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一样扭过头,大喊:“我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玉莹伸手在空中挥舞着,一边叫喊。 “妖女,云清清,你是一个妖女,你该死!” 说着,她试图挣脱季书瑾的桎梏。 季书瑾怒喝一声,疯癫的白玉莹瞬间安静了许多。 她怔然的看着季书瑾,眼中带着缠绵的轻易与说不出来的哀伤。 季书瑾给一旁的墨砚使了个眼神,墨砚立即上前,将白玉莹擒住。 季书瑾抬脚,往台阶上走了几步,站在云清清身边不远处。 他转头看了一眼云清清,却发现她并未看他,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前方。 季书瑾苦涩的笑了笑,看向面前众人。 他朗声开口:“诸位。” “刚刚这位姑娘所说的不错,我是季书瑾……可云清清并非她口中的妖女。”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寒窗苦读时,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所以她为了避开我躲到红雨镇来……” “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他从不在人前说这么多话。 即便是从前季书瑾自己被人污蔑时,他也没有这样解释辩解。 可现在,他改变了。 白玉莹被墨砚押着站在一旁,她她看着季书瑾,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白玉莹眼中又落下眼泪。 那泪水从她脸上溃烂的伤口划过,浸得里面发痛。 “季书瑾……她还活着,你很高兴吧?” 白玉莹的声音中带着怨念和不甘。 “可是凭什么,老天对我白玉莹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我陪了你三年,整整三年!我为你变成了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季书瑾,目光中的怨恨像是一团火。 “你喜欢云清清穿白衣,我这三年,便从未穿过别的颜色……” “你说她喜欢海棠花,我就也要喜欢海棠花。” “你说她从来不哭,于是我也不敢在你面前掉一滴眼泪……” 第37章 “季书瑾……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只是花十两银子买了我……” “你把我当替身,我认了,我的命都是你的……你可以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爱我的……可你没有。” “若是你告诉我,我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心。” “你对我越来越好,你教我识字,陪我看书。” “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画的画像越来越不像她,倒是更像我。到了第三年,你甚至会给我带我爱吃的桂花糕。” “时间久了,连我都以为你爱上了我,我信了你对我的好。” “季书瑾,我真的信了,我放任自己沉沦……” 白玉莹痛苦的闭上双眼。 再睁开,她怨毒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刺向云清清。 “可是她回来了……她回来时,我真的很害怕,我很害怕我留不住你。” “因为我只是一个赝品,我是她的替代品……” “可你对我那样好,季书瑾,你为了我不惜伤害她,甚至要她为我取心头血!” 白玉莹嘶喊着,在场的人无不震撼。 不管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话中的内容,都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只除了,云清清…… 她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白玉莹。 季书瑾冷冷的看着白玉莹, “你既然知道你只是几个替身,就不该做那些事!” “我不甘心!” 白玉莹大喊道。 可她吼完,又瞬间变得平静,连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季书瑾,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早就变心了!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否则,我使的那些雕虫小技,那些内宅争斗的手段,你怎么会看不明白?” 说到这里,白玉莹笑了笑。 “你可以装傻一时,却无法装傻一世,不是么?” “季书瑾,你什么都懂,只是你选择了信我。” 季书瑾脸色有些泛白,他再一次转头看向云清清。 白玉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把从前的事情再一次翻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的呈现在他眼前。 她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是在将季书瑾脸上最后的面具撕扯掉。 那些事…… 不提便罢了。 只要提起,季书瑾便恨不不能让时间倒退。 他总觉得,若是一切能重来,他一定不会再偏听偏信,伤害云清清。 此刻的云清清,就站在那里,听着白玉莹说着过去的那些事。 可她神色依旧那样平静,就好像白玉莹所说的那些,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梁舒谦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神色柔和,眼中带着心疼。 季书瑾身为男人,自然懂得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 白玉莹看着季书瑾落寞的样子,忽然笑起来。 “你季书瑾,竟然也有这样一天……” “季书瑾,你以为她还活着,你们就能回到从前吗?” “回不去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人那样伤害自己。” “更何况,你谁都不爱,你最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你只爱你自己!” 季书瑾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钻心的痛蔓延上来。 第38章 他看着云清清和梁舒谦两人站在一起,心中钝痛。 季书瑾站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一把剑狠狠钉在原地…… 片刻后。 白玉莹被赶到的官兵拖走了,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 虽然白玉莹疯疯癫癫的,可从她的话里,众人也逐渐拼凑出一个女子被辜负的故事…… 陶成兰看云清清的眼神都变得心疼不已。 “云姑娘,施粥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带着梁夫子进去好好包扎一下,霜霜已经将大夫请来了。” “好。” 梁舒谦手臂上的伤口不小,虽然已经上了一些止血药,但还需要好好包扎。 她和梁舒谦一起转身往店里面走,走了几步,云清清忽然转过身看向季书瑾。 他的手在刚刚制止白玉莹时也被刺破,此刻也在滴血。 “成兰阿姊,你给季公子上些药吧。” 说完,云清清陪着梁舒谦往成衣店的内间走去。 听到这话,陶成兰看了一眼门外的季书瑾,她有些怔楞的点点头。 “诶……好,我这就拿药。” 听完刚刚的话,陶成兰看季书瑾都变得不顺眼了许多。 但她还是依照云清清的吩咐,拿来了金疮药。 “季公子,请进吧。” 季书瑾坐在成衣店的大堂内,眼神却不自觉的往后面的屋子看。 可这里离得远,看不真切。 药粉洒在季书瑾的手心,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季书瑾骤然收回目光。 陶成兰拿着纱布给他缠上,嘴里嘟囔道。 “女子的真心,都只能付出一次,既然辜负了,公子就不该再来打搅她。” 说完,陶成兰收起金疮药便起身去外面忙施粥的事了。 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季书瑾。 季书瑾坐在椅子上,扫视了一眼着装潢精美的成衣店。 云清清是聪慧的,不管做什么事都很用心。 所以只要是 |