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夫?说不定你闺女是吃坏了东西,所以才中毒的,悬帆医馆的面霜都是纯药材熬制,很好用的。” “就是因为用的药材,所以才好下毒!” 妇人眸光犀利,狠狠瞪着开口说话的人,硬是咬死了:“就是悬帆医馆谋财害命!就是悬帆医馆下毒害死了我闺女!”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有人不服,他们都是悬帆医馆的忠实拥护者,很多人都受过温眠的恩,他们听不得别人诋毁温眠。 “你空口白牙就说是悬帆医馆的错,温娘子的药妆效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谁家脂粉能做到程氏药妆这种效果的?你就算攀咬也找对目标行不行?” “就是悬帆医馆!我带我闺女去看过大夫了!”妇人早就料到会有人不相信,早就留有后手,“我闺女中毒后,我带她去济安堂看过,济安堂的张廊张大夫亲口说的,就是面霜带毒!” 济安堂在县城不算有名气,但因为生意做久了,不少人还是知道的。 听闻真有医馆作证,不少人都有些动摇。 妇人眼眸一亮,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连忙又继续嚎哭:“我的闺女啊,我打小就疼她,什么都给她用最好的,听闻这面霜能养肤,我就买给我闺女用,没想到竟然害了她啊!” “悬帆医馆,你害人不浅,程氏,你好歹毒啊!” 妇人指着悬帆医馆的门咒骂,眼眶哭的通红。 这阵仗太大,医馆中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小绿豆焦急的看了眼手术室。 他谨记温眠的吩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手术室,也绝对不能打扰她做手术,不然一个差错就容易出事。 可外面…… 小红豆急的眼眶都红了:“怎么办啊小绿豆,外面闹得太厉害了,那人非要温娘子出去给个说法,可娘子这边……” “绝不能打扰温娘子手术!”小绿豆一咬牙,叮嘱小红豆,“你看紧了,我去应付外面。” 外面街道上,已经不少人都被这妇人哭的动了心,再加上济安堂的张廊也来作证了,偏闹得这么厉害温眠却不出来,便很多人认为她心虚了,不敢出来了,都跟着妇人一起骂。 而温眠的拥护者们更是护着她,一时间竟成了两拨人的唇齿混战。 小绿豆一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有人见他出来,连忙问道:“程氏呢?程氏为什么不出来?!” “她是不是心虚跑路了?” “敢卖有毒的产品,现在暴露了就不敢认了吗?让程氏滚出来给个说法!” 小绿豆看着这群人,他其实有些害怕,但他必须咬死了不能让温眠背锅:“温娘子现在救治病人,现在不方便出来。” 他解释了一通,强装镇定的维持着局面:“我悬帆医馆的药妆绝对没有半点问题,只要按照要求用量,对人体绝没有害处,更别说会毒死人了,简直无稽之谈!” “用了药妆的人这么多,可有其他人中毒?” 小绿豆反问众人。 众人思考了一番,确实没有见过。 妇人见势不妙,连连冲张廊使眼色。 张廊点点头,站出来:“非也,其他人没出事并不能证明它没毒,药妆中的毒素较少,加上用量也少,所以毒素大多会堆积在患者体内,蓄积而发。” 妇人紧接着便哭道:“我亲闺女都死了,我不可能为了攀咬程氏害死我自己的亲闺女吧?!你让程氏出来,她是不是不敢与我对峙?她害了人命就要逃跑了!” “温娘子在救治病人!”小绿豆站在医馆门前不让人进。 其他温眠的拥护者也纷纷道:“对,我们刚刚亲眼看到有病人送进去了。” “谎话,都是谎话!”妇人鼓动道,“程氏肯定是要趁机逃跑,让他们在门前拦咱们呢,咱们冲进去,砸了程氏的店。” “对,把值钱的都抢过来,补偿咱们!” 众人叫嚷着便往里面冲,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妇人找来鼓动气氛的,各个身材高大,硬往里面挤。 小绿豆等人推搡不过,险些摔倒。 第95章 确为中毒之症 “我看谁敢?!” 眼看就要冲进来之际,医馆内突然响起一道响亮的冷呵。 这声音听不出半点用力嘶吼的感觉,却奇异的传出数米远,连身在外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连带着仿佛胸腔都被震颤起来。 人群顿时安静了。 小绿豆看到来人,长长松了一口气,侧过身将来人迎出来。 来人一席黑色麻布,身高挺拔,腰板笔直,如一棵屹立山巅的青松,正是季离川。 他来给郑家的酒楼送猪肉脯,路上听闻医馆出了事,心中放心不下便从后门进来看,直接就被小红豆当救命稻草一般拽着将事情说清楚了。 此时,他站在医馆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为首的一男一女,眸光中的冷冽更加渗人。 妇人被他看的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张廊也暗暗咽了口唾沫,从心底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之感。 季离川冷眸微眯,危险的质问:“无凭无证,空口污蔑,去报官,交由官府处理。” 小绿豆点头,转身就跑。 那妇人和张廊彻底慌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退缩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 可进官府的话…… 妇人想想自己拿到手的钱,又想想事成之后可以拿到的银钱,一咬牙,拼了:“好啊,报官更好!让官府的人将你们抓起来!” 她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了悬帆医馆,就算拿不出证据证明悬帆医馆的药妆有问题,别人也会相信自己的。 因为悬帆医馆同样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 除非悬帆医馆能将秘方彻底爆出来,不然绝无翻身的可能。 张廊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慌张之感过后,腰板挺的笔直,一脸大公无私的模样:“我是真替这位妇人抱不平,那孩子送过来的时候,脸都被毒黑了,可见多恨的心啊!”、 妇人猛地往地上一扑,又开始哭。 这次她不拍地了,而是直接倒在尸体旁:“我的儿啊——” 季离川镇定自若,宛若一尊雕像般冷冷的竖立在门前。 任由众人说三道四,他也半分不惧。 很快,官府的人便来了。 领头依然是那个络腮胡子,来了便问发生了何事。 季离川不慌不忙的将事情说清楚,然后道:“仵作验看死因后,自会真相大白。” 围观群众一愣,纷纷点头,对呀,仵作就是干这个的呀! 妇人和张廊却面色一变,她们把这事忘了。 像这种小县城,多年出不了一次命案,就算真怎么样也会因为畏惧官府而不敢去报案,大多都是村中里正做主了。 所以两人谁也没想到还会有仵作这个职业。 络腮胡子一点头,吩咐衙役:“去将老先生请过来。” “不,不行,不能看!” 妇人慌忙的护住尸体,瞳孔中满是警惕,“我闺女死都死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了还祸害她的,你们不让我闺女安息,这是要遭天谴的!” 小绿豆白眼一翻:“那您这样抱着她的尸体出来,她就安息了?” “我这是为她讨公道!” “我们也是为她讨公道。”络腮胡子平静的说,“死因清明了,便是给你女儿的公道。” “不,不行!” 妇人还要再拒绝,衙役们却不会理会,仵作一到便动手查验。 盖着尸体的白布一掀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那女子死的是真惨,七窍流血,面部黑紫,确确实实是中毒之状。 但同样的,众人也能看见女子身上各处的伤痕,显然并非跟妇人所说一般,是在家受宠的。 仵作老先生将尸体盖好,点点头:“确实是中毒之症。” 妇人和张廊都松了一口气,眸中带上了喜色。 妇人当即就扑在女子身上大哭:“我命苦的闺……” 还未哭完,仵作便道。 “但并不是死于肌肤涂抹,不是面霜的问题。” 妇人的哭声戛然而止:“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仵作声调平稳,叙事清楚,“死者喉咙有明显的烧灼痕迹,乃是喝了烈性毒药所致,据我观察,应是砒霜。” 轰的一声,人群率先炸了。 紧接着便是妇人,她惊恐的等着仵作,没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