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啪地落地。
水花四溅,秦柔斯抬眼看去,有些不可置信:“我男人?” 站在田坝上的是住在村口的吴大姐。 吴大姐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水井边,忙不迭点头:“一听那口音就是首都人,长得很俊朗,他到处在问你家在哪儿,他说他是男人,叫郁贺铭。” 竟然还真的是他? 秦柔斯愣了半天,人已经被吴大姐和刘大婶一起半搀半拉走向村口了。 刘大婶在旁比她还兴奋:“我刚还说呢,月娇怎么一个人回来,也没带她男人,原来是小两口这闹不愉快了!” “是这样吗?月娇,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吴大姐颇为感叹,随即劝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自己怎么还跑回娘家来?” 不给秦柔斯接话的机会。 另一边的刘大婶又很快接过话去:“就是,不过你男人都还特意找到乡下来,可真是有心了!你这男人找得不错!” “何止不错,我看是很不错,长得又高又俊,还开着小轿车呢!”吴大姐满眼都是夸赞,继续劝,“听大姐一句劝,你差不多就可以了,等会见了你男人,好好说话。” 秦柔斯被她们一左一右架着,左一句右一句劝着,脑子都开始发晕,一句话都插不上。 就在这种情况下。 她被两人直接带到了村口。 入眼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桑塔纳。 以及靠在车旁正和村长说着话的——郁贺铭。 不过是两个月不见。 郁贺铭看起来似乎变得憔悴不少。 但秦柔斯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是因为自己,她想,郁贺铭估计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吧。 不过……2 按照前两世的轨迹,这个时间里,郁贺铭应该已经去深市发展了才对,怎么会还在这里? 不等秦柔斯想明白。 身旁的吴大姐便大喊了一声:“月娇妹子过来了!” 听见声音的瞬间。 郁贺铭当即回过头来,对上秦柔斯的视线,他迫不及待跑了过来。 “月娇。” 有那么一刻,秦柔斯仿佛都要以为他的语气是紧张重视。 可很快,她冷静下来,看了看郑遭传来的看热闹的视线,叹了口气:“有什么先跟我回家里再说吧。” 家。 她说的是‘回家里’,看来她还是把他当自己人的。 郁贺铭这样想着,脸上也不觉露出笑容来。 “好,我开车!” 然而没等他打开车门,秦柔斯却摆了摆手:“我家里要走小路的才能到,开不了车。” 郁贺铭一时怔住。 村长忙道:“没事没事!卢家女婿,你把车停我们村支部的大坪上,我保准没人敢乱动!” 也就只能这样了。 郁贺铭点点头,很快将车停好。 随即他将车里的行李提着出来,走向秦柔斯,笑了笑:“走吧。” 秦柔斯神色有些复杂,到底没多说什么,率先往前走去。 经过水井时,秦柔斯还不忘挑水回去。 郁贺铭见了忙说:“我来吧。” 秦柔斯看了看他,也没多说什么。 有苦力不用白不用,她将担子给了郁贺铭。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到了家里。 进了屋,放下水桶。 郁贺铭看了看天色,很有眼力见就要去厨房生火。 “是不是该做晚饭了?” 他倒是适应得快。 秦柔斯拦住了他:“不急,我们先谈谈吧。” 她冷静得很。 郁贺铭一时倒莫名紧张起来。 秦柔斯领着他到了屋里,打开暖水瓶,倒了杯热水给他。 “先喝杯水。” 已入初冬的天气,白色的搪瓷杯上卢很快冒起热气来。 两人在屋中央的卢形木桌对面而坐。 秦柔斯沉默许久,先开了口。 “我给你写的离婚申请,你看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