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虞澈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澈,其中带着几分笑意,坦然,不带一丝假意。
“那就好。”她彻底放心,语气也轻松不少,“好歹也挺贵,别这么嫌弃,凑合着用。” “哪次我不回礼?”虞澈撇嘴,“我至少没他这么敷衍。” 她的回礼也不走心,但至少她没有重样过。 “他给钱你也不要。” 虞澈赞同地点头。 男人惯用的哄人手段,无非就是送礼,给钱。 礼她收,但钱不要。 她不是霍景泽的情妇,不需要他撒钱,两人就只是单纯的床伴关系,解决各自需求而已。 “你来找我就为了问我和他断没断啊?”她换了个话题。 “不是,高医生说你药没了,让你去找他复查,他联系不到你人,我就过来看看。”沈薏解释,“他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昨晚关机了,半途接电话,打扰兴致。”虞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边解释,一边往嘴边塞了根女士香烟,刚想点上,眼神睨到站在一旁的沈薏,又把烟给收回去了。 “想抽就抽呗。”沈薏笑了笑,“不用这么顾忌我。” “你不备孕呢吗?影响你。”虞澈叹了一声,转头进卧室,背对着她换衣服。 沈薏跟着走进来,眉间带着困扰,“那是做给公公婆婆看的,我现在不想生。” “有骨气。”虞澈笑着竖了一个大拇指,套上吊带裙,“晚上……”话还没说完,又转而说:“算了,你已婚妇女,不在外面过夜,不叫你了。” 闻言,沈薏的秀眉拧了拧,“你不去看医生了?” “这不昨晚好了?”她转头对沈薏抛了个媚眼,眉毛飞扬,“不早点做准备,下次怎么办?” 沈薏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给吞回去了。 虞澈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不仅要靠药物干预,还需要自身配合治疗。 而她排解的方式,就是两性亲密关系。 罢了,有她在,虞澈一定不会有事。 夜晚,海岸酒吧。 虞澈扭动着腰肢妖娆坐下,抚了抚堪堪到大腿的裙摆,要了一杯酒,小口抿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人群,物色对象。 只可惜运气不佳,整整坐了一个小时,她也没找到合眼缘的,反而喝了不少酒。 她也不再干等,干脆起身去了卫生间。 刚补完妆出来,眼前一阵眼花缭乱,人也被带飞了。 转过神来,人已经被禁锢住。 “不是说不见面了?又找到这里来干什么?”男人的口吻带着几分戏谑,身上的烟味让虞澈几乎是立刻猜出来是谁。 “霍总,说话就说话,能不能松开。”烟味太浓,她实在受不了,忍不住皱眉推拒。 闻言,霍景泽不但不松开,反而搂得更紧,“回答我的问题。” 虞澈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这才抬头看他,挑了挑眉,语调轻扬:“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吧?” “难道不是?” “你想多了。”虞澈厌烦这种说话方式,不动声色地抬脚,细高跟准确无误地踩在男人皮鞋的鞋头。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收回了胳膊。 身体得到自由,虞澈直接后退了一步,远离这个烟囱。 “你还真够狠。”他忍住不跳脚,咬牙切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子跟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不记情?” “好好说你听吗?”虞澈撩了撩黑色的卷发,双手抱胸,露出性感的双肩,胸口挤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此番动作,让他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定格在她胸前,眼睛眯了眯,语气显然不信:“穿成这样,不是来找我的?” “当然不是。”她再次强调,眼神平视,带着几分燥意,“我来找新人罢了,毕竟你退休了,不是吗?” “退休?”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忽地扼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入卫生间。 “喂,你进女厕所干什么?”被人生拉硬拽,虞澈显然没那么好脾气了,语气染上几分急躁。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人再次被禁锢在他与墙面之间,距离极近,男人的大掌在她腰间游离,语气轻佻,“澈澈,我会身体力行地让你知道,我退没退休。” 他特意咬重了“身体力行”四个字,呼吸都在耳后,她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你给我松开!”她咬牙,压低了声音,命令般开口,“我们结束了,有点职业操守行不行?” “职业操守?”他笑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把我当什么?” 当药。 她在心里默默回答,但并没有说出来。 她的沉默,被霍景泽理解为乖巧和顺从,让霍景泽多了几分满意,主动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放轻些了语气,“看在你主动服软的份上,澈澈,我原谅你了。” 说罢,手已经游走在她大腿的软肉,作势要将裙摆撩起…… 见状,虞澈急了,脸上染上怒意,手脚并用,想要挣脱。 可男人如一座大山一样压住她,即使她奋力挣扎,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倒是霍景泽,一边逗弄宠物似的挑逗她,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一只旱鸭子一样跳脚,犹如在看戏。 二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急躁不安。 电光火石间,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二人皆是愣了一下,在他分散注意力期间,虞澈连忙用力推开他。 霍景泽轻蹙眉,拿出手机接起来。 “景泽,你还没回来吗?”那边,温婉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两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余光瞥见虞澈一脸嘲弄,他对听筒那边丢下“马上”二字,随后挂掉了电话。 “霍总,你未婚妻找你了。”虞澈恢复了刚才的淡然,眼神中多了几分冰冷,“再重申一遍,我们结束了,以后见面,也只当陌生人就好。” “澈澈。”霍景泽扯了扯领带,舌尖顶了顶上颚,语气不佳,“家族联姻而已,我都不当真,你何必当真?” “你不当真,别娶啊。”虞澈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既想家里红旗不倒,也想外面彩旗飘飘,也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 “你不明白。”霍景泽声音沉沉的,神情有些莫测。 “我也不想明白。”现如今他的选择,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