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时家之后,时芜难得看见时松的身影,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眼底带着乌青,看向时芜的眼神却满满都是担忧。
“在公司听司机报告说你受伤了,严重吗?” 时芜举起手臂,整个胳膊被纱布厚厚地包扎,看起来十分严重的样子。 时松脸色巨变,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听司机说了这件事,就急忙赶回来,没想到这么严重。 “这几天让阿姨给你好好补补。” 时松想起始作俑者,又是一阵头疼,虽然自己放弃了这个女儿,但那可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时唯一进监狱,自己也就得不到这些。 而且最令人头疼的就是,时唯一前两天已经满了十八岁,就算自己想暗箱操作也不行。 时芜知道时松在想什么。 自私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以利益为上。 哪怕自己的亲生女儿因此受到伤害,他的心里依旧惦记着利益。 时松心不在焉的敷衍了时芜两句,就急匆匆的上楼。 时芜倒是无所谓,倒了杯橙汁,看着窗外的满月,有了赏月的心思,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双腿不断晃荡。 朦胧的月色撒在时芜身上,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女,带着点不真实的色彩。 第二天早上,时芜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顾风带着围裙,正在厨房里跟着阿姨做着早饭,看到时芜下楼,殷勤地跑了过来,嘘寒问暖。 “一早就听说时妹妹受伤了,我特意请求时叔叔,想要过来看看,早上和阿姨一起熬了粥,快来尝尝。” 时芜不知道顾风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点了点头。 按道理来说,现在的时松应该是早就不满意顾氏的实力,之前也说拒绝了几次,这次却同样两个人培养感情。 一定是时家出了问题。 才让时松不得已退而求其次,让时家和顾家捆绑在一起。 时芜端起阿姨送来的粥碗,细细品尝起来,看见一旁满脸期待的顾风,颇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还不错,谢谢。” 顾风得到夸赞之后,有点得寸进尺,想要上手摸摸时芜的头。 时芜猛的站起身,拿起碗走了,顾风感觉到空气瞬间冰冷几分,看着时芜不知好歹的动作,紧紧捏住拳头。 时芜站在旁边,看着还在原地待着的顾风,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要出门了,你早点回去吧。” 顾风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眼里带着细碎的光,自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如果这样的女孩,以后成为自己的妻子,不敢相信,以后的聚会,自己多有面子。 再抬眼看向时芜的眼神已经带上一丝宠溺,反正以后也会是自己的妻子,让她一点又无妨。 “好。” 时芜没再给顾风一个眼神,上楼收拾一番,直接开车去了辞宴集团。 早就在满十八岁的当天,时芜就学了驾照,也是为了方便,司机是时松那边的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顾辞渊垂眸注视着手中的软件,高考毕业之后,重心都放在了公司上,一连抢了好几个时氏,顾氏的项目,成为后起之秀。 在商界炙手可热。 时芜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顾辞渊恰好抬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时芜把手中的U盘递给顾辞渊,顾辞渊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时芜。 “哥哥,这是时氏和顾氏一些勾结的证据,但这些不足以给他们定罪,但也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打击。” 顾辞渊很久都没有说话。 记忆回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差点死在家里,她缥缈的声音如同神明,把自己从深渊里救赎起来。 顾辞渊拽住时芜的胳膊,稍微用力,时芜整个人倒在顾辞渊怀里,顾辞渊紧紧抱紧,靠在时芜的耳畔,“芜芜,谢谢你!” 时芜笑了笑,抬头,嘴唇凑近顾辞渊,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来。 顾辞渊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被蛊惑了似的,只能看清那双明亮的眸子。 哪怕身死,也甘之如饴。 时芜离开顾辞渊的怀抱,眼底晦涩不明,笑着道:“最近时氏出了问题,时松有意撮合我和顾风。” 顾辞渊眉眼间酝酿的怒意排山倒海,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让他们现在还有心思把主意打到联姻身上。 顾辞渊把时芜面前的碎发抚顺,柔意万丈,“放心,交给我解决。” 高考成绩在万众期待中公布。 顾辞渊还是没能考上帝都大学,高中落下的知识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弥补回来的。 时芜没有阻止顾辞渊复读的想法,他有能力,也会得偿所愿。 陆棉棉得知成绩之后,倒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时芜报喜。 “偶像,我真的考上了帝都大学,我没想到我真的能实现这个梦想,我好开心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时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陆棉棉的耳朵里,带着温柔的底色。 “棉棉,是你自己太优秀。” 陆棉棉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的青春里出现了这样一个耀眼的人,照亮了自己泛善可陈的青春。 时唯一的案件开庭,时芜抽出时间和时松一起去旁听。 时唯一倒是不惧这些法律,自己又没杀人关不了几年。 等自己出来,一定要让时芜这个贱人下地狱。 一审结束的时候,时唯一被带走的时候,和时芜擦肩而过。 时芜毫不畏惧的和时唯一对视,时唯一沉寂了许多,那些情绪也懂得收敛起来。 无人主意的角落,一阵红芒钻进时唯一的身体。 001惊呆了宿主的操作,它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时空之道会阻止一切外挂。 自己宿主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使tຊ用自己的力量。 时芜安抚着001,语气里带着点兴味,“放心吧,小一,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让她想起一点事情罢了。” 时唯一以为几年很好熬。 殊不知就有人的地方就有地狱,进去容易,出来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