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怔在了原地。
周年微就这样望着我,眼中满是认真。 我收紧了手,知道他害怕我走不出去这片阴霾。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他:“对不起。” 我还是无法拔除心底的那根刺。 周年微僵了一下,随后苦笑道:“荟清,你有拒绝的权利,不用道歉。” 我示意他起来,随后垂下眼睛,想要掩饰眼底的情绪:“周年微,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来了。” 他一愣,声音中隐着一丝慌乱:“是不是我这次太突然了?我以后不会……” “不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我想起了魏江齐说我是周年微的软肋,我不想让魏江齐成功利用到我,而目前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周年微和我保持距离。 可如果直接这样说,我了解的那个周年微,他更不会离开我。 我沉默了片刻,随后艰涩开口:“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见他开口道:“抱歉。” 说完后,他颓然的转身。 望着他的背影,我的舌底一片苦涩,下意识抬手想要拉住他,反应过来后手便这样僵在了半空。 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年微离开。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 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回到了房间,看着面前的一片黑白,只觉得我眼中的世界好像比刚刚还要灰败些。 我又过了几天暗无天日的日子,不同的是这一次周年微没有再打电话来。 我看着安静的手机,一边庆幸他远离了我,又一边觉得失落。 而这段时间我也出过一次门,是在得知顾识屿醒了以后,前去探望。 我没有和他说起我眼睛的问题,只是提起了我见到了魏江齐一事,告诉顾识屿他是因为那场官司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并嘱咐了他要小心。 探望过他后,我就再没出门。 “叮咚——” 手机铃声响起,我微微一怔,从思绪中缓过神来,连忙打开手机。 但消息并不来自于周年微,而是顾识屿。 我将信息点开,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却皱起了眉头:【言律师,你的前夫前两天约见了魏江齐,今天似乎又要去赴约。】 周年微为什么要见魏江齐? 我心中浮现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连忙给周年微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我立刻道:“不管你现在在哪,立刻到我这来。” 说完后,我不等周年微回答,便将电话挂断。 半小时后,门铃被按响。 我上前打开门,看见周年微站在外面如释重负,随后直言:“你为什么要去见魏江齐?” 说话间,我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文件夹。 那是他所负责案子的重要资料! 望着周年微踟蹰的神情,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攥紧了手:“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将这些交到魏江齐手中,你就再也做不成律师了?!” 周年微垂下了眸子:“只要我将这个给他,他就有办法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 我猛地一僵,忽然明白了过来,就算我和周年微保持距离,他也会自己主动去找魏江齐。 魏江齐根本就没想过要劫持我来威胁周年微,而是掐准了这一点。 我想起这段时间的浑浑噩噩,手缓缓收紧。 “就算现在看不清颜色又怎么样?” 我缓声开口,心好似在这一刻坚定起来:“我能走到这一步,也不是全靠这双眼睛。” “我不靠那双眼睛,一样可以让魏江齐绳之以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