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不轻不重,却很有威慑力:“别再闹了。”
可昭月早已死过一次,实在没有精力再和他纠缠下去。 竟然谢景渊坐在皇位上终日忧心兵权,忌惮昭家,她废去后位才是最好的选择。 “臣妾没胡闹。” 到了坤仪宫,谢景渊将她放在榻上,定定地看着她。 他握拳的手在颤抖,眼眸里漾了浓稠的墨,连嗓音也变得嘶哑:“我没有独宠沈妃,她不过是有几分像你,我才将她留在身边。” ‘我’? 自从他登基为帝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自称过‘我’了。 今天的谢景渊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导致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沈绾儿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 是了,昭月这才联想起她们二人的模样,笑起来面容的确有几分相似。 可是她的心却是黑的。 昭月表现得十分抗拒:“沈妃?臣妾与她不同。” 谢景渊一愣,微微蹙眉,像安慰孩子似的轻抚着她的头:“是啊,你与她不同。” 说完这句话,谢景渊便离开了。 走后没多久,坤仪宫外吵吵嚷嚷的。5 昭月出去一看,看见谢景渊的随行太监抬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进了宫里。 那边还站了三排婢女,门口还有两个谢景渊身边的亲卫。 这哪是要废后的架势? 茹月站在那,也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娘娘,陛下这是回心转意了?” 若她没有经历过那些,或许真的会相信谢景渊是真的回心转意。 可事到如今,昭月知道,她唯一能信的,就只有她自己。 深夜的静谧中,她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高悬的明月 明亮的月光如银河般洒落,照亮了她那双思念的眼眸。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潮水般涌入心间。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一等,很快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家的怀抱。 然而,就在她心思飘远之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坤仪宫外,竟发现一道修长的身影矗立在那里。 那个身影,她怎能不认识,是谢景渊。 然而,这个身影没有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昭月心头泛起一丝疑惑,她小声嘀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景渊是鬼或者贼。 然而,当她回过神来,思索着谢景渊为何不进来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人与她上辈子所知的谢景渊相差甚远。 第二天,昭月不知何时已经陷入了沉睡,醒来时她感觉腰酸背痛。 茹月提前送来了一碗药,那苦涩的气息扑鼻而来。 她皱起眉头,询问着:“这是什么?” 茹月满脸担忧地回答道:“陛下说,这是滋养身体的药,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她凝视着碗里的苦涩药物,仿佛闻到了上辈子谢景渊送给她的那种堕胎药的味道。 而眼前这碗,又是何等药物呢? 是不是喝下去之后,她这辈子都无法怀孕了? 还是…… 昭月一震,突然回忆起那是太医跟谢景渊说的话—— “陛下,皇后娘娘两月葵水未至,似有孕之兆……” 所以这一碗,又是堕胎药吧? 昭月把药一口闷了下去,静坐在那等着药效发作。 直到茹月再吩咐人端来一桌子的早膳,那菜品,竟全是吃着大补的。 那碗……真是滋养身体的药? 她坐下,很是无奈地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这是给我吃的,还是拿来养猪的?” 茹月没忍住,笑出声:“娘娘,您都瘦了,这都是陛下差人准备的,或许,陛下在向娘娘您认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