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选择叫住了他:“季听浚,你等等。” 季听浚的心猛地一颤,回头时桑茴织泪眼朦胧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桑茴织红着眼看向他无措的眼睛,颤抖着声音开口。 “现在这么咄咄逼人,五年前的你怎么就是个不敢承认的胆小鬼呢?” 第15章 季听浚的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看向桑茴织的眼神有些讶异。 “你怎么……” 他难以相信地开口,桑茴织一行清泪落下,像是落在了季听浚的心上一般。 他走过去想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忽而又觉得逾矩,手停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桑茴织别过脸不想看他,轻声开口:“我是头撞了,不是眼睛撞瞎了,你觉得你和容承渊两个人很相像吗?” 季听浚哑口无言,心中像是如有波涛咆哮一般地颤动着,他觉得喘不上气,心中的那一把刀终于要被桑茴织拔出来了。 桑茴织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看着他:“若是那场意外后你能像现在这般坚定地说要娶我,我也不会选择答应和容承渊成亲。” 季听浚低头呢喃:“对不起……” “当初我以为,你不过是看在我爹娘和我进宫伴读的那一年的情分上救我,可你在容承渊说是他将我从湖中救起时,你没有反驳。” “我以为,你只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 桑茴织的一字一句都让季听浚心中悬着的线越发紧绷。 他连忙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悦于你,可当时的我不如现在,我怕你瞧不上……” 他的声音愈发弱了下来,桑茴织险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桑茴织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胆小鬼。” 季听浚抬眼偷偷打量着她的眼色,伸手轻轻捻着桑茴织的衣袖扯了扯:“那我还能拥有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桑茴织将衣袖收了回来:“三皇子殿下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有损您的名节。” 季听浚手上一空,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那些。” 桑茴织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我在乎,你是未来储君最有希望的皇子,不应该为了我就多了一个被人诟病的污点。” “你不是!” 桑茴织被季听浚突然升高的声音吓得愣住,愣愣地看向他。 季听浚深吸一口气:“你不是污点,你是我人生中最漂亮的一株寒梅。” “有了你,我这一生才花团锦簇。” 桑茴织不懂季听浚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就像不懂当初他为什么选择逃避。 可世上的许多事都没法解释清楚。 桑茴织垂眸:“若是娶我,你不能成为储君,怎么办?” 季听浚闻言笑了出来:“不成为储君就能娶你的话那我都可以隐居了,这储君谁爱当谁当去。” 桑茴织被他的笑晃了眼,随即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情急之下捂住了他的嘴:“你疯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呢!” 季听浚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惊了一瞬,下意识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眼神相撞的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桑茴织的手心里传来季听浚唇上的凉感,他的鼻息洒在他的手背上灼热不已。 刹那间,她当即红了脸,将手收了回来,却发现自己被圈在季听浚的怀里。 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放开我。” 季听浚的手紧了紧,手心像是被火炙烤着,眸色暗了暗。 “过几日,我的生辰宴,你会来吗?” 第16章 桑茴织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双手抵着季听浚的胸膛。 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我不知道……” 季听浚将她拥入怀里,桑茴织惊呼一声:“季听浚!” 听着她带着羞愤的声音,季听浚不觉笑了出来:“我会等你的。” 说罢他松开了桑茴织,对上那双慌乱的杏眸时,心底的愉悦愈发蔓延开来。 桑茴织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你太乱来了。” 季听浚耸耸肩:“就当是为这错过的五年讨回一点利息咯。” 桑茴织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衫,气得想要离季听浚远一些,刚走出没几步就折了回来。 季听浚眼里的柔情简直快要溢出来:“怎么了阿茴?” 桑茴织被他突然改了的称谓喊得怔了一下,随即推了他一下:“不许这么叫我。” 话落她便气冲冲地提着裙子走开了。 季听浚被推得侧过身子,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笑得更欢了。 他朝着桑茴织那个方向喊着:“我可是皇子诶你推我!不是说好品茶下棋吗!你别走啊!阿茴!” 桑茴织站定回过头:“要你管!喝什么茶下什么棋,我不想看见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花园,季听浚笑着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忠义侯府,书房。 容承渊满身疲倦地走了进去,赵茹洁坐在书案前面色不虞。 她看向容承渊,语气里带了些质问:“渊郎,你今日去将军府做什么?” 容承渊不以为然地开口:“没什么,桑大将军回城,小辈该去拜访的。” 赵茹洁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既是拜访长辈,为何不让我这个夫人一同前去?” 容承渊面上显出几分不耐:“是你把人家妻子女儿送进大牢的,你觉得你去合适吗?。” 赵茹洁看出他的敷衍和不耐烦,当即泛起泪花:“渊郎这是怪我了?我也只是为了咱们侯府着想啊。” 见赵茹洁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容承渊竟然觉得有些烦闷。 可是他还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耐着性子地去哄着赵茹洁:“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怕你去了会受到伤害。” 赵茹洁顺势娇柔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