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绳上的蚂蚱,宁安以为他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殊不知他的图谋很简单,只要她幸福,不然这么多年的付出,可就都白费了。 宁安眼角瞥见不远处出来的仆人,赶紧提高声音说道:“管家,我今天胃口不太好,弄几个清淡的菜就行。” 管家应下,然后转身离开,两人交谈不过短短几分钟,谁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深夜,宁安端着牛奶出现在容延非的书房里,看着男人瞬间冷下来的目光,她说道:“廷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容延非合上文件,淡淡的开口:“说。” “我和你无名无份的长时间住在一起,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我想能不能请你在公司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想去上班。” 宁安说的情真意切,只是容延非脸色却没有一丝好转,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她,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就在宁安差点忍不住想要推翻自己所说的时候,容延非开口了:“这样的想法没错,但我有几个要求。” “嗯,廷哥哥你说。”宁安眼里的雀跃不似作假,但容延非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隐藏的很好的野心。 他心里发冷,伸出一个手指:“第一,上下班不得与我同行,我会安排车接送你。” 宁安一愣,在男人冷冷的目光中,只觉得自己的盘算像是被彻底看透了一般,心下一紧。 “第二,我会将你安排在子公司,在那里,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也不得擅自透露。” “第三,我只负责给你一个竞争的机会,但成败与否,升职加薪,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更不要让我知道,你打着我的名义,干预任何事情。” 容延非看着宁安,冷静的说道:“如果这三点你都做得到,我就答应你上班的要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覆水难收,宁安就算再不愿,也只能点头应下。 次日,容延非给了她一张卡,说道:“每个月你的生活费会打在卡里,宁安,我只会给你这些,其他的,便没有了。” 说完这话,容延非转身上车,没有丝毫留恋。 看着后视镜中独自站在别墅门口的宁安,容延非捏了捏眉心,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就在他刚在办公室坐下的那一刻,秘书慌慌张张的走进来说道:“容总,出事了!” 第十八章 对付
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 “怎么了?”容延非沉声问道。 秘书将平板放在他面前,汇报道:“S市和Y市的六家公司,H市C市X市三家工厂,均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狙击,从昨天下午三点开始,截止到今天早上九点,三家公司的股票蒸发了百分之十七,工厂因为供货商出现问题,积压了大量的货物无法出售,合计损失达到一个亿。” 容延非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在秘书略显焦急的声音里,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怒火。 他接手集团到现在,从未出现过这么大的纰漏,集团在他手中蒸蒸日上,而此时就是有人,专门来打他的脸来了! 容延非起身,对秘书说道:“让各部门召开部门会议,通知遭受狙击的公司,三十分钟后准备视频会议。” 另一边,宁震庭看着电脑上的数字,抽出雪茄点上,感觉到了一阵快意。 敢欺负他女儿,哼! 容延非被誉为容家年轻一代中最有才能的那位,但其实说到底,没有享受父辈带来的庇荫是不可能的。 别人花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才达到的境界,你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手造就抗衡的局面,可能吗? 就算从娘胎里耳濡目染也不见得能做到啊。 “宁总这次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可要喊上我们一起发财啊。” 宁震庭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老总,其中一个人打趣的说着。 宁震庭吐出一口烟,毫不掩饰的开口:“一定,只要下次诸位有这个魄力就行。” 这话说的就颇有深意了,难道说,宁震庭真的要跟容家杠上? “老宁,容家那小子得罪你了?”有人问。 不然凭着两家多年的交情,也不至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吧。 宁震庭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唯有冰冷:“他将我亲生女儿害得不省人事,这件事,没完。” 姜池池还在厉家养着呢,谁也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醒来,可在她醒来之前,他这个做父亲的,总要为她做点什么。 这样,在女儿醒来之后,才能昂首挺胸的说上一句‘爸爸给你报仇了’不是。 那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了然的同时有有些纳闷。 他们倒是知道宁震庭有个女儿,可没听说出了什么事啊? 宁震庭也懒得解释,他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数值变化,这些东西可比跟人聊天有趣。 而容延非此刻手指轻敲,眉头紧锁,他问:“你们说,那些散股,都落到了宁氏手中?” 其中一家的负责人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宁氏,甚至于他们现在还没有收手,总裁,您说如何办?” 容延非皱着眉,他倒是大概能知道宁震庭这样做的原因,可当着下属的面,他怎么说?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的风流韵事,导致集团受损?这也太可笑了。 容延非垂眸,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心中有数了,你们先把手头的工作稳定好。” 关掉视频会议,容延非坐在空旷的会议室内,神情一片恍惚。 这些日子,他不可避免的想到姜池池,那个曾坐过牢,却犹如昙花凋谢的女孩。 第十九章 后悔
加入书架 A- A+ 跳转历史 容延非从小便展露出惊人的聪明,他的成绩永远名列前茅,就如他的人一样,出类拨萃。 年少的欢喜来的简单至极,那个人长相如何,那个人成绩如何,容延非从初中开始,便是许多少女心中的男神,更别提他还有着有优渥的家世加持。 所以在被人喜欢已经成为习惯的时候,姜池池的喜欢,便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容延非也曾是热烈灿烂的少年,意气风发,居高临下,不知天高地厚。 而这一切,在他步入高中时戛然而止,哥哥的排挤,妹妹的妒忌,让他第一次知道,何谓人心险恶。 那时候,容家上下都在看着他,也许是看他出丑,也许是看他能否承担。 唯独没有人看到他深夜舔舐伤口,抱着母亲遗像默默流泪的场景。 容延非的心就这么一点点冷下去,成为现在这样不近人情六亲不认的模样。 有亲戚说,他六亲不认,可没人去想,当年他的父亲重病将亡,他们兄妹三人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但凡有人出来劝一句‘骨肉至亲’,也不至于造就后来的他。 容延非太需要一个环境发泄,可他渐渐发现,不管在哪里,好像都有人认识他,那些富二代亲热的叫着容少,眼里全是对他手中权利的向往,一些长辈似是而非的关心,却带着审时度势,一旦他倒下去,那些人会立马转向他的哥哥或者妹妹,没有人会再去关心他。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容延非用了笔名,在纸上诉说着自己的不甘难过委屈,终于等来了回信。 那人说,不是他的错,身处这样的家庭,不是他能选择的。 那人说,不要太难过,还有她陪着他。 那个人说了很多很多,娟秀的字迹让容延非下意识的试探,得知对方是个女生,书信来往中,全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待。 这样动人心魄的力量,在那黑暗的几年中,给了他太多温暖,也让他对那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的宁女孩,逐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情愫。 那时容延非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便按兵不动,蓄势待发。 再然后,那个人从书信中走到了他面前,偶然的相遇,阳光洒落在树上,带出斑点似的光阴。 那人说,她叫宁安,是宁震庭的女儿。 容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