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她,黯然带着孩子回来了。 唐琬之抹泪。 “景深,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一眼。既然你已经成家,我就不打扰了,豆豆还在招待所等我,我......走了。” 一贯沉稳的傅景深,声音发了急。 “琬之,你也是我的家人。放心,我会安排好你和豆豆的,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眼看两人动情地抱在一起,许卿音仓皇逃离。 她浑浑噩噩在外面游荡到很晚,回去时,却不见傅景深。 他一夜未归。 第二天,许卿音一进文工团,便看到傅景深一手抱着个孩子,另一只手牵着唐琬之走进来。 “这位是你们的前辈唐琬之,六年前,她的《比翼双飞》跳得举世无双,请大家欢迎她归队。” 所有人一边鼓掌,一边惊疑地望向许卿音。 唐琬之则笑着打量许卿音。 “果然长得有几分像我。我不在的这些年,谢谢你替我陪着景深,也谢谢你替我跳《比翼双飞》给他看。” 许卿音没有理会她眼神里的挑衅。 在一片震惊的、探究的、同情的目光中,她只望着傅景深。 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默认了唐琬之的话。 许卿音掐着掌心,心痛得仿佛在滴血。 原来,那些夜晚的抵死缠绵,只是透过她,思念另一个女人。 原来,他目光炙热地看她跳《比翼双飞》时,心里想的却是唐琬之。 原来,她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 许卿音曾经很爱很爱傅景深,可知道真相的这一刻,那颗滚烫的心,一寸寸凉了下来。 收回思绪,许卿音回到家,听见电话在响。 她跑过去接起,里面传来傅景深冰冷中带着怒气的声音。 “你明知琬之很在意今天的汇演,却不去礼堂给她加油。赶紧到招待所餐厅来,我们在这给琬之庆祝,你正好来赔罪。” “我没有错。我也没有义务,去给抢走我领舞的人加油。” “许卿音,你跟琬之争什么!你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嫁给我,把领舞让给她不是应该的吗?” 傅景深说得毫不避讳,许卿音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心如刀割。 “那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沾谁的光。” 那边的怒意戛然而止。 傅景深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就胡言乱语了。” 不,是认真的。 连离婚申请都提交了。 可许卿音还没来得及说,唐琬之柔柔的声音便传来。 “景深,卿音不肯来吗?她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她心里不痛快,发发脾气也是正常的,不然我去给她道歉吧。” “琬之,你说什么呢,她偷走了你的幸福,现在让让你怎么了。而且这是我决定的,谁也怪不到你头上。” 经过唐琬之的打岔,傅景深对许卿音的态度重新变得冰冷。 “许卿音,发脾气也要有个度!别以为提离婚就可以争宠,小心弄巧成拙! “既然如此,你想来我也不会让你来了,免得破坏琬之的心情。你就在家里好好反思吧。” 电话被傅景深挂断。 只剩“嘟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锤子,狠狠敲打在许卿音心上。 傅景深再次彻夜不归。 自从唐琬之回来后,许卿音已经记不得这样的情况有多少次了。 最初,她煎熬得彻夜难眠。 也曾闹过,傅景深只会一脸不耐,斥责她思想龌龊,说他和唐琬之是纯洁的友谊。 如今,不再有期待,许卿音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许卿音去找指导员批条子,申请离开几天,去一次沪市。 她解释,自己找到了家人,要去沪市办一些身份验证手续,为出国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