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当场就叫郁贺铭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她单独跟林院长走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人很快提着大包小包走了。 郁贺铭靠在车边很久,面色冷沉。 转而回了家。 当天晚上,郑家人没能等到秦柔斯回来。 郁贺铭跟父母解释说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然而他回到房间后,却是一夜未眠。 他的脑海里始终对那人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秦柔斯无依无靠,离开集训没有回家,反而跟林序维走了。 郁贺铭心里顿时觉得又酸又涨的。 第二天一大早。 怀着浓切的疑惑,郁贺铭直接去了趟民清大学找林序维。 林序维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诧异,他冷淡的眉眼在见到郁贺铭的瞬间染上了一抹不耐。 “郑先生是想问月娇的事吗?” 月娇。 他什么时候竟然能直呼秦柔斯的名字,喊得这么亲密! 郁贺铭眉梢不悦地轻挑,但还是忍下来点头:“她怎么没有回家?” “家?你是说她哪个家?”林序维淡淡看他。 郁贺铭眉眼冷下来:“自然是我郑家。” 话音才落。 林序维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月娇跟你已经离婚了,那她怎么可能再回你们郑家?” 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郁贺铭的神色更难看了几分。5 “林院长,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还没有领离婚证,她就还是我妻子。” 他冷冰冰的话让林序维神色微变,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林序维揉揉眉头告知了他:“我送月娇去了汽车站,她说要回乡下老家。” “多谢。” 郁贺铭迈步就要走。 林序维又喊住了他:“郑先生,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能尊重月娇的选择,也不要影响她,实话跟你说,她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将来大有所为,我不希望你会成为她的阻碍。” 从结婚以来,所有人包括秦柔斯自己都总是跟郁贺铭说是她拖累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郁贺铭说,他会拖累秦柔斯。 郁贺铭心口有些五味杂陈。 他没有回答林序维,大步流星离开了。 秦柔斯的老家在距离大院80公里的乡下。 郁贺铭回了趟家,收拾了点东西就出发了。 市郊县流西村。 秦柔斯爷爷的房子处于流西村的最南边山脚下。 坐了一晚上的汽车,秦柔斯终于到了家。 她提着行李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 老旧的木头夹杂着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秦柔斯咳了几声,伸手挥散面前的灰尘,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爷爷,我回来了。” 这个家虽然破旧,却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卢。 也是前面两世她从郑家出来后唯一的落脚处。 今生也依旧如此。 只不过,前两世她回到这里时,是颓废不甘心的,总觉得自己是被郑家赶出来,是不敢面对人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回来,是堂堂正正回来。 心态不一样,看什么都不一样了。 看着落满灰尘的桌椅,秦柔斯放下行李包,撸起袖子jsg就准备收拾了。 经过一整天的收拾,整个屋子顿时焕然一新。 秦柔斯安心在屋子里住下。 第二天,她拿上扁担和水桶,去村里的水井打水。 好巧不巧,到了水井边。 正好遇上了村里的刘大婶。 “这不是嫁去首都的月娇嘛,怎么回来了?” 刘大婶在一旁的洗衣井旁洗衣服,笑着大喊。 秦柔斯笑笑,有些尴尬。 她还记得,前两世自己被赶回来的消息就是刘大婶传出去的。 自己这次回来虽然不会待太久,但也没想引人注目。 秦柔斯一边打水,只说:“回来拜祭一下我爷。” 刘大婶却是个八卦的主,斜着眼笑:“哟,那你男人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 秦柔斯打水的动作一顿,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首都的男人就是娇气了点哈,怎么让你自己来打水!” 刘大婶故意笑道。 秦柔斯笑意微僵,“刘大婶,其实我……” 话才起头。 不远处的田坝上突然传来惊诧大呼声—— “月娇妹子!你男人开了辆小轿车在村口问路呢!你赶紧去瞧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