烟,“具体哪三人,外公没写。我猜是祝云楼,您和顾董。” “老顾啊?他藏得挺严实。”冯总监也大吃一惊。 这三人,互相不晓得对方的底细,是老太爷要求的,永远别暴露,别联络。一旦有一个叛变了,供出其他两个,李氏集团全完了。 “老顾跟着李韵华吧?” “是。”陆瑾深自己没抽烟,把玩着打火机,“您跟着李韵晟,顾伯伯跟着李韵华,一起被叶柏南‘收买’了。” 冯总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在董事会上的提议,李韵华那艘船的三名董事弃权了,是老顾怂恿的吧?” “李韵华以为胜券在握,有三票反对,结果顾伯伯带头,三票弃权,保了我一次。”陆瑾深倚着墙,“可惜,祝云楼不忠了。他的下场是叶柏南的棋子、弃子,连同女儿也毁了。” “崔董和贺董原本是李韵晟的人,后来投靠你了,你怎么不留下?” “我厌恶投降的叛徒,信任从一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