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给你选皇子妃?你不还没满十八吗?着什么急!”沈之隅有些大大咧咧的吐槽。 他的母妃和皇后是表姐妹,他和傅阳又年纪相仿,自小一起长大,经常一起出入皇后娘娘的曦和宫,所以倒是不担心皇后娘娘会怪罪。 “你别幸灾乐祸!你不过比我小半岁,早晚轮到你!”沈傅阳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肩膀一拳。 两人顿时又开始你追我赶的在练武场上过起招来。 而另一边给上官洛喂招的上官靖,抽空斜了两人一眼,没说什么。 “阿靖,阿洛,你们去不去?”玩闹过后,沈之隅收了招式,开始寻找新的盟友。 “不去!”上官靖冷冰冰的拒绝。 沈之隅倒是也没生气,上官靖一直就是这个脾性,沉默寡言,但身手极好,待人也真诚! “阿洛?”沈之隅把目光转到了唯一的女子上官洛身上。 “我晚上也要参加宫宴!”上官洛看了旁边的沈傅阳一眼,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噗……”正在喝水的沈傅阳一口水喷在了沈之隅的脸上。 …… 被迫洗脸的沈之隅生气的大喝一声,又开始追着沈傅阳较量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上官洛目光虽然只有很轻微的变化,却逃不过一起长大的上官靖的眼睛。 很快上官洛就完成了今日的训练,收起了自己的“如素刀”,和哥哥上官靖一起往练武场外走去。 练武场位于大将军府前院的正中位置,往左不远是祖父的正德院,往右是上官靖的思吾院。而上官洛的回雪院在后院,要穿过前院与后院的二门,再转过花园才能到达。 上官靖把她送到回雪院门口,“阿洛,哥哥可以帮你……” “哥哥,不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上官洛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与她十五岁半的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与倔强。 上官靖摸了摸她的头,“好,哥哥知道了!” 上官靖是五岁时被柱国大将军收养的,族谱上记在上官庆英年早逝的独子,也就是上官洛的父亲上官铭及其夫人名下。 他进府的那天,上官洛还只有三岁,是个扎小啾啾的胖丫头,正因为找不到母亲而哭唧唧。而她母亲因为丈夫的死,抑郁成疾,不到半年也故去了。 所以十多年来,两人与祖父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不是亲兄妹,甚似亲兄妹。 …… 东宫太子的渌波院内,沈傅阳正在求大哥帮忙,因为沈之隅最后还是说动了他。 “大哥,之隅和我都约好了,晚上一起去灯会上看热闹,听说今年有铁树银花。你帮我和母后说说,今晚别弄什么宫宴了!” “你七月就满十八岁了,皇子大婚两三年准备总是要的,母后开始张罗帮你选妻有什么不对?” “大哥,那大嫂如今也去世快一年了,母后怎么没张罗着给你选继妃!” 太子沈傅昭扔出一本书册,准确的砸中了亲弟弟的额头,“因为太子妃虽然去了,但东宫还有良娣良媛,孤也早就有子有女!” 沈傅阳被忙碌的太子不耐烦的撵走了,刚看了几份父皇派人送来的政事折子,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姐夫,沐儿说晚上想让你陪她出宫看花灯!”已故太子妃顾撷英的幼妹顾毓灵今日来了东宫,替家人看望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 沈傅昭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怎么今日一个两个都跟花灯节杠上了。不过对还不满五岁的女儿,他的耐心还是比对弟弟好多了,招手让她过来,“沐儿为什么突然想看花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