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双的一颗心落地。
她早该料到,也不该抱有期望。 何双吐出一口气,自嘲一笑。 她装作无事地敲了敲门:“书记让我送东西来。” 何双也不管两个男人的反应,把桌椅放到屋里,直接转身走了。 村里的宣传工作还在继续,何双经常有和江祁洲碰面的机会。 谁都没提那天的事情,也没说起出海的事。 何双心里憋了一口气,明明是江祁洲承诺的事情,自己提起,总显得自己强迫他一样。 况且,她也得和江祁洲保持距离才好。 凌晨四点,何双起了个大早。 她出了船舱,发现乔父还没有出海。 向来沉默寡言的男人坐在甲板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何双没打扰他,也只是沉默地,拿来昨天自己晒好的渔网。 放好后,她准备拿起自己的背篓去赶海。 没想到乔父在身后叫住她:“小乔,今天你和我一起出海吧。” 何双怔楞着,慢慢直起身子。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在发生改变。 何双抿起唇,又笑起来,点了点头。 耳边响起渔船的轰鸣声,海风迎面而来。 乔父向何双示范,他在渔网下绑上几块砖,然后把渔网抛掷出去。6 何双有学有样,冲另一边抛出渔网。 船驶出一段距离,父女两人一块收网。 网上三四条鱼,却将渔网缠得很重,何双的手酸起来。 但她相当满足。 出海捕鱼有了何双,让乔父轻松不少。 她久违地听到乔父的夸奖:“干得不错。” 船继续在海上航行,海天一线。 前方有好几艘船围在一块,开近了发现还有一艘军用船。 军用船上的广播响起,何双听出是江祁洲的声音。 “请前方的渔船来协助军方进行打捞作业。” 乔父将渔船开了过去。 江祁洲看到何双,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现在探测出一批违规物品,只能确定一个大概的范围,需要人工来打捞。” 此时又有一个男人破水而出,几个小兵赶忙过去把他拉上船。 何双认识他,是经常鼓吹自己凫水技术好的王二水。 上船后,王二水有些虚弱地摇摇头。 “太深了,根本捞不到。” 何双看了眼其他湿漉漉的男人,没一个人敢应声。 就在这时。 何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来试试。”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你一个女人,能让你上船出海就不错了,还能做这种事?” 好几个人都附和起来。 何双反问道:“但你们什么都没捞到,不是吗?” 几人正要嘲讽。 江祁洲冷淡而威严的目光扫过他们,所有人又安静下来。 他看着何双,话却是对众人说的。 “让她试试。” 何双扣好安全绳,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水。 绳子在不断地往下滑。 何双眼前是一片汪洋,眼眶干涩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下潜了多少,只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肺部传来被挤压的疼痛感,她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个黑色的球状物。 5米、3米、1米…… 海上很久没有动静,好几个人向着水面张望。 “这么久,还没有上来,不会出意外了吧。” 江祁洲沉声说道:“拉安全绳!” 船上的人应声拉起了绳子。 就在这时,水面突然翻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