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样我们传小纸条就不会被人破译了呀!” 女孩眼眸闪闪,拿笔在本子上画,“这个是我,这个是你,这个是否定,这个是……” 后来这个密码因为缺乏实用性被两个人渐渐忘记。 现在却…… 舒可星看着那几个图案出神。 这是只有他和小师妹知道的密码,小师妹又……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黄毛还是那个女人? 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要是如果真的是人口贩卖组织的人留下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小警官已经搜寻完房间,汇报道:“没有人,这里有暗道与旁边的房间相连。” 那女人跑了! 外面乱成一锅粥,早已错过抓捕的最好时机。 舒可星点点头,将便签撕下放进口袋。 “去跟楼下汇合。” 那便签上,第一行写着:【工厂空,无埋伏】 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 灰白斑驳的墙静静矗立,昏暗的灯光下,墙上斑驳的油漆痕迹仿佛鬼魅。 面包车熄了火,开着门,停在一旁。 舒可星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便是一片死寂的模样。 野草与垃圾一同生长,又被人无情的踩踏过。 探查工厂的小队在对讲机里说:“房间空了,什么都没留下。” 舒可星点了点头,举起对讲说:“知道了,再仔细看看有没有遗留的生物信息。” “你好像不意外?”解昀霄问。 舒可星看向面包车,道:“预感。” “这一路上太顺利了,就像是有人特意指引我们来的一样。” 解昀霄挑眉,点了点头:“警官的预感就是不一样。” 舒可星听着他的话,没有回答。 他在想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话应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 楚静瑶的声音响起:“找到了!” 舒可星的思绪被打断,他随着声音看去。 同事手中明晃晃一把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刃长17.6厘米,宽4厘米,与两名死者身上的伤口一致。” 身旁的同事接过,将它放进证物袋。 解昀霄也走了过来,看着光洁干净的匕首,沉默了一瞬。 “就是这把匕首……” 楚静瑶退出车内,口罩掩住脸,看不清神色:“对,就是它。” 舒可星沉吟:“能提取到指纹吗?” “要问痕检科了,我是来帮忙的。”楚静瑶将口罩摘下,脸色淡然眼中却流露出疲惫。 解昀霄闻言一愣,“你特意来找凶器的吗?” “我睡不着,”楚静瑶的声音散在空中,“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两人一愣。 楚静瑶一贯冷静,从没在他们面前展露过情绪,此刻却难得有些迷茫。 舒可星看着她微蹙的眉头和看不清神色的眼眸,知道她未说完的话。 小师妹的死,也同样让她揪心。 他拍了拍楚静瑶的肩膀:“剩下的事我来做,你放心。” 解昀霄显然也明白了楚静瑶的心思。 他揽上楚静瑶的肩,安慰道“走吧,送你回去。” 楚静瑶任由解昀霄揽着,定定看了一眼舒可星,转身走了。 舒可星还来不及思考她眼神中的含义,手机铃声就响起。 “黄毛跟丢了。” 第16章 “该死!”一个警官一脚踢开凳子,骂了句脏话。 得之不易的线索又在眼前落空,每个人都心头像是压着阴云。 警院办公室内,舒可星背着手站在窗前,如同一座沉默的山。 “秦队,您也别太……”小警官凑近,想安慰,却被打断。 他声音如常:“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班。” 小警官皱了皱眉,“您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要不今晚还是我……” 另一个警官拦下他:“让秦队自己待会吧,线索落空,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警官们接二连三的回去,只剩他与这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 舒可星静静站着,窗外的夜色浓稠,却化不开他眼见的愁云。 师父与小师妹的死是挥之不去的阴霾,萦绕在他的心头。 现在又出现了这条线索。 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倒映出他紧皱的眉头。 舒可星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 谁写的,谁能知道,谁又会出现在那里…… 那个女人,还有黄毛的话…… 这些疑问在他心中打转,像是进了死胡同。 “你究竟是谁?” 舒可星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便签纸上熟悉的字,一个离奇的的猜测涌上心头—— 或许,小师妹还没死? 鬼打墙的思绪突然有了出口,舒可星眸间一亮。 “不,不可能。”这想法被他自己否认。 尸体还停留在停尸房,怎么会还活着? 他心中微弱的期待被扑灭,眼眸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舒可星拉开抽屉,将纸条放进,暂时不去理会。 余光中却瞥见下面的证物箱,一个牛皮纸本吸引着他的注意。 这是…… “相册?” 舒可星看着封面上被血洇湿的字,心中又是一痛。 周牧辰的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师哥,你一定记得去拿礼物哦……是我亲手做的呢!” 彼时她声音雀跃,笑容灿烂,普通枝上叽喳的麻雀,而现在…… 他隔着证物袋的塑料轻轻抚上封皮上的暗色血迹,又想起停尸房中的冰冷尸体,心像被揪起揉搓一般,泛着酸痛软麻。 这本相册,他还未看过呢…… 他带上手套,将相册取出,翻阅起来。 相册简单,一幅图配几行字。 拍的图也各不相同,有的是景,有的是物,走的是人。 相同的是,每一个物品,都承载了他们的共同回忆。 舒可星翻开第一页,师父的躺椅映入眼帘,他手一顿,看到旁边配着的小字: “第一次见面,你站在躺椅旁。我叫你哥,你拍了拍我的头。” 舒可星呼吸一滞,心中酸软。 他没想到周牧辰还能记住当时的事。 她被老头带回来的时候太小了,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老头让她叫哥就叫哥,眨着大眼睛,乖乖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应了声。 他当时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