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安跪了许久,直到夜里才起身。
双腿麻木不已,缓了许久才恢复了知觉。 蔺舟祟次日便离开了,据谢景丞所说,这一次他是真的回了北越去处理事务。 谢若安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可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仿佛又只剩下她一人。 谢若安的生活又回到了伊始那般。 她常常回想,自己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很不真切。 不知不觉间,三年过去了。 谢若安又长了个子,越发地亭亭玉立,成了不少京中少爷的爱慕对象。 这日,谢景丞举办的诗会在京中最大的酒楼举办。 谢若安本对这些无甚兴致,但谢景丞邀她前去,她便去了。 一下马车,谢若安就听见周遭人的窃窃私语声。 “那是谁家的小姐?好生美丽非凡……” “那是若安公主啊!你是不是喝糊涂了!” “那便是若安公主吗?今日一看果真如同传言一般风姿绰约,令人过目难忘啊!” “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她的驸马!” 谢若安敛眸,掩去心中诧异。 她从未有过如此体验。 前世,她也受邀去过几次诗会,却净是些明嘲暗讽之词—— “这就是若安公主啊,这着装品味属实不堪入目……” “公主的气性倒是大,也就善良的叶娢郡主愿意忍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难怪太子殿下都对这个亲妹妹厌恶至极,换做我有这么妹妹,我怕是直接把她卖去宜春楼!” 后来才知,原来那些诗会皆是为了羞辱她所致,都是叶娢的手笔。 踩低了她若安公主,再一番对比抬高叶娢郡主的名声。 谢若安呼出一口气,在阿兰的搀扶下踏进了酒楼。 谢若安寻了一番谢景丞的身影,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问了小厮一番,才知晓谢景丞临时有事,要晚些才来。 谢若安受不了那些人过于炽热的目光,便寻了个客房休息。 可还未过去,就被一个身穿青衣文质彬彬的男子拦住了。 “公主,久闻大名,可否赏脸让在下敬您一杯酒?” 谢若安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一下攥紧了。 她记得这张脸。 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在诗会上假意为她解围,把她带到房中,给她喝了下药的酒,想要行不轨之事! 虽然男人未能得逞,但此事却恰好被谢景丞撞破,她的名声一落千丈,被众人所垢舌! 谢若安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挤出一抹假笑:“不了,本宫不善饮酒。” 男人故作失落难过道:“公主,莫要拂了在下的面子可好?” 谢若安看他一眼,勾唇笑:“可以,但你先把自己手上的酒喝了。” 男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恐怕有失礼节……” “喝还是不喝?” “我……” 男人正要开口,忽然一人出现,直接强行把酒灌进了他的喉中。 男人马上弯腰咳嗽,想要吐出来:“咳咳咳!” 接着,一道声音清晰地传出。 “公主的驸马早已有了人选,还请各位自守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