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声音轻而决绝:“钟霆云,我不会再等你了。” 话落,她径直转身离开。 钟霆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姜忆荷!” 钟霆云刚要追上去,却被姜铭修和姜言琦拦住。 姜铭修满脸不悦:“不用管她,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离了也好,你正好跟言琦……” 钟霆云心头一刺,皱起眉打断:“我从没想过要跟姜忆荷离婚。” “这些天对言琦的照顾也是因为我是姜忆荷丈夫,有责任替她弥补当年的过错。” 话落,他转身想去找姜忆荷,却发现她已经没了影子。3 恰巧救灾铃声响起,钟霆云只好调转脚步,朝另一处搜救点走去。 眼下还有很多任务,反正姜忆荷也在灾区,还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跟她谈谈…… 眨眼一个多月过去。 任务结束,钟霆云和姜铭修做了抢险救灾报告之后,一同回到大院。 还没到顶楼,就看见一个男人在家门口和姜言琦拉扯。 那男人激动地说:“你躲老子躲了一个多月?!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跳河跟老子私奔的?现在听说他们当了营长,就想跑回来享福?我呸!” 跳河……跟人私奔?! 钟霆云心头刺痛,一阵慌乱从足底蔓延上来。 姜铭修也变了脸。 他们都想上前,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听姜言琦不耐烦地说:“你来纠缠我之前,都不打听打听我姐姐的下场吗?” “她在军区那么多年,都被我弄臭了名声,我马上就要做营长夫人了,到时候你……” 钟霆云却忍无可忍地打断她:“你要做谁的营长夫人?” 姜言琦顿时慌乱不已,上前解释:“霆云哥,哥哥……我不是……” 一旁的男人却先一步开口:“你们就是姜言琦的哥哥和情夫吧,当初姜言琦这骚娘们要跟我走的时候,给你们猛下迷药,说就算是毒死了你们,你们也会以为是她姐姐干的……” “现在看来,你们也跟老子一样,都被这贱人给耍得团团转啊!” 这瞬间,钟霆云几乎快要站不稳。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姜言琦,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气:“你知道因为你的一个谎,害得你姐姐遭了多少罪吗?!” 姜铭修看向姜言琦的眼神也陌生至极:“言琦,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姜言琦红着眼,摇着头伸手想要去拉钟霆云他们:“霆云哥,哥哥……” 可钟霆云和姜铭修两个人没有一个理她。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先找到姜忆荷! 然而…… 钟霆云和姜铭修进了家门,却发现里面始终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桌上落满了灰尘,姜忆荷根本没回来过。 训犬基地、军区大院、部队……到处都没有。 最后钟霆云去找了当初给他和姜忆荷证婚的旅长。 旅长却拿出一张离婚申请递给钟霆云:“姜忆荷一个月前就申请调去了其他军区。” “任务结束后,她就直接去那边报道了,这离婚报告都是托人递来的,你既然来了,就正好签了吧。” 钟霆云拿起离婚报告,看着签名栏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几乎窒息! …… 三年后。 西北军区训犬基地。 钟霆云在几名西北军区军官的簇拥下,走进训犬基地的大门。 有人笑着说:“早就听说西南军区的钟霆云营长喜欢军犬,去其他军区交流作战经验,都要专程去参观训犬基地……” 钟霆云剑眉紧紧拧着,没有反驳。 这三年,他借着机会去了好几个军区,每次,都要去训犬基地看看。 不仅为了挑选优秀的军犬,更是为了军犬训导员,姜忆荷! 三年来,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军区,如果这里也没有…… 钟霆云垂眸,忍不住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名叫姜忆荷的女训导……” 话没说完,一道熟悉的温柔声音遥遥响起,带着无限的热情和喜爱: “奔奔,过来!” 钟霆云浑身一震,扭头看去—— 第11章 只见不远处,姜忆荷一身军装,干练挺拔地站在训练场中央。 她的对面,一只大黑背欢快地跑向她,在她跟前乖乖坐好,仰着头吐着舌头看着她。 姜忆荷蹲下身,拆了一根火腿肠喂给它吃,一边笑着摸它的头。 钟霆云看着这一幕,心头的感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思念了三年的女人,终于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只是似乎更瘦了些,也不知道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 “喏,她就是姜忆荷,咱们军区一枝花。”那人拍了拍钟霆云的肩膀,指向不远处的女人。 片刻,他又好奇的问道:“不过……钟营长怎么会认识姜训导员?” 另一人说:“你忘了,姜忆荷是三年前调来我们军区的,以前和钟营长是一个军区!” 那人了然,面上尽是调笑之色:“哦……难怪钟营长要参观军犬基地,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话没说完,钟霆云已经大步走上前去。 “奔奔真乖。”姜忆荷笑意盈盈地说着,无意中转过头来。 就和钟霆云对上了目光。0 温柔的笑顿时凝在了脸上,眼中的温度也瞬间褪尽。 钟霆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头一阵紧缩,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姜忆荷……” 姜忆荷站起身,攥紧了手中的牵引绳,朝钟霆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她瘦削的下巴微微扬起,双眼晶亮,却仿佛淬着冰。 没有丝毫感情。 这个认知让钟霆云心头一阵钝痛。 钟霆云伸出手去,仿佛公事公办一样和姜忆荷握手:“姜同志。”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姜忆荷,压低了声音:“我找了你三年。” “我没叫你找我。”姜忆荷皱了皱眉,要把手抽出去,却被钟霆云握得死紧。 钟霆云说:“可你一声不吭就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姜忆荷挣脱不开,冷冷地扫了一眼正在不远处朝这边看的几名军官,目光重新落到钟霆云身上。 “钟营长,你这是在耍流氓么?” 她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轻笑了声:“哦,我忘了,我本来也没有名声可言。” 这副冰冷疏离的态度像一把刀,深深刺进钟霆云的心口。 钟霆云微微一颤,松开了手。 他紧紧盯着姜忆荷,目光丝毫不错,沉声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姜忆荷移开目光,淡淡道:“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你只觉得我在无理取闹而已。” 这时,她腿边的黑背犬用头蹭了蹭她。 姜忆荷立刻低下头,轻轻摸了摸它的头,目光柔和了许多。 钟霆云第一次感觉自己在嫉妒一只犬,但他一想起刚才姜忆荷的那一声呼唤,他的心就漫起一股酸楚。 他低头看向这只黑背犬,和那只死在地震中的奔奔是一个品种,都是德国牧羊犬,只是毛更茂盛,脸也是全黑。 钟霆云低声问:“它……也叫奔奔?” 姜忆荷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身子,将奔奔挡在另一侧:“钟营长,要是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