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辞不言,也并没有打算要说出她的下落。
乔韵谨似乎猜到了他的反应,谑笑道:“知道你嘴犟,我有得是办法治你。” 没多久,管家就推着一餐车的菜品走了进来。 乔韵谨将傅宴辞的下巴掰过来,迫使他看向那些菜品。 他只扫了一眼,全都是他最讨厌的食物,其中还有一道芒果西米露。 而傅宴辞对芒果过敏,乔韵谨再清楚不过。 “这可都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哦。”乔韵谨嘴角噙着笑:“你可得一个个好好品尝。” “先吃哪个好呢?”乔韵谨火红的指甲划过一道道菜品,最终停在了芒果西米露上。 “那就先吃这个吧。”她尖声一笑。 勺子抵在傅宴辞嘴边,他紧抿着唇,射向乔韵谨的目光像是要将她刺穿。 乔韵谨冷笑,将勺子里的甜露喝下,用力捏住傅宴辞的脸颊,将唇贴了上去。 尽管傅宴辞用力抵抗,但还是有汁水顺着唇缝流进了他的咽喉。 没过多久,他浑身就起了红疹子,痒得蚀骨钻心,却只什么也做不了。 紧接着,过敏反应就蔓延到了呼吸道,他开始呼吸急促。 只能昂着头,用力地汲取空气,喘气声一声比一声重,连脑子也开始眩晕。 “能说了吗?”乔韵谨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过敏药,在傅宴辞眼前晃了晃。 “乔韵谨……我一定会……杀了你!”尽管呼吸困难,傅宴辞仍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那你慢慢受着吧,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我再把药给你。”乔韵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手一松,药品就骨碌碌滚到了窗边。 继而,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困难的傅宴辞。 他咬紧牙,额角的青筋直暴,使尽全力挪动身体。 一点一点移了好半天,终于移到床边。 接着,他往地上一躺,整个人就掉在木地板上,牵动了肋骨上的伤,痛得满头大汗。 可他来不及顾及这些,像只虫一样蠕动着身体,往药瓶的方向移动。 终于,他奋力举起手,抓住了药瓶,拿出一粒吞了下去。 症状缓缓消退,他瘫躺在地面,思绪开始飘远。 不知道温言在被他肆意折磨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充满了恨意。 不过即使是恨,他也该受着。 如果恨他能让她释怀,让她好受一些,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赎罪。 只要他还能再见到她。 …… 苏简川回来了。 温言在去接她回来的车上,悄悄打量着他正靠着座椅后背闭目养神的侧脸。 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不知道当天她偷偷跑回国,苏简川有没有生气。 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弥补的准备。 上大学的时候,她记得苏简川很喜欢吃学校附近一家叫森鹿的日料店。 来之前她就订好了晚餐的位置。 “简川……”温言试探性地开了口。 可苏简川却保持着动作,连眼皮都没有掀,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温言尴尬一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森鹿吃饭吧。” 苏简川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温言咽了咽口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喷嚏。 苏简川终于有了反应,低低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递给了温言。 继而,侧过身子将她那边的窗户按了上去。 温言心里一暖,道了声谢,穿上了风衣。 风衣暖烘烘的,带着太阳的馨香,温言下意识将手插进口袋。 摸到了一张叠起来的纸,她顺手拿了出来:“这是什么?” 苏简川看见温言手上的东西,神色有些慌张,想伸手去抢,被温言一扬手躲了过去。 他的反应驱使温言生出不好的预感,她快速地打开纸。 手一颤,纸的一角被她捏得褶皱,心也猛地下沉。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看不懂英文。 因为,那是一张肝癌病理报告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