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把粮食送回了知青点,又一起去了木匠家。
木匠家在村子中心,走上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大路旁有几棵老榆树,树下有几个光滑的大石头,可以看出经常有人坐的。旁边就是木匠家,木匠姓杨。 几个人走到门前停住,冲里喊到:“杨师傅在家吗?” 有一个憨憨的声音回:“有,进来吧。” 几个人推门而入,厢房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刨子“新来的知青吧,选家具嘛?” 几人回“是的,叔。” “把单子给我看看。”几人依次递出手里的单子。 “刚好全都有,进来选吧。” 正是男人刚出来的厢房,安漠雪要求柜子加上两层隔板。 等了一会,等其它几个人把木箱子椅子送回去,胡东还独轮车时木匠将将安好隔板,又帮安漠雪推了独轮车拉家具。 安漠雪把东西归整完锁上柜子。安漠雪还车,和其它人一起大致逛了逛村子,多是黄泥巴稻草的房子,偶有几间半石头半稻草的房子,几间半石头泥瓦的房子,青砖泥瓦的房子只有几家。每栋房子都有很大的菜园,小木棒或者是树枝子夹成的篱笆,房子和房子都有一定距离。 顺道还去了一趟代销点,也在村子中心,靠路边的房子,光线昏暗,进去几秒后才能看清里面的摆设,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坐在柜台的凳子上,手里正织着东西,感觉有人进来抬了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事情,没有言语。几个人看了看没有什么要买的又出来了。 安漠雪问几个人明天去县里不,都表示不去,缺的东西镇上可以买,走路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全说没必要花钱特意去县里。 安漠雪不再言语,几个人回了知青点休息。 傍晚,老知青下工回来。 徐国庆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今天有新知青到了,让我们大家一起欢迎组织新成员。” 啪啪啪…… “下面各自做下自我介绍,由男同志开始。我叫徐国庆,今年二十四岁,下乡六年,目前是咱们知青点点长。” “我叫王富国,今年二十四,下乡五年。” “我叫李斌,今年二十岁,下乡两年。” “我叫曲兵,今年十八,下乡一年。” “我叫葛家国,今年十九,下乡一年。” “我叫胡东,今年十七。” “我叫李卫国,今年十八。” “我叫张秀,今年二十,下乡两年。” “我叫王招娣,今年二十二,下乡四年。” “我叫刘杰,今年二十一,下乡三年。” “我叫马丽,今年二十,下乡两年。” “我叫安漠雪,今年十七。” “我叫齐荷花,这是我妹齐桃花,今年十五。” “好,下来我讲一下咱们点的一些事情,吃饭呢是你这顿吃什么吃多少,你就装你的饭盒里多少,到时候咱们统一上锅蒸,一般都是这顿吃完了把饭盒洗干净装上下顿粮食,用水泡一下,节省下顿煮饭时间。大伙都知道,这里主要吃苞米碴子和高粱米,都不愿意熟,得多煮一会的。菜是煮好了按人头分。其中油、盐、酱油什么的一个月一算,月末算账,并交下一个月的,多退少补,水男知青负责挑,洗澡洗衣服的水除外,菜园男知青负责,做饭女知青负责,烧火柴都是秋收后、春耕前上山割的,男女都得去,不去就交钱。你们新来这段时间的烧火柴是选择交钱还是选择秋收后补上都行。这段时间上山捡也行,捡只能捡枯枝死树。这时候捡并不好捡,不是季节。稍后张秀会把这个月的火食费算出来,你们交她就行。好,就这些,谁有补充的可以说一下。” “徐知青,咱们大队总共就咱们这些知青吗?” “有几个回城了,有几个嫁出去了,有几个娶了当地的姑娘搬出去了。” 还有没有其他事,没有就解散,做饭吃饭了。 晚上安漠雪吃了到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一顿大锅饭,享受了这个时代食物第一次对她的毒打。清汤寡水煮青菜,就只吃出了咸。 第二日安漠雪还是早早起来围着村子跑一大半圈,看中了西边半山腰一块地方在那里练起了拳。 山村早上的空气都是青青的草木香,宜人爽神。天然的氧吧,感觉全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晨练结束,找村长开了介绍信,说明情况要雇骡子车去县里,交了一块钱,村长告诉她回知青点等着,走时叫老马头(专门赶车的)叫她。 等她坐上骡子车离开后,知青点关于她的话题也炸开了锅。这一切她都不知道,知道了也无所谓,谁人背后不说人呢! 现在她正悠闲的坐在骡子车上和老马头闲聊呢“丫头,你是好样的,不眼皮长在门框上边,瞧不起咱们农村人,叔愿意和你处,以后有啥事找叔,叔能帮的决不推脱。” “叔,瞧你说的,谁家老祖宗还不是农村人。我见到了你就格外亲,等我办完事了中午咱上国营饭店,我请你吃饭。咱这一道你就给我讲一讲关于咱村的事,和咱山上的事就好,我好熟悉熟悉,尽快融入咱们村。” “丫头,不是叔吹,叔天天赶车,要说村里的事一般还真瞒不住我,谁家人好,谁家蔫坏,谁家孩子背着父、母处对象,谁家婆婆虐待儿媳妇,嘿嘿,谁家养汉偷汉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安平县邮局门口“叔,您老可真人不露相啊,厉害了,这要是在抗战时期妥妥的情报员啊。您在这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用不了多久。”安漠雪背着书包下车进了邮局,到办事窗口拿出文件袋交给办事员,说明情况,很快手续办好,并告诉她以后每个月三号以后来邮局领取就可以,要是农忙,晚上一个月也可以。又给部队张叔叔写了一封信告诉已平安到达了,医院的阿姨们写了一封信,报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