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愣住,脑中闪过在精神病院的种种。
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墙,护士嘴里的话,还有宥白的那句。 ‘但你像一个我很重要的人。’ ‘徒弟,妹妹,妻子,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搭不了边的词会被安在一个人身上。’ ‘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怎么还会记得我? 玉虺看着我,似是对我的表情很是满意。 但随后,他还是施舍般地解释起来。 “当时你屁颠颠跑到谢家去施法术,想让他忘了你。” “但他抗拒着,你的法术便没能成功。” “我这个人总爱乐于助人,便想着帮帮你。” “但你也知道,蛇妖根本不会抹除记忆,我能做的,只有窃取。” 他说着,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淡蓝的烟雾。 “花了点时间呢,谢宥白一直在抵抗,但我还是把记忆偷过来了。” 玉虺说着,又玩味笑了笑。 “可笑吧,谢宥白直到现在,发呆时还会下意识地写下‘希’字。” “但他已经不知道希是谁了。” 我将这些话听了去,心中却是苦涩无比,像是被面前的人强硬地塞了一嘴蛇胆。 我怎么会蠢成这样,将宥白独自留在外面,自己躲在佛堂中避世。 若我能再勇敢些,把那些过去抛诸脑后,在谢家安稳当只宠物猫,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对了,还有这个。” 玉虺说着,将一幅画拿了出来。 是宥白画下的我的原身,上面还有个暗红色的爪印。 画纸皱着,像是被人揉过又展开。 见我愣神,玉虺颇为贴心地解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可不是我干的。” “你走以后,谢宥白醒过来,发了疯地找那些请帖,然后看到画,自己弄的。” “你真该看看他抱着画像追悔莫及的样子,真是一点没有杀我族人时的清高。” “够了!”我再也受不住,厉声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玉虺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我抱起,强硬地禁锢在怀里。 “这得由另一个人亲口告诉你,我带你去看看吧。” 我努力挣扎着,却挣脱不开,只听见他的嘲笑。 “小梦及,谁让你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田地?” “千年修为全部白费了,乖乖当我的玩具吧。” 玉虺说着,带着我离开,却没走远,只是上了楼,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可开门的人,竟是叶皎皎。 叶皎皎看着玉虺,显得有些错愕:“哥?怎么了?” 听见她的话,我却是瞬间愣住。 这里竟是叶家,玉虺竟然是叶皎皎的哥哥。 我警惕起来,却听见玉虺淡淡开了口。 “没什么,我只是来问一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谢宥白结婚?” “那些合作方可都是看在我们要和谢家联姻才和我们合作的。” “现在已经有人犹豫了,你再拖下去,万一他们不再合作,我们家就完蛋了。” “当初留下你就是为了联姻。” “如果你没了半点用处,你猜我们会不会留下你这个私生女?” 我看见,叶皎皎愣了一瞬,眸中又闪过狠戾。 她近乎是咬牙切齿地开了口:“放心吧哥,只要我怀了谢宥白的孩子,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为了孩子考虑了。” 玉虺却轻蔑地笑笑。 “说得倒轻松,你有什么本事让谢宥白碰你?” 叶皎皎攥了攥拳,语气更加坚定。 “我已经买好药了,混在水里给他喝下去就是了。” “既然他因为孟晴晚那个贱人不愿意碰我,那我就让他不得不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