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睁开眼,猛地转过身。 昏暗中,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幽幽看着她。 陆行舟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刚要惊叫,就被一只熟悉的大掌捂住了嘴。 “是我。” 顾兰音慢慢松开手,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陆行舟呼吸逐渐急促,鲤鱼打挺似的起来下床,又气又惊瞪着他:“大半夜的,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相比她的激动,顾兰音反而很平静。 他从容不迫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这种事儿,你六年前不是也做过吗?” 陆行舟一噎,努力压着心头的慌:“那你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说着,转身就要去开门离开,谁知刚伸出去的手却一下被抓住。 ‘砰’的一声轻响,她被抵在了门后。 面前是冰冷的木门,身后是男人又热硬邦的胸膛,陆行舟的脸一下红成了柿子:“顾兰音!” “嘘……如果把爸和安安吵醒了,你会更难堪。” 说话间,顾兰音俯下身,喷出的温热气息洒在她绯红的耳尖,无声释放着绝对的压迫感。 陆行舟浑身僵硬,眼中更是不可置信。 她现在可是蒋行舟的妻子,虽然不是真的,但目前就是顾兰音弟媳的身份,他这么做简直太荒唐了! 陆行舟吞咽着,艰难扯着嘴角:“顾兰音,我是行舟的妻子……” 话音刚落,她猛地被抬起下颚,男人滚烫的双唇狠狠压了下来! 第20章 陆行舟瞳孔骤然紧缩,大脑在空白了瞬间后下意识开始挣扎,却丝毫不见效。 他轻而易举敲开她的贝齿,在攻城略地的同时,一寸寸吸走她的空气,仿佛要让她从内到外沾染自己的气息。 就在陆行舟快要窒息时,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蒋行舟真的结婚了吗?” 顾兰音凝着她,声音比以往更要沙哑。 已经被吻的晕头转向的陆行舟勉强撑着丝意识,喘着气:“是……”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急切的吻,就像要把她拆穿入腹,火一般的手伸进了衣服里,在她纤细滑腻的腰上游走了一圈后,猛然探进她小腹下。 电流过境般的麻酥感从下身传来,让她双腿一软。 “不,不可以……” 陆行舟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混沌的脑子只有逃离的念头。 她软绵的语调像是催化剂,让顾兰音感觉血液开始久违的沸腾。 他不得不承认,除了陆行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那么想去占有对方。 “蒋行舟有这样对待过你吗?” 顾兰音眯着眼,薄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耳廓。 陆行舟皮肤开始泛起潮红,仅剩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但全然没有力气挣扎。 她咬着唇,试图用冷漠回击。 顾兰音眸色一沉,带着惩罚性般挪动着手指,陆行舟嘤咛几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他揽住她无力的身体:“说,他有没有这样对你?” 陆行舟呼吸发颤,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不要……” 顾兰音眉眼间掠过丝愠色,他俯身将人抱起,直接扔在床上,挺拔的身躯覆了上去。 陆行舟还没反应,浑身就被扒的只剩下件长袖。 “陆行舟,你骗了我,你跟蒋行舟根本没结婚!” 听到顾兰音咬牙切齿的话,她心一沉:“我……” “我已经让人查清楚了,你在桐州中学的资料显示是离异,所有的老师都否认你们结婚。” 顾兰音看着身下呆住的女人,心里又是恨又是气。 她不辞而别,又跟蒋行舟冒充夫妻回来,还让他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陆行舟咬了下舌尖,靠着痛意撑着理智:“那又怎么样,我们离婚了是事实,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兰音眉头霎时拧成了死结:“六年不见,你脾气见长了。” 她一噎,更觉委屈和不甘:“顾兰音,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也知道你跟沈筱语两情相悦,要不是我,你们早就结婚了,我成全了你们,也从没来纠缠过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听了这话,顾兰音脸色一变:“谁说我跟沈筱语两情相悦?” 陆行舟抿抿唇,挪开了眼:“沈筱语在读军校时就跟你在一起了吧,你们的确般配……” 说话间,她心里还是有丝疑惑。 如果自己走的时候顾兰音和沈筱语要结婚了,为什么回来这两天,她都没在蒋家见过沈筱语? 这时,顾兰音的声音响起:“我跟沈筱语没有任何关系,三年前她就嫁人了。” 听到这话,陆行舟眼神一震。 沈筱语嫁人了? 没等她反应,腰猛然抬起。 她错愕转头,撞上男人势在必得般的深眸,沉下的心霎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顾兰音摩挲着掌心滑腻的皮肤,俯身凑近陆行舟滴血般的脸。 “现在,我要把那六年全都补回来了……” 第21章 陆行舟倒吸口凉气,就在顾兰音蓄势待发时,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蹬着腿就爬到边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不行!你不许碰我!” 她瞪着微红的眼,但因为脸太红,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顾兰音只觉浑身的筋都因为忍耐而开始痛起来:“为什么?”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念六年前那个无时无刻想让自己占有她的女人。 陆行舟眼神闪躲:“因为……因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以蒋行舟妻子的身份回来,又却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和前夫做这种事,无论如何她都接受不了。 顾兰音沉下脸:“明天就去复婚。” 陆行舟愣住。 复婚? 她可从来没有复婚这个念头,而且看顾兰音这样,复婚似乎只是为了解决需求…… 想到这儿,陆行舟心隐隐作痛。 从前是因为迫切想让安安回到自己身边,现在她可不想成为他的发泄工具。 陆行舟裹紧被子,瓮声道:“再说吧。” 说着,故作虚弱地重重咳嗽了几声。 如果直接拒绝,以顾兰音的脾气,恐怕会马上办了自己,倒不如先拖着,等到时候再带着安安悄悄离开。 见陆行舟咳嗽起来,顾兰音胸口的火一下熄了。 该死,差点忘了她病还没好。 他压下翻腾的占有欲,连人带被的把人捞进怀里:“行了,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