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收回手,有些无可奈何:“不要钱,你要什么?我暂时没打算离婚。” “我不要你什么,如果你非要给我什么才安心的话,那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日后想到了再跟你提,怎么样?”孙曼萍说。 听她这话,徐锦年才松了口气,一口答应。 “行。” 一连半个月。 宁文慧倒是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 她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徐锦年了,也没见到徐秀莲了。 自从官司开始打起来后。 宁文慧偶尔只在取证时配合调查,厂里的活却没有停过。 一审很快下来了。 判徐秀莲败诉,除了该给的赔偿之外,还要关门整改。 方时磊将这个结果交给她,面色顿了一瞬,然后说:“不过,听说徐秀莲不服,那边的律师说她还要准备上诉,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没关系,时磊,之后的诉讼也要麻烦你了。” 宁文慧早料到徐秀莲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方时磊笑了笑:“说什么麻烦,本来就是互相选择的,你选我做律师,也是在支持我的工作。” 两人相视一笑。 没有再多说什么。 晚上下了班,宁文慧买了些好菜,准备回家给童童做顿好的。 到了楼下。 却一时目瞪口呆。 只见在她家楼下,徐锦年和张佳盛的车将路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谁也不肯让一步,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宁文慧的心里升起了烦躁。 天老爷,这又是在闹什么事? 第33章 “文慧,你回来了?” 徐锦年先一步发现了她,手里捧着花当即要上前来。 张佳盛却伸手拦住了他:“哎,你干什么?” “我来找我老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徐锦年冷眼相待。 周遭邻居倒是好奇地竖起耳朵,纷纷看了过来。 “文慧,你不是说童童爸早已经死了吗?” “是哦,这张先生是你的男朋友,这你前夫又找回来了,你要选谁哟?” 住了这么多年,这些邻居跟宁文慧相处融洽,虽然八卦,但也是怀着善意的打趣,并没有别的恶意。 宁文慧正要回应。 却听徐锦年黑着脸竟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老旧的结婚证来。 “谁说我是宁文慧的前夫?我们没有离婚!” 周遭登时一片寂静。 宁文慧的脸色也是霎时一变,她提着菜当即将他手里的结婚证拿下,看了看周遭的眼神,没有多说一句话,径直进了屋。 徐锦年跟着走进去。 张佳盛也想进去,宁文慧眼神示意了他:“张佳盛,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我……” 张佳盛想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可宁文慧已经将门关上。 他眼神一顿,失魂上了车。 正要走,却听隔壁邻居突然来了一句:“张先生,别泄气!这么多年了都没出现,她那丈夫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路我们都看着过来的,文慧不容易!你也不容易!我支持你!” “就是,这么久都等了,再等等,等他们正式离婚!你还有机会的!” 张佳盛脸上一瞬阴转晴,“多谢啊!” 奥迪车很快驶离。 屋内徐锦年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这筒子楼并不隔音,刚刚邻居跟张佳盛的那番话自然都入了他的耳。 “他们倒是对你和张佳盛挺看好的。” 他坐在客厅,语气凉凉。 宁文慧正在厨房整理刚刚买的菜,并不搭理他。 徐锦年则看着这并不大却被布置得温馨的屋子,心里涌上一股异样的暖意。 曾经,宁文慧在身边的时候,也将他们徐家布置得井井有条。 他是直到后来宁文慧走了,才知道她原来做了那么多看不见的活,没了她,整个徐家一天比一天落魄混乱。 徐秀莲是被宠坏了的,一点家务都不会,就算后来嫁了人,家务都是程勇栋干的。 每到看见家里一团糟的时候,徐锦年便格外想念宁文慧。 果然,她就算是一个人带着儿子,也能将家里打理得这样好。 满腔的暖意,在看见站在房间门口的儿子时,更达顶峰。 虽然童童满脸警惕,可徐锦年也并不跟他计较,当即走过去,看着他手里的作业本,伸手要接过:“儿子,作业会做吗?爸爸教你。” “不需要。” 童童冷淡地抽回手,一双眼睛透着冷意。 徐锦年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想过,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怎么会露出这样凶狠的眼神。 徐锦年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宁文慧,你恨我归恨我,到底是怎么教儿子的?我再怎样也是他亲爸,你就这么教她恨我的吗?” 宁文慧走出来,一时愣住。 正要说话,却见童童狠狠将人推开,冷声对徐锦年说。 “跟我妈没关系,我恨你是因为……” “我掉进井里那天,我看见你和那个坏女人亲了!” 第34章 童童的一句话仿若在安静的房间里扔下了炸弹。 宁文慧也愣住了,她走过去,拉住儿子的手:“童童,你说什么?” 而徐锦年浑身僵住,脸色铁青。 “宁文慧!你到底都教了儿子一些什么东西!” “这不是我教的。” 宁文慧眉头狠狠拧起来,她看着儿子:“童童,你不要乱讲,你三岁的事你记不得了。” “我记得!” 童童却一下红了眼睛,小小的身躯挡在宁文慧的面前,死死瞪着徐锦年。 “你们大人都以为我是孩子我还小,所以就什么都不避着我,所以也就什么都能逗我,以为我长大了就会忘了,可我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那个坏女σσψ人想要做我的新妈妈,我也记得我从医院出来,妈妈背着我跑了很久很久,妈妈偷偷哭了好多好多次!” “所以,徐叔叔!我也记得你那天接我回去都做了什么事!” “你让我跟壮壮回去,你要去给那个坏女人搬电视机,我不肯,你还骂我不懂事!” 童童回忆到这里,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缓了缓才说:“可我走了一半,还是不想一个人回家,我就想回去找你,结果我就看见你和那个坏女人在楼梯口亲嘴!我看得很清楚!你们亲了好久!” 这番话下来。 徐锦年只觉脑子嗡鸣一下,脸色霎时一白。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不在意的回忆也重新涌来。 那天,他原本确实只是想帮忙搬个电视机的,可进了楼道口。 天气炎热,孙曼萍穿得少,两人又靠得近。 一时就有些心痒情难自禁。 他确实亲了孙曼萍。 可也只是亲了一会儿,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将电视机搬进去后,孙曼萍拉着他还想要下一步的,他基于道德,很理智地就推开了她。 谁知道他才从孙曼萍家里出来,就听说了童童出事的消息。 于是那些旖旎心思登时消散无影。 之后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事。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