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叶红梅这是完全戳到白望舒的痛处了,要不是上一次在村里被陷害嫁了人,自己就不会和纪淮之错过,自己就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
拿起自己还没有喝完的玉米糊糊,对着叶红梅倒去。 丝毫没有准备的叶红梅被玉米糊糊到了满头满脸。 旁边的女知青早就后退了,见白望舒拿起碗更是连连后退好几步。 “啊~,白望舒,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叶红梅边说边朝白望舒扑过去,手扯住白望舒的头发,和白望舒扭打在一起。 坐桌子不可避免的被推倒,但所幸其他知青已经把碗都拿走了,桌子上就只剩下叶红梅未吃完的一点玉米糊糊,现在已经倒在地上。 旁边的男知青都看呆了,沈暨白更是端着碗直接出了屋子,来个眼不见为净。 看这个人你抓我一把,我打你一把,你掐我一下,我踢你一脚的。 王明志和几个男知青在一旁看得着急,但又不敢上手。 三个女知青搬着自己的小马扎,后退到墙边,边坐着边吃边看,看到男知青投来的目光纷纷低下头。 那两人是下死手的,自己可不想主动上去挨打。 白望舒对叶红梅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对着她胳膊内侧掐了搞好几把,大腿处就用脚踹,叶红梅隐秘处掐了好几下。 白望舒下死手的同时,叶红梅也没有留情,他在村子里待那么久,看那些大娘打架,可是是看了好久的。 很快,白望舒就被叶红梅骑在身下打,叶红梅毕竟下乡这么多年,力气肯定比刚下乡的白望舒大很多。 “你个小贱人,一天到处跟纪知青装可怜,你这会儿怎么不装了。” 几个男知青看向纪淮之,纪淮之尴尬的摸摸鼻子。 沈媛眼神暗了一瞬,谁都没有留意。 叶红梅坐在白望舒身上,“啪啪”,甩了白望舒两巴掌,看着在地上默默流泪的白望舒,又看着着急的几个男知青,冷哼一声。 从白望舒身上起来,看着已经被掀翻的桌子还有地上的玉米糊糊,冷哼一声,“晦气。” 径直走出灶屋,进了自己屋子。 灶屋内一时很安静,只有白望舒低低的啜泣声。 沈媛在王明志拼命使眼神示意下,走过去把白望舒扶起来。 此刻的白望舒,头发乱如鸡窝,双颊红肿,一看就知道叶红梅没有留情。 身上衣服倒是完整,就是不知道内里受了多少伤。 白望舒被扶起来,“嘶”了一声,眼神闪过一丝嫉恨,很快被遮掩。 知青院里的这些人,自己被打的时候不拦着,现在才来假惺惺。 王明志看白望舒只是默默地哭,又不说话,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你跟叶红梅那个嘴碎的计较什么,下次,下次别挣那一口气了。” 白望舒扯了扯犯疼的嘴角,点头,下次,下次要比叶红梅还要狠,这样她才会再来招惹自己。 几个男知青默默把碗放下,走出灶屋。 沈媛和苏美琳。把地上的碗筷捡起来,拿出去出去一起洗了。 孟清欢看白望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跟着走出灶房。 纪淮之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管药走进来,屋内视线有些暗,他走到白望舒面前,伸手递过去。 “这是消肿的,涂点药,不然明天上工会很难受。” 白望舒眼眶里忽然被泪水充满,抬头看向纪淮之,“谢谢纪知青。” 白望舒伸手接下,纪淮之。看着她眼睛里的泪水,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怜惜,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他点了点头之后走出灶房。 两人很快把白望舒送到刘村医那里,放在木床上,刘村医说是中暑,用了药后,就去忙自己的活去了。 纪淮之看着躺在木床上的女孩,脸颊还有些肿,嘴唇发白,不由想到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叶红梅打的。 叶知青也是,两个人拌嘴动手,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此刻纪淮之已经忘记了,昨天白望舒也下了狠手,所以说人心总是偏向弱者。 孟清欢看着纪淮之那样,皱眉,这纪淮之不会真像叶红梅说的那样,这两人真的有点苗条? 不行,纪淮之是有未婚妻的,不可以这样。 孟清欢轻咳一声:“纪大哥,现在还在夏收,既然白知青没事,那我们先去上工吧。” 纪淮之想到现在是夏收,而且现在自己的身份是知青,点了点头,和孟清欢一起上工去了。 宋今宜背着背了,回到家,家里的门锁了,两个侄子不在家,不知道带着大花去哪里玩了,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走进灶屋,先烧了一锅热水,等会儿把野鸡处理了。 从空间里把葡萄和欧李拿出来,打一盆水清稍微过一下水就好。 水开之后,宋今宜利落地把三只野鸡收拾出来,然后砍了两只野鸡,下锅煸炒,加水炖煮,加盐,几颗红枣和生姜,水开之后烧小火,慢慢煮着。 早上做的糙米饭还有,中午就吃那个,宋静怡去了,后面的菜园子里摘了点辣椒豆角和茄子。 打算把辣椒切成圈,鸡肉出锅的时候下锅翻炒一下就可以了,豆角和茄子用来焖煮。 等宋二嫂回来的时候,宋tຊ今宜已经在切菜了。 得知宋今宜做饭后她就没有插手,坐在一旁帮忙烧火。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宋今宜留了一些给二嫂和几个小侄子,车才把剩下的放在装盘,放进背篓里,背着去了田里。 至于下午的绿豆汤,宋二嫂主动接过来熬煮,绿豆早上已经泡好了。 背篓里的饭菜有些沉,但对于现在的宋今宜来说,背起来是绰绰有余。 很快,就到了昨天的树荫下,宋父宋母大嫂他们已经在等了,现在中午的太阳有点大,他们要休息一下,避免中暑。 大家休息的地方都隔得不算近,吃完后还可以躺一会儿。 宋今宜把饭菜拿出来,宋大嫂打饭给众人。 宋今宜是次第1次坐在田坎上吃饭,就是不看身旁的宋家人和身后待收割的麦子,倒是有点像后世的野炊。 看到有野鸡后,宋家众人都知道,宋今宜今天早上肯定是又进山了,但大家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吃。 以前宋家三个哥哥小的时候还会问这些肉从哪里来,后来知道了,就如宋母叮嘱的那样,不说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