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的直哆嗦。
尤其是那隐秘的角落,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他每冲击一下,我的心就越沉一分。 “让不让我碰?”徐斯年怒问。 我死死咬着唇,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疯狂。 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用强。 而这没有爱意的交合,不过是他为了宣誓对我的主权。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徐斯年停下动作将电话接了起来,听筒那头传来女人的哭诉声。 只一瞬,我便听出那是我亲姐姐谢雨薇的声音。 她的哭诉中,隐隐约约提及了“孩子”两个字。 徐斯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别担心,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直接从我身上离开,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 他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葭葭,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先走了。” 等他走后,我才从空洞的躯壳状态回归现实。 小腹一阵绞痛,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我抬手捂着肚子想起身,身下却一阵湿黏。 我低头一看,脸色煞白。 白色的床单上,一片鲜红! 孩子…… 刹那间,我慌张无措。 梁医生说过,孕早期最忌讳房事出血! 我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拿着手机想打电话求助。 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00:00。 现在刚好是12月18号,原来徐斯年竟然是这样将我送上的手术台! 这下,我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痛意席卷我的全身,让我一阵阵痉挛抽搐。 我忍着疼,拨出了梁医生的电话。 医院,急诊科。 梁医生带我做完一系列检查后,从产科医生手中拿来一张人流手术单。 “这个孩子加速了你病情的恶化,必须打掉。” 听到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一把拽住梁医生的袖子,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梁医生,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我盼了七年,现在有血有肉地存活在我的子宫里。 那记事本上稚嫩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勾勒进了我的心脏。 她可以健康地生下来,活到十岁给我写日记。 我决不能让她丧命于此! “梁医生,只要能生下我孩子,吃再苦的药,打再痛的针,我都不怕……求你,我不怕死……” 我只怕,我可怜的女儿会被我牵连。 梁医生看着我,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我尽量。” 护士将我推进了手术室。 下身撕裂的伤口要做处理,堵在宫颈处的淤血也需要做清除。 昏昏沉沉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再次回到病房,天已大亮。 医生给我输液了黄体酮和营养液。 为了保胎,一瓶又一瓶的药液从静脉输入我的血管之内。 护士给我换药时,一脸同情:“你下次可别任由你老公胡来,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想起昨晚的一幕,我内心百般煎熬。 我何尝不知危险,但那个男人却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他的私欲。 还有身为男人的主权。 下午时分,输液结束。 护士说我在床上躺了太久,需要下床活动一下。 我虚弱起床,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缓缓散步。 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搀扶着一个孕妇从VIP产房走了出来。 是徐斯年和谢雨薇! 我下意识躲在角落,看着他们宛若夫妻般并肩而行。 徐斯年一手牵着谢雨薇,一手帮她提包拿检查单,照顾得无微不至。 我没忍住,拿出手机给徐斯年打了个电话:“你在哪?” 电话那边的徐斯年语气一如往常:“在开会。” 我心底一阵荒芜。 他的每次‘在开会’,都是睁着眼睛说谎话吗? 我紧紧捏着手机,喉头发哽。 “陪别的女人在医院开会?” 隔着手机,我感觉到徐斯年有些恼怒:“你跟踪我?” 我扯了扯嘴角,苦意翻涌更甚。 “我没那个闲工夫。” 要不是被他摧残得进医院,我又怎么会有幸看到这一幕。 电话那端的徐斯年语气变得不耐烦。 “是不是那个男医生告诉你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能不能自己有点眼力见!”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这种时候,他还能强词夺理,妄图用一番训斥让我成为过错方。 十年相伴,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那个男人了。 我转身回病房。 临到病床边,双腿却不听使唤倏地发软。 差点摔倒之际,路过的护士赶紧跑过来将我搀扶住。 “你老公是怎么回事?你都这样了他还不来陪你。” 护士将我扶到病床躺下,再悉心的帮忙捏好被角。 “你看隔壁VIP病房的病人,她老公可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一晚上。” 护士越多说一分,我的心便越凉一分。 她说的人,我一听就知道是徐斯年和谢雨薇。 昨天晚上,他做到一半抽身离开,就直接带着谢雨薇来了医院。 可我呢?被他弄得大出血,一个人在医院照顾自己,竭力保胎。 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涩意。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早已将爱转移。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编辑短信发送出去。 【徐斯年,我们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