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言站在小床边,双手抚在病床的罩子上,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
他看着琪琪苍白的小脸,心中的愧疚扬上了顶端。 她才这么点大,身上插着的管子几乎占据了她大半个身体。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来自于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琪琪……” 周景言贴着透明罩子,轻声唤着,孩子却没有给他一丁点反应。 他用手不停地临摹着孩子的面容:“和晚葭长得真像。” “时间到了,出去吧!” 护士将时间掐的很准,说三分钟就是三分钟,一秒也不准他多待。 “能不能再让我陪一下她?”他才进来多久?时间就到了? 周景言此时早已放下了久居高位的姿态,这时几乎是哀求的跟护士说着话。 “不行,若不是梁医生,你以为你今天能进来?要是所有的家属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还怎么给孩子治病了?” 本来他就是靠的梁医生才进来的,现在竟然还得寸进尺,护士一点也不惯着他。 “好,我再看一眼,就走。” 周景言知道护士说的是对的,没办法,他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这就是他和晚葭的孩子啊,她用命给自己生下来的女儿。 他久久的蹲坐在走廊里望着ICU的方向,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一点心中的难受。 也不知在走廊蹲了多久,他才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他独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里拿了一瓶白酒,他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白酒。 酒精的刺激让他的头脑变得昏沉,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解脱。 医院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压抑,这让他想起了当初,谢晚葭还在的时候。 他们的感情好到令所有人羡慕,那时候甜蜜的话语到现在却只能成为回忆。 渐渐地,他看到谢晚葭拿着意见衣服出现在了他面前,她将衣服披在他身上。 “胃不好就少喝点,到时候又得吐一身了。”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周景言伸出手想要握住她得到双手。 可手刚伸出去,面前的一切却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周景言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间,捂着双眼,开始轻声啜泣起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感到自己的内心被撕裂开来,痛苦和悲伤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自拔。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骨灰盒旁边,整个身子都趴到了上面:“晚葭,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就这样,他趴在骨灰盒上直到天亮。 谢晚葭死了,他才发现自己早已离不开她了,只是这件事情他明白的太晚了。 “叮咚……” 周景言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打开一看,是梁楠发来的消息。 【[图片][图片]这是谢晚葭的记事本和她的手机,里面有她留给孩子的东西,我想你也可以看看。有时间就过来医院,找我拿回去。】 看到梁楠的信息,周景言的眼睛才有了些微生机。 他立马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去了医院找梁楠。 “东西呢?快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